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復活吧,我的愛人這書寫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歡,作者南淮子上把人物、場景寫活了,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小說主人公是小夭相柳,《長相思:復活吧,我的愛人》這本女頻衍生 小說目前連載中,最新章節第42章 桃之夭夭,浴雪而歸,寫了203111字!
一、作品簡介
長相思:復活吧,我的愛人小說是作者南淮子上的傾心力作,主角是小夭相柳。主要講述了:兩日後。小夭正在後山練箭,苗圃忽然來說:“小姐,守山侍衛來報 ,山下有個女子想見你。”小夭微微一愣,有女子想見她?會是誰呢?不管是誰,這裡是神農山,諒她也翻不出天去。“帶她去章莪殿吧。”“是,小姐。”……
二、書友評論
很好看,長相思:復活吧,我的愛人這本小說比有的分數高的小說還好看。是我喜歡看的小說。我看小說如果看不下去的話,基本上看不了幾篇就沒有翻閱的興致了,這本小說就越看越好看!加油南淮子上作者大大,趕快更新!
三、作品賞析
兩日後。
小夭正在後山練箭,苗圃忽然來說:“小姐,守山侍衛來報 ,山下有個女子想見你。”
小夭微微一愣,有女子想見她?會是誰呢?不管是誰,這裡是神農山,諒她也翻不出天去。
“帶她去章莪殿吧。”
“是,小姐。”苗圃退下。
小夭射出最後一箭後,收斂了凌厲的目光,將弓箭收好後轉身回了章莪殿。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立在殿前,遠遠看去身形有些熟悉。
小夭走上前去問道:“姑娘是……”
那女子聞聲轉過身來,取下頭頂上戴著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張清秀卻不失妖媚的臉,即使沒有任何妝容,也難掩一副絕世的容顏。
小夭愕然道:“意映?你……你沒死?”
意映笑道:“好久不見,小夭。”
小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連忙道:“請進。”
兩人走到案前坐下,小夭忍不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已經……”
意映道:“是二哥救的我。”
小夭一驚:“防風邶?”
意映點頭:“那日我本來是想和篌同歸於盡的,可不知道過了多久,竟又活了過來,醒來後發現是二哥救了我……”
璟和篌大戰後數月,一個破舊的木屋內,已經昏迷了許久的意映悠悠轉醒,睜眼的時候對屋子內的光線還有強烈的不適感,閉目調整一會後又緩緩睜開,她環顧四周,覺得一切都很陌生,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醒了?”一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錦衣玉冠、發黑如墨的男子走入屋內。
循著聲音望去,意映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驚愕道:“二哥?”
防風邶淡淡說道:“我只是暫時保住了你的性命,你現在身體虛弱,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這段時間不要隨意走動了。”
意映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他長著和二哥一樣的臉,神情卻是極致的冰冷,與風流懶散的二哥截然不同,她小心翼翼問道:“二哥,你怎麼……”
防風邶面無表情地說:“你也做了我幾百年的妹妹,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意映瞭然,此人不是她的二哥。
“你是誰?”
“九命相柳。”
意映如遭雷擊,那個傳聞中嗜殺成性、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九命,竟然就是她的二哥?不對,應該說與她相處多年的二哥居然就是神農叛軍的軍師九命相柳!
雖然他們並沒有多深的兄妹感情,可終究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在中原的時候相處的也還不錯,可現在他竟然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意映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她神情微冷:“那我二哥呢?”
“他死了。”
意映惡狠狠地瞪向他:“你殺的?”
相柳冷笑道:“我有必要殺他麼?我是幫了他。”
相柳將在極北之地遇到防風邶和他們之間的交易講給了意映。
意映垂眸,眼中泛著淚花,是啊,這個二哥雖然是假的,但他衣不解帶地照顧母親直到她離世,他也從來沒有傷害過她這個小妹。
沉吟許久後,意映淡淡開口:“為什麼要救我?我壞事做盡,早就應該不得好死了,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你還有一個兒子。”
“瑱兒,瑱兒……”意映喃喃自語著,忽然眼中煥發出光芒,急急問道:“瑱兒現在怎麼樣了?”
“他沒事,已經被送回青丘了。”
意映鬆了口氣,唇邊漾開一絲淺淡的笑,心中卻一片悲涼,她還有資格做瑱兒的母親嗎?她親手給她的瑱兒下了毒……
意映臥床了數月後,終於能下床走動,走出去發現這個鎮子很熟悉,居然就是她之前待過的清水鎮。
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雕鳴,一隻白羽金冠雕緩緩落地,相柳從雕背上一躍而下,穩穩立在意映的面前,白衣白髮,纖塵不染,宛如一柄冰冷孤傲的劍,使人望而生畏;又似一壺瓊漿玉液的酒,叫人看一眼都深深沉醉。
意映第一次見到九命相柳的真容,一時間也有些被他的容顏和氣質給震驚住了。
“看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相柳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意映遲疑了一下道:“多謝二……相柳將軍相救。”
“不必謝,你應該聽過我的傳聞,我救你是有條件的。”相柳唇角微揚,似笑非笑,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意映抿唇,她雖然沒見過相柳本人,但是知道他極擅交易,連塗山氏都跟他有交易往來。
“我如今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廢人,實在不知道還能為將軍做什麼。”
相柳淡淡地說:“很簡單,我要你發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讓你的兒子傷害小夭和塗山璟。”
意映一驚:“璟?璟他還活著?”
“這就無須你費心了,你只管發誓就是。”
意映道:“他不會害璟的,我之前給他留了信,他已經知道了一切,璟那麼善良,又視他如己出,小夭以後會是璟的妻子,他怎麼可能會害他們?”
相柳冷笑一聲:“但是你和塗山篌才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親生父母不是嗎?”
言外之意——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防風意映和塗山篌是什麼本性,生出來的兒子也會是什麼本性,一時的溫順懂事不代表永遠都會如此。
意映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和篌都不是什麼好人,但絕不相信她的兒子也會跟她一樣!
相柳見她不動,不悅道:“怎麼,發個誓都不敢麼?我只是做了這種假設,若是你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又有何不敢發誓的呢?”
意映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舉起右手,三指併攏道:“我防風意映對天發誓,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讓塗山瑱傷害小夭和塗山璟,若違此誓,神魂俱滅,永不超生!”
“很好,記住你今日的誓言,告辭。”
相柳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他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二哥!”
意映忽然叫住他,雖然這不是她真正的二哥,可幾百年的陪伴卻也只是他,他是防風家對她最好的人了。
相柳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是真心喜歡小夭的對不對?你如此為她籌劃,她知道嗎?”
“永遠別告訴她。”
聲音淡漠如秋日清晨的薄霧,只需一點點微風就能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彷彿從不曾存在過。
他躍上雕背,絕塵而去。
意映望著遠處的天空,眼中竟然泛起淚光。
小夭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聽完的這個故事,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狠狠地錘過一樣,疼痛,窒息。
所以說相柳不僅救了防風意映,救了璟,還為她謀劃好了一切?他在那麼早之前就預見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小夭,二哥他是真的對你情深意切。”
“別說了!”小夭厲聲喝道,雙手死死捂住胸口。
意映卻悲涼地笑起來,繼續說道:“我真羨慕你,這世間有兩個男人都那麼深愛著你,而我,一片真心卻付諸東流,落得如今的下場。”
“不是,不是的,他不會……”小夭的眼前一片薄霧,她難以相信,也難以接受。
意映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後正色道:“小夭,我這次來是有求於你的。”
小夭低垂著頭,肩膀抽搐,她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終於緩緩抬起頭,聲音嘶啞:“你想求我放過塗山瑱。”
意映凝眸不語。
“你沒有直接去青丘,而是先來神農山找我,是因為你想保護他。”
“是。”
“你怎麼知道我在神農山?”
意映道:“我自有我的辦法,我可以幫你揭發他的罪行,但能不能請你饒他一命?”
小夭面無表情道:“你求錯人了,他要刺殺的是陛下。”
“他絕不會這麼做,塗山氏世代行商,他只不過是被利益收買了而已!我知道你和陛下感情深厚,所以求你看在他也是璟一手撫養長大的份上,不要殺他。”
小夭語氣陡然凌厲起來:“是啊,你也知道他是璟一手撫養長大的!可他還是做出這種陷整個塗山家於不仁不義的事!”
意映垂眸,無從辯駁,終究是她和塗山篌對不起瑱兒,她微微嘆了口氣道:“這孩子,怕是入了心魔,畢竟我和他的父親都曾那樣對他……”
小夭凝視著她,沉默良久後才緩緩說道:“我雖然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但與他並無感情,你說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不如一道去青丘讓璟來親自定奪吧。”
意映低聲道:“也好。”
小夭把苗圃叫了進來:“苗圃,去準備雲輦。”
“是,小姐。”
半日後,雲輦抵達青丘。
塗山氏的宅子內,璟屏退了所有下人僕役。
“瑱兒,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做的?”
塗山瑱也不遮掩,大方承認道:“是。”
“你為什麼這麼做?”璟眉頭緊鎖,難以置信地質問道。
“為什麼?叔父也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璟臉色微變:“你、你叫我……叔父?”
塗山瑱嘿嘿笑起來:“難道不是嗎?我的身世不是早就公開了嗎?”
璟輕嘆了口氣,“瑱兒,你聽我說,你父親他……”
“閉嘴!別提他!你有什麼資格提他?”
璟一愣,“好,我不提,但是這件事跟陛下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幫著外人去謀害他?”
塗山瑱嗤笑道:“外人?我有親人嗎?你和那個妖女一走就是兩百年,可有管過我的死活?從小你就教我經商之道,我不過是在和他們做交易而已,他們要殺誰跟我沒有關係,不過那位陛下是你的大舅子,如果他死了,你跟那個妖女也不會好過,你們……”
“啪!”
璟憤怒地一巴掌扇向塗山瑱,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住口!她是你叔母!”
塗山瑱吃痛地捂著半熱的臉頰,吼道:“她就是個妖女!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父親,又殺了我母親,就是為了和那個妖女在一起!我憑什麼讓你們好過!”
此時的塗山瑱已經沒了往日溫潤謙遜的模樣,他面目猙獰,狀如瘋癲,指著這個將他撫養長大的親人破口大罵。
璟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愣愣不能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塗山瑱咬牙切齒道:“你少用那副表情看著我,虧我以前還一直對你敬愛有加,你以前就是用這種表情討得祖母和太祖母歡心的吧!”
璟艱難的開口:“你……你是聽誰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麼?祖母生前對你如何,對我父親又如何?太祖母是不是把族長之位傳給了你 ?我的爹孃是不是因你而死?”
“不是!”一聲厲喝,門外走進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錦衣女子。
璟愣住了,塗山瑱更是愣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紅衣女子,記憶中有一個喜歡穿水紅色衣衫的女人,總是對他笑盈盈的,即便她落魄,即便她變得不再美麗,但依然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他。
但後來,別人都說她死了。
他無數次去清水河邊,去那座他們居住過的小屋前等,始終等不見一個穿著水紅色衣衫的女子再對他笑了。
他才真的相信,她死了。
他的孃親,死了。
可現在聽著熟悉的聲音,望著熟悉的面容,他恍如隔世,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直到那聲音再次響起:
“瑱兒。”
不是幻覺。
塗山瑱猛地抬頭,凝望著她的臉,顫抖著聲音問:“你是……娘?”
意映也幾欲流淚:“是,瑱兒,過來。”
塗山瑱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抱住意映,眼淚簌簌而落:“娘!他們都說……說你死了,我不信,你真的回來了!”
意映淚流滿面,緊緊擁著他,柔聲安慰道:“是,娘回來了,以後不會再離開瑱兒了。”
良久,塗山瑱鬆開了懷抱,滿臉淚痕地看著意映,臉上還掛著孩童般純真的笑。
意映抬手輕輕理著他額前被汗水濡溼的碎髮,仔細端詳著他的五官,跟篌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像。
“我的瑱兒長大了。”
塗山瑱幸福地笑著,忽然臉色一變,指著璟說道:“娘,當年就是他殺了父親對不對?”
意映搖頭:“瑱兒,他是你的叔叔。”
“我知道啊娘,就是他殺了我爹,還殺了……殺了你,幸好你回來了,可爹他……”
意映道:“瑱兒,你爹不是他殺的,是我殺的。”
?????
猶如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將塗山瑱劈得外焦裡嫩。
自己的娘殺了自己的爹?
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
“哈哈哈…..不可能…..哈哈…..”塗山瑱往後踉蹌了幾步,忽然開始狂笑起來。
意映道:“我跟你爹,本就是孽緣,他從未愛過我。”
“我不聽!我不信!”塗山瑱死死捂著自己的耳朵,可那些字還是一個一個清晰地鑽了進來。
“他是婢女所生,從小就不受孃親的待見,於是懷恨在心,囚禁你叔叔多年,用非人的酷刑折磨他。他故意接近我,勾引我,利用我去害你的叔叔,就為了坐上塗山族長的位子,我被愛情衝昏了頭,一顆真心交付給了他,為他做盡了壞事,卻還懷了他的孩子。”
“東窗事發後,他把一切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族內長老都要求處死我,是你叔叔暗中留下了我的性命,他照顧撫養你長大,還允許你來看我。而你的親生父親,為了要殺他,用你做誘餌,逼我給你下毒,我便只能選擇跟他同歸於盡。”
“從始至終,你叔叔都視你如己出,始終是我們虧欠他的。”
塗山瑱跌坐在地上,他的身體狠狠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字字如從天而降的巨石般墜落在他的心上,壓得他無法呼吸。
原來在那個小破屋內,他渾身難受,痛不欲生的樣子,都是拜自己的親爹親孃所賜?而自己百年如一日地恨著的,才是那個真正愛自己的人。
原來娘寫的那封信裡,說的都是真的。
他蒼涼地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還要生下我?我對你們來說,就只是個爭奪族長之位的籌碼,對嗎?”
他抬頭直視意映,雙眸含淚,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
意映的心一陣陣揪著疼,她撲倒在地,拼命搖頭哭道:“不是!你爹他是禽獸,但娘是真的疼愛你啊瑱兒!”
塗山瑱雙目空洞:“騙我,你們都騙我……”
意映的眼淚如泉水一般汩汩湧出,她死死抱著塗山瑱,生怕他會離開自己半步。塗山瑱卻兩眼一黑,暈倒在了她的懷裡。
……
再次醒來後是在自己的房間,意映伏在他的榻邊睡著了。
塗山瑱望著她熟睡的容顏,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他的孃親還是這樣好看,有人說她心狠手辣、作惡多端,可在他心裡,她就是這世上最溫柔的女子。
他從沒怪過她。
他輕輕抬起手,想要去撫摸她額前凌亂的碎髮,意映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
“醒了?”看到塗山瑱正睜著眼睛看著她,她連忙起身問道。
塗山瑱乾咳了一聲,將臉轉向一邊不再看她。
意映柔聲說道:“瑱兒,不要生孃的氣了好不好?”
只這一句話,塗山瑱的眼眶又溼潤了。
從小就有很多同齡的孩子罵他是私生子,他從不當真,因為他有爹爹,也有孃親,他們都很愛他。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娘莫名被廢了一身的功力,還被趕到那種地方生活,他要很久很久才能見她一次,所有人都極力隱瞞一些事情,只有他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有一天自己身中劇毒,奄奄一息,幾乎喪了一條命。可醒來後,爹沒了,娘也不在了,所有人都告訴他他的爹孃死了,他被硬生生推到了那個冰冷的族長之位,沒有愛,沒有親人,只有無盡的質疑,無盡的嘲諷和無盡的黑暗。
其實他什麼也不想要,他寧願用所有的財富換來有爹孃陪伴長大的童年。
“那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像小時候那樣 。”塗山瑱望著意映啞聲說道。
意映笑著點頭:“當然會,娘再也不會離開瑱兒。”
“娘!”
強忍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這一刻,兩個人都等了太多年。
所有的怨恨、思念、痛苦、掙扎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三日後,璟召集了所有塗山族的長老前往大殿,塗山瑱做的錯事終歸是要接受應有的懲罰的。
人還未到齊的時候,幾位長老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發生什麼事了?”
“這璟公子怎麼突然回來了?還召集了所有長老?”
“老夫也不知道啊!”
“我倒是聽說跟軒轅陛下遇刺有關吶!”
“哦?快說來聽聽!”
這時,璟和小夭走了進來,幾位長老頓時噤了聲,方才還喧鬧的大殿內迅速安靜下來。
璟坐到主位上,小夭則落座在他的左側下方一點點。
長老們齊齊行禮道:“公子,夫人。”
璟揮了揮手:“諸位不必多禮。想必諸位已經聽聞前段時日陛下遇刺的消息,我今日便是為此事而來。”
長老們一驚,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有人問道:“公子,您的意思莫非是我塗山氏跟此事有牽連?”
璟溫聲道:“長老稍安勿躁,待我先傳喚一人上殿。”
他朝身邊的僕從點點頭,那人便高聲喊道:“罪人上殿!”
眾人齊齊朝門口望去,只見一玉樹臨風,身著常服的少年緩緩走上殿來。
所有人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又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族長?”
“這……這怎麼回事啊?”
有人問璟:“公子,族長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啊?”
璟問塗山瑱:“瑱兒,你知罪嗎?”
“知罪。”
“你跟五王七王達成了什麼協議?”
“我幫他們傳遞消息,掩人耳目,運輸貨物糧草,將來他們坐上王位,塗山氏就是世家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從始至終,塗山瑱都從容鎮定,似乎是在講一些家長裡短一樣地講述自己是如何參與謀反的。
眾人大驚失色,堂堂一族之長做出這等大逆不道、有違祖訓的荒唐事,他們竟全然不知!
璟點點頭說道:“諸位都聽到了,塗山族長勾結叛賊,意欲謀反,雖非主謀,但涉及國之大事,仍是罪無可恕,先關押至地牢,等候陛下親審 !”
兩日前,璟和小夭已經商討過了,此事非同小可,但瑱兒畢竟也是他一手帶大的,於私他也希望能給瑱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於是小夭便給瑲玹傳了封信,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於他。
而此時鈞亦已經正好帶著王詔趕到了青丘。
“塗山氏族長塗山瑱,居心叵測,聯合王室宗親,意圖謀反,顛覆社稷,雖非主謀,然大逆不道,其罪當誅。念其年紀尚淺,受人矇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塗山瑱削去族長之職,罰鞭兩百,分五日執行,詔畢。”
塗山瑱跪地領詔:“謝陛下厚恩。”
鈞亦道:“塗山公子,陛下讓我傳話給你,望你能悔之、改之,他日或有復位的可能。”
塗山瑱眼中泛著淚花,恭敬行禮道:“多謝陛下,草民必定鞠躬盡瘁,以報君恩!”
璟走上前對鈞亦拱手道:“多謝陛下能饒過瑱兒一命。”
鈞亦笑著說:“璟公子,陛下還有一份王詔是給你的。”
璟一愣,連忙跪下洗耳恭聽。
“塗山氏塗山璟,高風亮節,德才兼備,溫良敦厚,聰慧敏捷,著其暫代塗山氏族長之職,他日再擇賢者行繼任之儀,詔畢。”
“塗山璟領詔,謝恩。”
璟起身後苦笑道:“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這個位置了。”
鈞亦道:“陛下讓我轉告族長,如今中原一些小氏族蠢蠢欲動,還望族長能協助從中轉圜。”
“我明白,請陛下放心。”
鈞亦拱手行禮後,便乘坐騎離開了青丘。
那些長老們彷彿才如夢初醒般紛紛跪倒在地:“族長!”
璟擺擺手道:“諸位請起,今日辛苦諸位了,都請先回去吧!”
既然公事已經處理完了,接下來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了。
待長老們退去後,璟面色嚴肅地問塗山瑱:“瑱兒,當年你娘給你留了書信,我也在離開青丘之前留了信給你,你為何會……是誰告訴你我殺了你爹孃的?”
塗山瑱臉色微紅,“是一個侍女,她說她是父親生前身邊的婢女,父親出事後她就四處躲藏,後來我見她可憐,就讓她留在塗山府做我的……貼身侍女了。”
小夭嘆道:“難怪她會把事情全都推在璟的身上,那侍女現在在哪?”
“應該還在府內。”塗山瑱目光閃爍著不敢看小夭,畢竟之前那麼說她的壞話。
小夭笑道:“怎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只是生氣你居然會幫著那些人害陛下,你叔叔平時教你的都忘了是吧?”
塗山瑱垂眸不語。
“好了,小夭,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璟柔聲說道。
小夭搖頭說:“瑲玹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想回神農山去幫他。”
璟猶豫了一下,說道:“好,那你照顧好自己,我可能要在這邊忙一陣子,不能過去看你了。”
小夭微笑道:“沒關係。”
璟望著小夭那牽強的笑容,心中泛起苦澀,他知道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和小夭之間似乎開始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他知道小夭急匆匆地趕回神農山只是不想待在這裡,或許他們之間也確實需要一個冷靜期了。
小說《長相思:復活吧,我的愛人》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