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人讚不絕口，倍加欣賞的張朝陽此時正皺著眉頭，認真盯著奶粉罐下的價格。
旁邊的店員二十出頭，身材卻很富態，肩膀豐腴，正拿著一把勉強照住鼻子的圓形小鏡子擦粉塗臉。“你又不買，趴那瞅啥？”
張朝陽手插在口袋裡，二百四十塊的零錢被攥的緊巴“這是多大孩子喝的奶粉？”
店員隨意一瞟“兩歲孩子喝的，這是三段的，一罐198。”
張朝陽看到奶粉罐上有個3字，再去看旁邊的2段奶粉220，指著說“這是一歲孩子喝的？”
店員明顯有點不耐煩，張朝陽的打扮寒酸，奶粉店是個乾淨的地方。留他這樣的人在店裡嚴重影響店內的形象“哪來的毛孩子？你家大人也不管管。”
張朝陽撓撓頭，尷尬至極，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最便宜的就是三段奶粉？”
店員不耐其煩道“是是是，最便宜的，你到底買不買？”
張朝陽掏出有些發潮的零錢，部分錢完全被汗水浸溼“我買一罐三段的。”
張朝陽賣東西賣了240元，留下四張10塊的，其他的全給了店員。
店員收了錢，用起銷售慣用的手段，說道“還剩兩塊錢，你拿幾塊糖果算啦！”
張朝陽卻搖搖頭，“不要糖果。”
買了奶粉，張朝陽並沒有立刻回家，在外面一直溜達，待到晚上九點多，這才悄悄摸回去。張朝陽家沒有電，漆黑無比，普通人進來根本不敢快走，生怕在漆黑中被什麼東西絆倒。張朝陽如今已經是位凝氣士，感官敏銳，加上對家中一草一木熟悉無比，走起來並沒有顧忌。
很快回到堂屋，鎖還在，沒人來！
張朝陽鬆了一口氣，在裡面別上門後，進了裡屋。腫著臉的洛芷凝沒睡，睜大眼珠望著天花板，見張朝陽進來也不說話，依然在生氣。
張朝陽點上蠟燭，漆黑的空間明亮起來，燭火搖曳。“我買了奶粉回來，這是他們最好的奶粉，專門給新生兒準備的，三百多呢！”
洛芷凝還是不吭聲，胖嘟嘟的小臉發白，眼眶泛紅，緊緊抿住嘴唇。
張朝陽低頭認錯道“好啦，我錯了，這次的奶粉錢先不給你記賬，算是我道歉的禮物。我不該打你的！”
洛芷凝哇哇大哭，晶瑩淚珠泛出眼眶“你發誓，下次不能打我屁股，嗚嗚——。”
“好，我發誓，我張朝陽永遠不會打你屁股。”
“哇哇，嗚嗚。”或許是感傷自己一代大羅金仙落到如此田地，洛芷凝一哭不可收拾，哇哇大鬧起來。
張朝陽忙抱起洛芷凝，左右搖晃，溫聲細語道“哦哦，寶寶乖，寶寶不哭！”
“寶寶乖，寶寶不哭！”
洛芷凝被逗的發懵，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你逗小孩吶！在哪學的這一套？”
張朝陽沒有停止搖晃，咧嘴傻笑道“經常聽隔壁小孩哭，哭的時候都是這樣哄他。”
“得了，放我下來，本大仙才不需要這一套。”小泣兩聲，洛芷凝不再矯情，直奔主題道“今天的事是我欠考慮，我也有不對，向你道歉。”
張朝陽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噗’忙吹滅蠟燭，壓低了嗓門“噓，別出聲。”
身為凝氣一層的修士，數十米的動靜，張朝陽還是能感知到的，院中有人來了。果真，沒一會，傳來咚咚敲門聲，來人叫門的嗓門同樣很低，“朝陽，是姐，來給姐開門。”
才聽到聲音張朝陽已顫三顫，抱著洛芷凝呆呆立在黑夜中，喘氣都不敢大聲。
王茹沒走，仍在小聲敲門，叫門，言語中滿是飢渴“好弟弟，你睡了嗎？嫂子今天一天都在想你強壯的身材，嫂子想你想的睡不著，你開門，讓嫂子進去。”
張朝陽一動不動，倒是懷裡的洛芷凝做出小動作，伸出小手朝張朝陽姚家一掐“哎呦”
張朝陽一時不防痛叫出聲，橫眉冷對懷裡的洛芷凝“你幹什麼？”
洛芷凝一臉壞笑的拍拍手“現在才算抵消，好啦，誰也不欠誰。”
“哇哇，嗚嗚，哇哇，嗚嗚。”洛芷凝大叫起來，哭的撕心裂肺，不過，這次是一滴眼淚沒掉，眉眼中滿是笑意。送上門的奶不能不喝。
門外的王茹聽到裡面有動靜，變得興奮“朝陽，你快打開門，娃哭了，我給娃餵奶吃。”
“來了，來啦。”張朝陽把洛芷凝放在床上，裝作剛剛睡醒的模樣打開門。
門外的王茹化了淡妝，唇紅齒白，身上散發著洗髮水清香的味道。散發披肩，髮根溼漉漉掛著水珠，水珠滴在胸口，滴在碎花連衣裙上，斑斑點點貼著身子，如同透明衣服。
王茹看見張朝陽，高興地蹭了蹭對方的身子，抱著孩子去了裡屋“討厭，這麼長時間才給人家開門。”
張朝陽一陣惡感，側身放對方去裡屋，向外張望兩眼，沒發現有人偷看，這才重新關門。
王茹渾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進去之後自己點上蠟燭，掀起衣服就開始給洛芷凝餵奶。“朝陽，你怎麼不進來啊！待在外面做什麼？”
張朝陽險些被口水嗆到，推辭道“我看看外面有沒有人，你先睡！”
“咯咯咯！”王茹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還是朝陽想的周到，咱倆不能光顧著自己快活，萬一被別人看到就糟了。”
張朝陽一臉黑線，身體火熱，比飲下仙人之液還要熱。
偏偏這時候，王茹喂完奶出來，衣不遮體，腰肢曼妙，從後面摟住張朝陽，哈著熱氣“村裡的老人說，以前小叔子和嫂子通姦是要浸豬籠的，朝陽想不想和嫂子浸豬籠。”
張朝陽連著咽口水，翻過身抱住王茹，對方的嬌軀同樣火熱，張朝陽不敢猶豫，一掌刀拍在王茹後腦勺，將其拍暈過去。
“呼……”
將王茹拍暈後，丟到床上，身體的火熱感這才快速退卻，張朝陽瞪著洛芷凝“你乾的好事。”
洛芷凝噓噓吹口哨，心裡格外得意“互不相欠，你打我的事就算啦！”
張朝陽不接話，翻出抽屜裡的日記本，大方寫上“洛芷凝欠張朝陽19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