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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翌日,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玉清觀的庭院之中,李秋月心中懷著篤定的“姦情”預設,浩浩蕩蕩地領著白嬤嬤,還有一眾丫鬟,氣勢洶洶地朝著秦妙儀的居所大步走去。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得意與狠厲,彷彿已經看到了秦妙儀被捉姦在床時的狼狽模樣,那將是她徹底擊垮這個眼中釘的絕佳機會。

一路上,李秋月的步伐堅定而急促,衣袂隨風飄動,發出獵獵聲響,身後的侍從們亦步亦趨,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整個隊伍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她想著,今日定要讓秦妙儀身敗名裂,從此在這玉清觀乃至整個家族中再無立足之地。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秦妙儀的住處。

李秋月未等青珠通報,便徑直推門而入。

屋內,秦妙儀正安然地坐在桌前煮茶。她身著一襲淡雅的素色羅裙,髮絲整齊地挽起,面容恬靜,絲毫不見慌亂與心虛。只見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拿起茶勺,動作優雅而嫻熟地將茶葉放入壺中,隨後提起滾燙的水壺,那水柱如絲般細密地落入壺中,瞬間,茶香嫋嫋升騰而起。

李秋月原本志得意滿的神情瞬間僵在了臉上,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準備好的斥責話語如鯁在喉,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尷尬與不知所措。

秦妙儀抬眼,看到李秋月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明瞭一切。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似有若無的嘲諷笑容,但很快便恢復了那副淡然的神態。她輕聲說道:“母親今日前來,可是有何事?”

李秋月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了幾聲乾巴巴的咳嗽聲。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漲紅的臉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聽聞此處有……有不妥之事,故而前來查看。”

秦妙儀輕輕放下手中的水壺,站起身來,緩緩走向李秋月。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清冷與威嚴,與平日裡的溫和大相徑庭。“母親如此興師動眾,僅憑聽聞便來此搜查,莫不是聽信了小人讒言?”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針,直直地刺向李秋月的心底。

李秋月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心中暗暗叫苦。她深知自己今日此舉若是傳出去,定會成為他人的笑柄。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應對。“許是我聽錯了消息。”

說罷,李秋月轉身,灰溜溜地帶著侍從們離開了。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與狼狽,腳步也不再似來時那般輕快有力。

而秦妙儀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冷笑。

李秋月滿心羞憤與懊惱地回到自己的住所,剛一進門,便將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宣洩而出。她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白嬤嬤,那眼神彷彿能將對方生吞活剝。

“你這蠢貨!”李秋月咬牙切齒地怒吼道,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今日這一場鬧劇,讓我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顏面!”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握拳,身體也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白嬤嬤見狀,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煞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懊悔。“夫人,老奴罪該萬死,是老奴辦事不力才讓夫人陷入如此窘境。老奴知錯了,還請夫人恕罪。”她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咚咚”的聲響。

李秋月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白嬤嬤,心中的怒火卻並未因此而消減多少。“你就只會拿這藉口來搪塞我?你在我身邊多年,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留你還有何用?”她一邊踱步,一邊聲色俱厲地呵斥著。

白嬤嬤涕淚橫流,她深知李秋月此刻正在氣頭上,若是不能平息她的怒火,自己的下場必定十分悽慘。“夫人,老奴這就去將功贖罪,定會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給夫人一個交代。老奴對夫人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啊。”她苦苦哀求著,雙手緊緊抱住李秋月的裙襬。

李秋月冷哼一聲,“哼!你最好說到做到。若是再敢有差池,我定不會輕饒你。”說罷,她一甩裙襬,轉身背對著白嬤嬤,不再看她那副狼狽的模樣。

白嬤嬤在李秋月那裡領受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火與斥責後,滿心的怨憤與焦急。她匆匆穿梭於玉清觀的各個角落,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死丫頭,到底跑哪兒去了?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可把我害慘了!”她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既有對玉桃下落的擔憂,又有對即將面臨懲處的恐懼。

她逢人便問是否見到玉桃,那模樣活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從庭院到迴廊,從偏殿到廂房,一處處地仔細尋覓,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藏身之所。她的腳步越來越急促,心情也愈發沉重,每多找一處無果,心中的焦慮便增添幾分。

就在她幾乎快要絕望之時,路過一間廂房,隱隱聽到裡面傳來些許動靜。

她心中一動,趕忙湊上前去,透過門縫偷偷朝裡張望。這一看,卻讓她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只見屋內的床榻之上,玉桃正和梁雲慎緊緊相擁而眠。玉桃的髮絲凌亂地散落在枕畔,臉上還帶著未散盡的紅暈,而梁雲慎的手臂則霸道地摟著玉桃的腰肢,兩人的睡姿親密無間,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白嬤嬤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張,滿臉的震驚與惶恐。她的手不自覺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響會驚擾到屋內的兩人。

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

她小心翼翼地向後退去,每一步都輕得如同踩在棉花上,生怕弄出一絲聲響。她的眼神始終緊緊盯著門縫,彷彿裡面有什麼洪水猛獸會突然衝出來一般。直到退出了好幾步遠,她才轉身,腳步踉蹌地匆匆離開。

一路上,白嬤嬤的心都在“砰砰”直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她的思緒如亂麻般糾結在一起,一方面為玉桃和梁雲慎的事情感到震驚與意外。

另一方面又在擔憂這件事若是被李秋月知曉,自己將會遭受更為嚴厲的懲罰。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只能先回到自己的住處,再從長計議。

回到房間後,白嬤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她的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嘴裡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桃啊,娘怎麼把你養的如此好色,在府上藏小倌,來了這玉清觀又睡野男人。

秦明誼在冷水的浸泡中漸漸恢復了神志,悠悠轉醒。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臉上,他緩緩睜開雙眼,一時間,昨日那不堪的場景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他清晰地記起了玉桃的主動靠近,那溫熱的身軀、迷離的眼神,以及自己在催情香作用下幾乎失控的行為,他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他坐起身來,心中滿是愧疚與懊悔,覺得自己有失君子風範,對玉桃有了冒犯。

女子的名節至關重要,雖然事出有因,但他也不能逃避責任。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要對玉桃負責到底。

於是,秦明誼整了整衣衫,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李秋月的住處。一路上,他的腳步略顯沉重,心中既有著對未來的期許,又有著對未知的擔憂。他不知道母親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孟浪而大發雷霆。

來到李秋月房門前,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了房門。“母親,是我,明誼。”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進來吧。”房內傳來李秋月溫和的聲音。

秦明誼推開門,看到母親正坐在桌前品茶,他緩緩走上前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母親,孩兒有事相求。”

李秋月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明誼,你這是怎麼了?快起來說話。”

秦明誼抬起頭,眼神堅定卻又帶著一絲羞澀。“母親,昨日之事,玉桃雖然身份低微,但她溫柔善良,孩兒想等弱冠之後,直接娶她當姨娘,給她一個名分。”

李秋月聽後,心中略感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對玉桃的印象一直不錯,這丫頭機靈聰慧,做事也還算穩妥。而且,兒子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心,她也不想過於阻攔。“明誼,你能有這份擔當,為娘很欣慰。玉桃這孩子,我也瞧著挺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為娘便同意了。不過,你日後定要好好待她,莫要讓她受了委屈。”

秦明誼聽到母親的應允,心中大喜,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母親放心,孩兒定會好好珍惜玉桃,絕不讓您失望。”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感激。

從李秋月房中出來後,秦明誼只覺得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他滿心歡喜地想著玉桃,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她的模樣。

他來到庭院中,看著那盛開的花朵,彷彿都比往日更加嬌豔。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似乎也在為他慶祝。秦明誼抬起頭,望著天空,心中輕鬆愉快。

偏房

梁雲慎先從睡夢中醒來。他那深邃的眼眸瞬間恢復了清明,沒有絲毫的惺忪與迷茫。

他靜靜地凝視著身旁仍在熟睡的玉桃,她的睡顏宛如一幅靜謐水墨畫,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微微嘟起的紅唇似在夢中輕訴著什麼。

他的動作極為輕緩,仿若生怕驚擾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寧靜。他輕輕掀開被子,悄然起身,那身姿依舊挺拔如松,沒有一絲慌亂與拖沓。

他緩緩走向衣架,取下衣物,有條不紊地穿戴整齊。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簡潔而流暢。

隨後,他移步至水盆邊,冰冷的水從他的指尖滑過,卻未能在他那冷峻的面容上激起一絲波瀾。

他仔細地梳洗著,鏡中的自己逐漸變得清晰,眼神依舊深邃而清冷,不見任何情緒的起伏。他用毛巾輕輕擦拭著臉龐,動作沉穩而有力。

待一切整理完畢,玉桃才緩緩轉醒。

她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訝然,看到梁雲慎那清冷卻又無比鎮定的身影后,才稍稍安心。

梁雲慎緩緩走到床邊,坐下,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玉桃的臉上,聲音低沉而平穩:“玉桃,昨夜之事,我自會負責。我這便回去向父母稟明,不久之後,定會上門迎娶你。”

他的語調沒有過多的起伏,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玉桃心中大概也預料到了,她微微咬著下唇,假意哭泣。

她這任務已然快完成大半,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帶顫抖:“梁公子,我信你。”

梁雲慎微微頷首,他輕輕握住玉桃的手,短暫的觸碰後又迅速鬆開,彷彿生怕這片刻的親暱會逾越了他心中的禮教界限。他站起身來,轉身向外走去,腳步堅定而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

玉桃精心換好衣裙,理了理髮絲,便朝著齋堂走去,準備享用早飯。玉清觀中的早飯向來清淡,一碗清粥,幾碟小菜,一屜素包,雖無珍饈佳餚的奢華,卻也散發著質樸的清香,透著出家人的那份寧靜與淡泊。

玉桃坐在桌前,正欲動筷,卻忽然聽到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那聲音起初還較為遙遠,像是從天邊滾滾而來的悶雷,逐漸地,便愈發清晰響亮,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至。她心中一驚,放下碗筷,起身快步走出齋堂,想看個究竟。

剛一齣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大為震驚。只見一群身著金吾衛服飾的官兵如潮水般將整個玉清觀圍得水洩不通。他們個個神情嚴肅,手持兵器,身姿挺拔如松,在陽光的映照下,鎧甲閃耀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玉桃拉住一位路過的小道童,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小道童面色驚恐,聲音顫抖地說道:“小娘子,我也剛聽說,昨夜宮宴之上聖上遇刺,聽聞是南風大人拼死救駕,替聖上擋了一刀,手臂都受了傷。聖上龍顏大怒,當即封南風大人為金吾衛指揮使,命他全權負責抓捕刺客之事。據說刺客往咱們玉清觀這邊逃了,所以金吾衛才會把咱們這兒圍起來。”

玉桃聽聞,心中暗自思忖,南風升這麼快?

她站在觀門口,遠遠望去,只見人群之中,南風身著一襲華麗的金吾衛指揮使服飾,身姿偉岸,器宇軒昂。他的左臂纏著繃帶,隱隱透著血跡,卻絲毫未減他的少年清朗之氣。他面色冷峻,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金吾衛們進行搜查。

金吾衛們分成若干小隊,開始對玉清觀展開地毯式的搜索。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響,聲聲震耳。

每一間殿堂、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仔細地查看是否有刺客的蹤跡。觀中的道士和雜役們都被集中到了一處,臉上滿是驚恐與不安,大家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南風身姿挺拔,一襲勁裝在身,英氣逼人。他劍眉星目,原本正專注於指揮金吾衛在玉清觀內展開地毯式搜查,犀利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觀內的每一處角落。突然,他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抹熟悉的倩影,轉頭定睛一看,竟是站在遠處迴廊的玉桃。

剎那間,南風的臉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驚訝,那神情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一顆石子投入,泛起層層漣漪。但這驚訝稍縱即逝,緊接著,他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燦爛且帶著些許狡黠的笑容,眼神里瞬間被關切與欣喜填滿。

他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腳下生風般朝著玉桃的方向走去。那步伐輕快有力,彷彿周圍緊張的搜查氛圍都與他無關。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玉桃的面前。他微微彎下腰,將臉湊近玉桃,那俊朗的面容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頰,笑嘻嘻地開口道:“媳婦,你怎麼會在這裡?”話語中滿是親暱與寵溺。

玉桃瞧見南風那湊過來的臉,她慌亂地伸出纖細的手,快速捂住南風的嘴,嗔怪說道:“你這登徒子,休要胡言亂語,誰是你媳婦,可莫要在這裡亂說,若是被旁人聽了去,我這清譽可就全毀了。”她手指微微用力地壓在南風的唇上。

南風被玉桃的手捂住嘴,不但沒有絲毫的懊惱,反而眼神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他趁玉桃不備,輕輕地在她捂著嘴的手指上落下一吻,那溫熱的觸感帶著一絲俏皮與親暱。

隨後,他直起身來,故意挺了挺胸膛,擺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向玉桃顯擺道:“你瞧瞧,如今我可是聖上親封的金吾衛指揮使,掌管著這京城的安危,威風凜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說著,他還瀟灑地甩了一下披風,那披風隨風而動,獵獵作響,更添幾分英武之氣。

他又再次靠近玉桃,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深情,輕聲問道:“你夫君我現在這般風光,可總算能入得了你的眼了吧?你可願嫁給我了?”那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輕拂過玉桃的心間,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執著與渴望。

玉桃冷哼:“等你什麼時候當上將軍再說吧,指揮使有什麼好得意的。”

南風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那原本明亮而期待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些許,就像一顆閃耀的星辰突然被烏雲遮蔽。他微微低下頭,嘴角的笑意也變得有些勉強,不過他很快又變得笑嘻嘻:“行,那你等著當將軍夫人吧。”

“玉桃,這玉清觀裡如今不安全,你就待在我身邊吧。”

玉桃:“我是奴婢,要伺候夫人的,哪裡有一直待在你身邊的道理。”

“不用管我,你忙去吧。”

南風:“好吧,聽媳婦的。”

他深知這玉清觀此刻危機四伏,那刺客就潛伏於此,而李秋月作為玉桃陪同前來之人,她的安危或許會間接影響到玉桃的處境。

念及此處,南風迅速招來數名得力的金吾衛,他的眼神堅定而嚴肅,聲音沉穩有力地吩咐道:“你們即刻前往忠寧侯夫人所在的院子,嚴密守護,不得有絲毫懈怠。任何可疑之人靠近,都要仔細盤查,若遇突發狀況,務必第一時間發出信號,全力確保院子裡眾人的安全。”

金吾衛們齊聲領命,身姿矯健地朝著李秋月的院子奔去,他們步伐整齊,鎧甲碰撞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觀內迴盪。

南風那英氣逼人的臉上此刻竟浮現出一絲孩子氣的撒嬌神情,他微微嘟起嘴唇,拉住玉桃的衣袖輕輕搖晃著,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玉桃,你就陪我待一會兒吧,就一會兒。”玉桃本想拒絕,但看到他這般模樣,心中又有些不忍。

兩人來到迴廊邊坐下,南風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緩緩將頭靠在玉桃的肩膀上。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透著些許疲憊:“玉桃,你知道嗎?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宮宴上的刺殺,聖上的安危全繫於我一身,我既要追查刺客,又要統領金吾衛,一刻都不得閒。真的好累啊……”他的話語裡滿是辛勞與壓力,彷彿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他的肩頭。

然而,他話鋒一轉,語氣中又充滿了溫情與力量:“但是,每當我一想到你,心中就彷彿有一股清泉流淌而過,所有的疲憊都消散了。你就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我一定要努力,讓我媳婦過上好日子,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憧憬與堅定,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與玉桃相伴的美好生活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玉桃靜靜地聽著,心中卻沒有泛起太多的波瀾。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已經做出了嫁給梁雲慎的決定。

梁雲慎足夠她完成嫁給權貴子弟的任務了。

南風的眼眸中滿是期待與一絲難以掩飾的脆弱,他微微仰起頭,目光緊緊地鎖住玉桃的眼睛,用那帶著一絲祈求的聲音說道:“你能親我一口嗎,媳婦?”他的語調輕輕上揚,彷彿這一個親吻是他此刻最渴望得到的甘霖。

他的嘴唇微微嘟起,那往日總是透著英氣與果決的面容此刻竟像個討糖吃的孩子般純真無邪。“你親我,我就渾身充滿力量了。”南風進一步補充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將所有的希望與對未來的憧憬都寄託在了這一個小小的親吻之上。

他的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前傾,靠近玉桃,那姿態像是在等待著命運審判般既緊張又執著。

玉桃蜻蜓點水般在南風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這輕輕一觸,卻似點燃了南風心中壓抑已久的愛火。

他猛地伸出有力的雙臂,將玉桃的嬌軀緊緊抵在柱子上,身軀前傾,雙唇急切而又深情地覆上了玉桃的櫻唇。他的吻霸道又溫柔,帶著對她無盡的眷戀與渴望。

南風緊緊擁著玉桃,他身上那套金吾衛鎧甲透著絲絲涼意,在兩人身體相貼時,寒意透過衣物傳遞到玉桃的肌膚上,讓她不禁輕呼出聲。

然而,這細微的聲音卻似一種別樣的激勵,南風心中的情感如決堤洪水,他加深了這個吻,雙唇愈發用力地貼合著玉桃的雙唇,舌尖輕輕探入,與她的舌尖纏繞嬉戲,似在探索著她內心深處的溫柔與甜蜜,他的雙手也微微用力,將玉桃更緊密地禁錮在自己與柱子之間,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裡,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只有彼此的氣息與這熾熱的愛意在空氣中瀰漫、交融。

南風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個熾熱的親吻,他的目光中仍帶著未散盡的情慾與深深的眷戀。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逗弄玉桃,輕聲說道:“你今天穿的可是桃花肚兜呀。”

玉桃聽到這話,臉瞬間漲得通紅,又羞又惱,她抬手便要打南風,卻被南風靈活地躲開。

南風一邊笑著,一邊轉身跑開,邊跑還邊回頭喊道:“等著吧,我的將軍夫人!”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滿是對未來的篤定與期待。

玉桃望著南風遠去的背影,心中微微觸動,她緩。緩整理好衣衫,平復著自己紊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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