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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景人宮內,李嬤嬤上前,低聲對婉清說:“娘娘,若是不放心,老奴斗膽建議,娘娘可以自行查明真相。”

婉清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我是皇上的妃子,未經允許私自走動,有損皇家顏面,況且我現在還在禁足期間。”

李嬤嬤勸解:“娘娘,皇上雖然說了禁足,但也吩咐過一切照舊。您若想快點弄明白真相,讓皇上放心,自行調查也未嘗不可。”

婉清思索片刻:“好,那我們就去太醫院看看。”

明月與李嬤嬤跟在婉清身後,一行人走出景人宮。

路上,婉清遇到淑妃,行禮:“參見淑妃姐姐。”

淑妃冷笑:“妹妹啊,禁足期間竟私自出來,這是要違抗皇上的旨意嗎?”

婉清淡然回應:“姐姐言重了,妹妹只是有事要辦。若沒什麼事,妹妹就不陪姐姐了。”

淑妃攔住去路:“站住!本宮讓你走了嗎?先是違抗皇上旨意,後又對本宮不敬,來人,拿下賢妃交給皇上處置!”

婉清不悅:“淑妃,你不要太過分。”

淑妃挑釁:“還敢對本宮不敬?來人,拿下!”

李嬤嬤上前,亮出金牌:“誰敢!這是皇上賜給娘娘的金牌,見牌如見皇上!”

淑妃驚訝,連忙行禮:“參見皇上。”

李嬤嬤恭敬詢問:“娘娘,您看如何處理?”

婉清冷靜下令:“淑妃,本宮罰你在這裡站三個小時,好好反省。”

淑妃憤怒看著賢妃:“你,你敢動我!”

婉清說道:“四個小時。”

然後轉向一旁的嬤嬤,“嬤嬤,本宮有孕在身,不便前往太醫院。勞煩嬤嬤去將那位為宸妃診治的太醫找來。”

李嬤嬤領命:“是,娘娘。”婉清在明月的攙扶下緩緩回宮。

景人宮內,婉清端坐於主位,神色威嚴而沉靜。她看向太醫,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太醫,本宮想問你,你在為宸妃娘娘診斷時,可曾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太醫躬身行禮,小心翼翼回答:“回娘娘,微臣並未發現其他異常之處。”

婉清目光如炬,語氣中帶著威嚴:“太醫,本宮知你醫術高明,向來謹慎。但此事關乎宸妃娘娘的安危,更關乎後宮的安寧。你若有所發現,本宮定會重重有賞;但若敢遺漏,待皇上查明,定會要了你的腦袋。”

太醫心中一凜,感受到話語中的分量,連忙答道:“娘娘明鑑,微臣在檢查宸妃娘娘的首飾時,確實發現其中一些首飾上沾有微量的粉末。只是這粉末數量太少,且宮中粉末種類繁多,微臣一時之間,也不敢妄下斷言。”

婉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中帶著恩威並施:“太醫請起,本宮知你忠心耿耿,醫術高超。此次之事,若你能儘快查明粉末真相,本宮自會向皇上為你請功。但若再有疏忽,本宮也絕不姑息。”

太醫連連叩謝,語氣中帶著感激:“多謝娘娘開恩,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娘娘厚望。”

言罷,太醫匆匆離去,心中暗自決定要儘快查明真相,以報答賢妃娘娘的恩典。

婉清對李嬤嬤說道:“嬤嬤,你去將太醫的話告訴皇上。”

李嬤嬤恭敬答道:“是,娘娘。”隨即匆匆離去。

霽無瑕來到宸妃寢宮,宸妃行禮:“參見皇上。”

霽無瑕關切地問道:“身體怎麼樣了?”

宸妃柔聲答:“多謝皇上,臣妾已無大礙。”

霽無瑕目光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朕有一事不明,你與皇后都喝了茶,為何只有你中毒?”

宸妃低頭回答:“皇上恕罪,臣妾不知。”

霽無瑕目光銳利地審視著跪在下方的宸妃,緩緩開口:“宸妃,朕已查明,你首飾中殘留的粉末,正是導致你中毒的劇毒之物。你作何解釋?”

宸妃聞言,臉色驟變,但她強作鎮定,顫聲辯解:“皇上明察,臣妾真的不知這粉末從何而來。臣妾平日裡首飾繁多,或許是在不經意間沾染上的,臣妾實在冤枉啊!”

霽無瑕冷笑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不容反駁的霸氣:“宸妃,你以為這樣的辯解能騙過朕嗎?你手飾中的粉末,經過御醫檢驗,乃是世間罕見的劇毒。你身為後宮嬪妃,又怎會輕易讓此等劇毒之物沾染於身?”

宸妃心中一緊,掙扎著說:“皇上,臣妾的首飾都是由宮女打理,臣妾自己從不過問。或許是哪個宮女心懷不軌,想要加害於臣妾,臣妾實在冤枉啊!”

宸妃焦急辯解:“皇上,臣妾冤枉,您也說了那是劇毒,臣妾怎麼可能連自己也不放過呢?”

霽無瑕若有所思,覺得宸妃所言有理,便下令:“小順子,將服侍宸妃的宮女們帶上來。”

宮女們被帶上殿來,紛紛跪地。

霽無瑕目光銳利,直接詢問:“你們之中,誰是負責整理宸妃首飾的?”

一個宮女顫顫巍巍答道:“回皇上,是奴婢。”

霽無瑕直接詢問:“那宸妃首飾中的粉末是怎麼回事?”

宮女甲偷偷看向宸妃,宸妃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宮女甲慌張改口:“皇上饒命!是奴婢一時糊塗,因為娘娘之前指責了奴婢幾句,奴婢心生怨念,想要報復宸妃娘娘,所以……所以就在娘娘的首飾上塗了毒粉。皇上饒命啊!”

霽無瑕眉頭緊鎖,下令:“小順子,帶下去給朕查清楚!”

小順子領命:“是,皇上。”

突然,宮女甲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小順子驚慌:“皇上,她……她沒氣了!”

霽無瑕沉思片刻,下令:“小順子,你去告訴恭親王,朕已查明一切,是宮女所為,讓他想辦法挽回百姓對賢妃的看法。”

小順子迅速回應:“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小順子匆匆離去。

霽無瑕轉向宸妃,語氣嚴肅:“宸妃,以後要好好管教下人。”

宸妃低頭應承:“臣妾知錯。”

霽無瑕準備離去:“時候不早了,朕該回宮了。”

宸妃試圖挽留:“皇上,天色已晚,不如讓臣妾服侍您休息。”

霽無瑕婉拒:“宸妃,你身體還未完全康復,還是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霽無瑕轉身離去,留下宸妃一人在殿中,神色複雜。

霽無瑕步入景人宮,神色凝重:“婉清,朕已經查清楚了。原來是一個奴婢企圖加害宸妃,給她的首飾上塗上了毒粉,不慎使毒粉落入茶中,這才導致了宸妃中毒。”

婉清面露感激之色,柔聲說:“多謝皇上為臣妾查明真相,還臣妾清白。”

霽無瑕微笑,語氣柔和:“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說著,他轉身向內殿走去。

婉清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皇上,請等一下。”

霽無瑕停下腳步,回頭詢問:“何事?”

婉清溫柔而堅定地說:“皇上,臣妾目前身子不便,恐怕無法妥善服侍皇上。臣妾斗膽建議,皇上今晚不妨先去貴妃姐姐宮中歇息,待臣妾身體康復,定當盡心盡力服侍皇上。”

霽無瑕目光溫和地落在婉清的腹部,微微一笑:“是朕疏忽了,竟忘了你有孕在身。”他轉頭對一旁的明月吩咐:“明月,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明月恭敬行禮:“奴婢遵命。”

霽無瑕再次看向婉清,眼中滿是柔情:“婉清,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婉清點頭微笑,目送霽無瑕離去。

明月待霽無瑕走後,不解地問婉清:“主子,皇上今晚本有意留下,您為何反而讓他去貴妃娘娘宮中呢?”

婉清輕輕撫摸腹部,眼神溫柔而深邃:“一來,本宮如今有孕在身,確實不便服侍皇上;

二來,貴妃姐姐在此次事件中亦曾出手相助,本宮此舉也算是投桃報李,增進姐妹情誼。於本宮、於皇嗣、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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