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沒事吧?”
百里起初離開,丫鬟春花戰戰兢兢地走進來,不敢看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問。
“春花,你剛剛去哪了?”
即墨未央眼神危險的問。
春花嚇的臉色刷白,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小姐,不是奴婢不想進來,實在是太子他不讓我進來啊。”
嗚嗚~~,主子打架,她受傷。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他不讓你進來你就不進來啊,到底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啊。”
即墨未央生氣。
她覺得這個丫鬟太有損她堂堂未來天帝的威嚴了。
春花苦。
但她不敢說。
低著頭語氣惶恐道:“自然是小姐是我的主子,我可是鎮國公府的家生子,可……可現在是在東宮啊。
如果奴婢不聽太子的,那他要是一個不痛快,把奴婢打殺了,誰還伺候小姐啊,老爺當初可是吩咐奴婢們了,一定要照顧好你。”
即墨未央看著跪在地上渾身打擺子似的丫鬟煩躁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起來吧,瞅把你嚇的,一點也沒有你主子我的威嚴。”
“謝小姐不殺之恩。”
春花一臉高興的起身。
她就知道她家小姐就是嘴上厲害,實際心善的很。
“嗯!”
“小姐,你剛剛做的太對了,我瞅著殿下臉都氣青了,咱們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想必殿下是不會再提和離之事了。
小姐,真的不愧是你。
這招以退為進用的妙啊。
哼!那個林詩雅不就是仗著殿下的喜愛嘛,以為這樣就能把小姐你攆出東宮,她做夢。”
即墨未央看著一臉神氣的春花張了張嘴:“春花啊,你家小姐我可不是說假的,我是真的想和離。”
“啊?!”
春花不知道作何表情了。
這……不對勁啊。
上前一步,顧不上尊卑,抬手覆上即墨未央的額頭。
即墨未央正鬱悶呢,突然額頭上多了只溫中帶涼的手,不等她揮手拍開就聽到春花疑惑的聲音。
“不燙啊?
沒風寒,咋開始說胡話了?”
即墨未央煩躁的揮開她的手。
“我沒說胡話,我是真的想和離,百里起初那個狗男人,也就即墨未央能看上,我可不稀罕。”
天上那麼多神仙她都沒看上,豈會看上一個短命且摳門的凡夫俗子。
“小姐,你不就是即墨未央,即墨未央不就是你?
我的小姐啊,惡毒的林詩雅啊,自己跳湖就算了,竟然還帶著你跳湖,害的你都說胡話了,嗚嗚~~,小姐,你等著我這就去讓人請太醫。”
春花看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一個沒忍住又哭了。
“別哭了!
我沒說胡話,也不用請太醫,我沒病。”
即墨未央有點煩這個春花。
好好的一個姑娘咋就動不動哭啊,太沒有女子氣概了。
“小姐,你就別逞強了,沒病,你咋會說出要和離的話,要知道當初可是你一哭二鬧三絕食的吵著鬧著要嫁殿下的。”
還罵殿下狗男人。
這怕是病的不輕啊。
“嗯?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嘛。”
即墨未央擰眉,咋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樣。
“小姐嫌勒脖子疼,而且你還說了上吊萬一一個不注意小命就沒了,還是絕食安全且時間長。”
即墨未央:“…………”該說不說在這點上,原主和她還是很像的。
“哦。”
“不過無所謂,我還是要和離。”
“啊?!”
春花沒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她還是要和離,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行啦,你別轉了,轉的我頭暈,不就是和離嘛,有啥大驚小怪的。”
即墨未央說的雲淡風輕。
春花整個人都要被嚇掉魂了,都和離了,還不大驚小怪,那什麼才應該大驚小怪?
“小姐,我能知道你為啥要和離嘛?
殿下不是都原諒小姐了嘛。”
“我沒錯,要他原諒幹啥。
反正我這婚我是離定了。
百里起初就是個短命加摳門的狗男人,一萬兩的黃金都不給我,這樣的男人留著幹啥,過年嗎?”
即墨未央一想到曾經她有機會暴富,結果被百里起初那個狗男人生生斬斷後就恨的牙癢癢。
斷她財路者不能留。
“啊?
就因為一萬兩黃金,小姐你就要和殿下和離?”
春花驚悚了。
即墨未央瞪眼:“什麼叫就因為一萬兩黃金,一萬兩黃金你知道有多少嗎?
你知道一萬兩黃金能夠買多少畫本子嗎?
你知道一萬兩黃金能夠買多少好吃的嗎?
你知道一萬兩黃金能夠養多少帥氣的小哥哥嗎?
你不知道!
你一個丫鬟怎麼可能懂我的傷悲。
去去去,一邊待著去。”
“我知道啊。”
即墨未央驚訝了。
“你說什麼?”
春花往後退了一步,覺得小姐這會面部過於猙獰了些。
“對啊,我知道。
小姐啊,如果你是因為一萬兩黃金的事就要和離,那真的沒必要,當初你出嫁的時候鎮國公府可是差點把家搬空了,別說一萬兩黃金,就是十萬兩你也有。
所以小姐你真的沒必要為了區區一萬兩就要和離。”
春花一臉平靜的說著即墨未央的家底,好像說的不是十萬,而是十兩似的。
“什麼?!”
即墨未央聽到自己的嫁妝就有十萬兩一整個震驚住了。
“小……小姐,你別激動。”
“我咋能不激動,十萬兩,那可是十萬兩啊,哈哈~~,有了十萬兩,我還爭什麼一萬兩,早知道剛剛就不要了,直接和離多好。”
即墨未央痛心疾首。
她的自由啊。
她的各色小哥哥啊。
“小姐,你這都有銀子了咋還要和離啊?”
春花不理解了,不是因為殿下不給銀子要和離嘛,這銀子有了,咋還要和離。
那到底是給銀子還是不給銀子啊?
“春花,好春花,我的嫁妝在哪?
你趕緊帶我去看看去。
這麼多銀子啊,可不能丟了,我得守著它們去。”
“在……在庫房啊,小姐你要去看嗎?”
春花看著眼冒金光的即墨未央有點害怕,總覺得今天的小姐與以往過於不一樣了些。
“當然了,趕緊帶我去看我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