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人一瞅見大隊長現身,立馬就尋思著要出來攪混水、和稀泥,只見傅老大大剌剌地開腔道“大隊長啊,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沒欺負她!您剛才不也親耳聽見啦,那惡婆娘嘴裡吐出來的都是啥難聽話兒,直衝著我一家子來的!”
然而,大隊長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如炬,狠狠地瞪著傅老大,聲色俱厲地呵斥道“哼,這兒最沒資格吭聲的人就是你傅老大!自家的貼身衣物,居然還要勞煩弟媳來清洗,你們這臉皮啊,比那城牆拐角都厚實得多!我都替你們臊得慌,真是丟盡了咱們大隊的臉面!傅老頭,你倒是表個態,究竟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此時,一旁的傅老婆子眼見形勢不妙,急得跳腳,指著大隊長便破口大罵起來“好你個大隊長,我們家這點事兒,犯得著你來插手麼?難不成你跟那個小賤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周安安聞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揚手便是狠狠一記耳光扇在了傅老婆子的臉上,打完之後,她還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掌,彷彿方才那一巴掌打得太用力,震得手有些發麻似的。
緊接著,她冷眼瞧著那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老太婆,冷冷地道“瞧瞧,這下子兩邊臉頰總算對稱了!你要是再敢滿嘴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嘴巴給抽爛!再不濟,我就索性跑到上頭去告發你個汙衊之罪!人家大隊長整日里為了咱這些父老鄉親們奔波勞碌,盡心盡力,哪容得你這般肆意詆譭啊?”
只見那老婆子絲毫沒有被嚇到,反而擺出了一副十足的賴皮模樣,她雙手叉腰,梗著脖子叫嚷道“哼!反正老孃話已經撂這兒了,你要麼就乖乖聽從我的安排,否則,你們這一家子就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休想從我這裡分到哪怕一分一毫的東西!”
聽到這話,對面的女人冷笑一聲,毫不示弱地回應道“呵,真當自己能一手遮天了?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兒,我以前忍著你,是怕我男人在擔心家裡,我要讓他無後顧之憂的出任務,如今我男人雖然回來了但是還沒辦理退伍手續,他可是保家衛國的英雄。
你們這群不知好歹吃人肉不吐骨頭的渣渣,竟然敢如此對待一個軍屬,我男人在前線拼死拼活,我這個做媳婦的在家裡卻受盡了委屈和折磨,就連我想要去隨軍照顧丈夫,你們都橫加阻攔,甚至還威脅我說要到部隊裡鬧事。
你們的心腸簡直比那萬惡的地主婆還要黑!現如今居然還妄圖搶奪救命錢,真是天理難容!行啊,既然你們不仁不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就去找派出所的同志好好說道說道,把你們一家子的醜事全都抖摟出來。
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吃不了兜著走!我不僅要把屬於我們的那份錢財拿回來,還要讓你們一個個都嚐嚐蹲大牢、住鐵皮房的滋味兒,哼,等著瞧吧,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這時,一旁的大隊長也隨聲附和起來,他用力地點著頭,表示贊同“對對對,老三媳婦說得太對了!我堅決站在你這邊,支持你去報公安,今天這分家之事若是處理得有半點不公,我二話不說,立刻帶你直奔公安局,非得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聽到這裡,老傅頭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這次恐怕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他一邊在心底狠狠地咒罵著自家老婆子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連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一邊硬著頭皮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目光直直地盯著周安安,語氣有些生硬地開口說道“老三媳婦,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老頭子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分家這事,我同意!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個分法呢?”
周安安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老傅頭,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很簡單,今年的糧食不是還沒分嗎?我別的不要多,只要 20 斤細糧就行,至於其他方面,除去屬於我們三房的那些衣物,還有這兩年來我家男人從承州寄回來給我的錢。他說了每個月都會給我 40 塊,一共就是 960 塊,那 60 的零頭就算是我男人孝敬給您二位老人的養老錢了,所以把剩下的 900 塊還給我就行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旁的老太婆氣得滿臉通紅,嘴裡不乾不淨地就要跳起來開罵。
周安安見狀,迅速挽起袖子,毫不示弱地瞪著老太婆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算盤,要是今天你們敢耍賴一分錢都不肯給,那我可就直接去報公安了。到時候別說分錢了,只怕你們連一個子兒都休想撈到手!你們還是好好掂量掂量吧!”
說完這番話後,周安安雙手抱胸,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而此時,其他幾房人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一個個都低著頭默不作聲,顯然他們誰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大隊長皺著眉頭說道“老三家的,二十斤糧食哪裡夠?離分糧還有一個多月呢”
周安安知道大隊長是為了自己好,想到自己空間的屋子,吃幾輩子都吃不完,但是她要找藉口弄出來用,於是說道“隊長叔,沒關係,早上承州隊友回去的時候我就拿了一封信讓他順便拿去給我寄了,我已經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過幾天我孃家那邊會給我寄過來的。”
這時傅老大媳婦張秋梅輕蔑的說道“哼,兩年都沒聽說過孃家,這會說,肯定也是窮鬼。”
周安安看都沒看她的說道“是啊,我孃家是窮鬼,我父親是紡織廠廠長,我母親是婦女主任,我大哥在部隊是團長,我小弟也有自己的工作,他們剛正不阿,確實是挺窮的。”
圍觀眾人聽了她的話都吸了一口氣,這都窮,那他們是????
但是張秋梅立馬變了臉問道“喲,這麼厲害,那以前怎麼沒有聽弟妹說過?”
周安安眼神凌厲的往她身上一掃,說道“怎麼?跟你們說了好讓你們繼續扒著我吸血,吸傅承州的血還不夠?”
然後眼神看向其他人說道“繼續說分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