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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周氏看向坐在一邊的顧懷舟,剛想要跟他說幾句話,顧懷舟就起了身。

他以公務繁忙為藉口,也離開了。

自從周氏處置了薜媽媽以後,顧懷舟跟周氏就疏遠了許多。

平時有空沒空,都要去她那坐坐,現在即便回了府,也只是客氣的問個安就走了。

周氏心情煩悶,她想了想,去了秋楓院。

她得找宋文君出個主意,她讓人把壓箱底的聚寶盆,也一併帶上。

那可是她的大孫子,送出去不心疼。

“看這孩子長的真是好看,白白胖胖濃眉大眼的,像我,真像我……”

周氏是打心眼裡喜歡,剛想要抱抱孩子,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臉上的笑容一滯,心頭無端的不安起來。

“孩子看見老人啼哭,也太不吉利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呀。”

宋文君心頭覺得好笑,忙把孩子抱了起來輕聲哄著,解釋道:“這孩子沒有睡好哭鬧是正常的,母親別放在心上,你看他睡著的樣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一個奶娃娃,根本看不出來像誰,但周氏就覺得她的寶貝大孫子像她,而且越看越像。

她臉上露出笑容,連連點頭:“不錯,我乖孫是像我。”

這次她再去摸晏晏的小手,小傢伙兒也沒哭鬧了,甚至還施捨了她一個笑容。

周氏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我乖孫孫笑了。”

小傢伙兒又開始打哈欠,周氏見狀急忙讓宋文君把他放在床上睡覺。

而後,才跟她說起顧懷舟的事。

她一臉愁苦的說道:“文君,你說懷舟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這些日子見了我愛搭不理的,有時間你幫我勸勸他。”

上一世顧懷舟對他的老孃言聽計從,哪怕周氏放個屁他都聞著香。

如今她只是使了些小手段,這母子倆就離了心了。

宋文君內心暗笑不止,嘴上卻說道:“母親說哪裡話,一個奶孃而已哪裡就有那麼大的臉面,再說了她犯了偷盜罪母親沒有把她亂棍打死,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夫君最是孝順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奶孃,就跟母親離了心呢。”

周氏陷入沉思,很是不解的問道:“可這些日子以來,他根本不與我說話,我這心太痛了。”

說起顧懷舟,周氏就止不住的掉淚。

打小她就把顧懷舟當寶貝疙瘩,要什麼給什麼,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

如今卻因為一個奶媽,就對她愛搭不理。

難道說,她還不如一個賤婢嗎?

倏然,周氏抬起頭看向宋文君,試探著問道:“若不是因為這個,那還能是什麼?”

宋文君歪著頭想了想,回道:“媳婦是覺得夫君這段日子的確有些不正常,母親有沒有覺得,夫君的臉色灰撲撲的,像是……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周氏嚇的直唸佛號,平生她最怕的就是個:“你莫要嚇我,哪裡就有邪祟了。”

宋文君故作害怕的低下頭:“兒媳只是隨便說說,母親別當真。”

她越是這麼說,周氏心中的疑慮就越大。

聯想起顧懷舟之前的種種,每天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心裡犯了嘀咕:“難不成,真有邪祟作怪,這才使得我們母子離了心?”

恰在此時,孩子又哇哇的哭了起來。

宋文君一臉愁苦的嘀咕:“這孩子平時乖的很,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哭個不停呢。”

她把孩子抱起來,輕拍他的後背:“寶寶乖,不哭了,不哭了……”

周氏的心頭越發不安了,她沒有心情再呆在宋文君這裡了,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她一離開,小桃就進了屋子,跟宋文君交換了個眼神:“夫人,你讓找的道士都辦妥了,只是這個道士有什麼用?”

宋文君唇角勾起一記輕笑:“你等著看戲就是了,滿月宴上給你唱一齣大戲。”

上一世江妙音就是利用邪祟一說,宋文君險些被送到廟裡清修,是大哥力排眾議把她救了下來。

這一次,她也要讓江妙音嚐嚐被人誣陷的滋味兒。

周氏回去以後,越想越心驚。

就連夜裡,也做起了噩夢。

夢裡,一隻女鬼追著她不放,嚇的她尖叫連連。

醒來後周氏身上滿是汗,越發覺得府裡陰氣森森。

“來人,來人……”周氏拍打著床頭櫃,向外喚道。

不多時,齊媽媽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周氏一頭的汗,急切的問道:“大夫人,你又做噩夢了。”

周氏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吩咐齊媽媽:“給我倒杯水,我口渴的厲害。”

“是。”齊媽媽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周氏的手上,她剛接過去,好端端的杯子就裂開了。

茶水撒了周氏一身,齊媽媽輕呼一聲:“奇怪了,怎麼碎掉了。”

周氏兩眼發直脊背發涼,聯想到之前的種種,越發覺得這是不祥之兆。

府裡的邪祟一定是纏上她了,她是不是大限將至了?

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著周氏說道:“夫人,門外來了個雲遊的和尚,非說咱們府上陰氣沖天,奴才趕也趕不走,這可如何是好?”

“雲遊和尚?”周氏頓時來了精神:“趕什麼趕,趕快把高僧請進來啊。”

“是是,老奴這就去。”

周氏等不及了,讓齊媽媽攙扶她走了出去迎接高僧。

不多時,便見一個破衣爛衫,光頭和尚出現在周氏眼裡。

對方手裡掐著訣,眉頭皺成了一團,嘴裡唸唸有詞,:“怎麼會如此嚴重,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會有血光之災啊,阿彌陀佛……”

周氏聽的心驚肉跳,急忙問道:“大師可是看出了什麼?”

“佛曰,不可說,洩露天機可是要遭天譴的。”

對方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周氏更加相信了:“大師慈悲,求你救救我們吧。”

齊媽媽忙把一個金錠子送到和尚手裡,光頭和尚的手如同被開水燙了一般縮了回來。

怒睜著圓眼斥責齊媽媽:“你這是做什麼,和尚是出家之人,這不是讓和尚犯貪戒嗎?”

“大師說的是,我們是俗人,只是想表達一下謝意,絕無冒犯菩薩的想法。”周氏急忙解釋道。

光頭和尚雙手合什,氣才消了幾分:“念你們一片赤誠,和尚我就幫你們一把,只是邪祟藏的太深,需得觀察幾日。”

周氏連連道謝:“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說著就要讓人把和尚送到廂房休息,和尚卻拒絕了:“粗茶淡飯,柴房足以。”

周氏對和尚越發的深信不疑了,對方一不要錢,二不要美食,就連住的地方也破破爛爛。

這樣的僧人,才是真正的救苦救難的大師啊。

說來也怪,有高僧在府裡,周氏晚上就沒有做噩夢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精神飽/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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