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隻繞角獸被扔飛,狠狠砸向遠處,又一處石林崩塌,碎石滾滾。
“哇……這麼猛的嗎?”莫浩仁第一次看見這麼震撼的場面,感到十分震驚,正要向前繼續走。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哥,你幹嘛?不會想現在……就去撿屍吧?這麼勇的嗎?珍惜自己的命,慫一點難道不好嗎?”
莫浩仁嗤笑一聲,掰開對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拍了拍對方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哥們,你就慫吧,你這輩子就只能慫著了,就像你不敢對她說出那句話。”
“你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本屬於自己的被別人拿走。”
“你只能迷茫且無助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躺在你兄弟懷裡……”
說完這番話莫浩仁轉身離去。
那人怔了怔,認真在腦海中回憶一番,隨即大哭起來,“嗚嗚……哇……他為什麼叫我哥們啊?不活了……”
旁邊的一位白衣男子看著一位身穿粉色制服的一米五小蘿莉捂著臉跑走,氣憤說道。
“這說的有些過分了吧?雖然對方看著比較平坦,且前後不分,但是當眾叫人家哥們屬實有些不禮貌了……”
白衣男子身旁站著一位渾身被黑袍包裹的青年,充滿陽光青春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我覺得剛剛那小夥不僅前面哥們說的對,後面的話聽著感覺……好像也是有一些道理的。”
“怎麼……你經歷過?看不出來啊你,哥們挺有故事吧。”
“不不不,我沒經歷過,但我看到過,你後面的人認識不?”
“認識啊,不是哥們,你怎麼知道我找到女朋友了呢?我沒有炫耀哈,對……這個綠毒蛙血珠就是她送我的,哎呀,也不貴……就一個648積分而已。”
白衣男子掏出一顆綠油油的血珠,放在手中捧著,“我都還沒來得及吸收呢。”
“……,那你後面另一個人……你認識不?”
“那是我兄弟,跟你講,我這兄弟對我那可是好的很呢。”
白衣男子轉頭望去,對旁邊的人驕傲地抬起頭,又看向好兄弟,頓時愣在原地。
“你倆……幹嘛呢?”
好兄弟發現白衣男子轉過身來,手忙腳亂地鬆開嘴和他女朋友分開,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經地說道,“沒幹嘛啊。”
“沒幹嘛?”
白衣男子有些不信,扭頭看向女朋友,問道,“寶寶,你最愛我了,你實話跟我講,你倆剛剛乾嘛呢?”
“親嘴啊。”白衣男子的女朋友果然很愛她,立刻便說出了大實話。
“嗯???別……開玩笑了,你連解釋一下都不解釋?起碼你掩飾一下呀,一看就是假的,騙我玩的。”
“不是你讓我說實話的嘛?結果我說了,你又不樂意了。”
女朋友翻了個白眼,“你真是莫名其妙。”
白衣男子撓撓頭,攥了把頭髮在手中,又向好兄弟問道,“那兄弟,你……”
好兄弟此時也不演了,牽著白衣男子的女朋友的手,向白衣男子吐口黃色的濃痰,不耐煩地回答道。
“她就樂意說點實話你不知道嗎?而且都怪你,本來我們正商量是在這裡解決,還是出去在酒店解決,她馬上就要同意在這裡了,結果你非要打擾我們,真煩人。”
白衣男子拍著胸口,顫顫巍巍向前走了兩步,不死心地向女朋友問道,“寶寶,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我的嗎?”
“你不是說我們永遠不會分開的嗎?你不是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嗎?”
“我……我不是你最愛的人嗎?”
“我的腦海裡還有當時告白的情景,我為了你口中的儀式感,專門穿了身西裝,雖然西裝不合身,穿著很難受、彆扭,但我還是穿了。”
“我在地上擺好心形蠟燭,也鋪滿鮮花,單膝跪在你面前,深情告白。”
“我們彼此相互說著誓言,難道……這些誓言都是假的嗎?”
女子雙手交叉在胸前,頭靠在身旁男子的胸膛,掃視著白衣男子,說道。
“我是說過這些話,但我是看著你身後兄弟說的,你不會以為是對你說的吧?不會吧不會吧?你也是真夠自信的。”
女朋友鄙視的眼神上下掃視,深深刺痛了白衣男子的心。
白衣男子眼睛充血,道道血絲爬上眼球,忍不住詢問,“我對你……不好嗎?”
“你對我當然好,只不過……誰都能做到對另一方好,更重要的是……你能對另一方好到什麼程度。”
“你……你……”
白衣男子想說些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耳朵彷彿選擇性失聰一般,周圍的話語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自己不斷哽咽抽泣的哭聲……
“你跟兄弟心連心,兄弟跟你玩腦筋。”
白衣男子終於知道,之前別人對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了。
顫抖著身軀,向天吶喊發誓,“我白仙……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
白仙抬頭看向二人,眼眸中的灰色吞沒了周圍美景的色彩,黯淡無光的瞳孔只能映射出他們肆意譏笑的面孔。
“你們二人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們。”
白仙輕淡的語氣,卻壓抑不住心中的悲傷。
女子面色不滿,“你讓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嗎?”
“好兄弟”上前來到白仙身旁,拍了拍白仙衣服上的灰塵,隨意撥弄著白仙的頭髮,似乎碰到了什麼粘稠汙穢,又在白仙臉上蹭了蹭,笑道。
“你可是白衣劍仙呢,不要把衣服弄髒了,哈哈……”
“好了走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沒做呢。”
“好兄弟”回到女子身旁,扶著對方肩膀,向眾人微笑點頭,轉身離開……
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匆匆結束,眾人將重心再次放在繞角獸上,只剩白仙在原地茫然且無助。
白仙聽著周圍的嗤笑聲,只覺得天在旋,地在轉,人在暈,魂在飄。
摸了摸臉龐,上面有淚水、汗水,還有“好兄弟”的黃色濃痰。
黑袍青年走至白仙面前,拿出紙擦拭後者的面孔,嘆息一聲說道。
“哥們兒,聽我說句話,我覺得你不用為此傷心,她不值得你為她傷心,你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已經和你無關的人而傷心,損害自己身體呢?”
“不要用傷害自己的行為而產生的疼痛,掩飾另一種疼痛。”
“那隻會苦了你自己,你的精神、肉體都受到了傷害,對方卻安然無恙,你覺得那樣公平嗎?你甘心嗎?”
黑袍男子將紙折了個面,繼續擦拭說道。
“她不是你的小寶貝,你是你的小寶貝,你很珍貴,不要輕易傷害自己,知道嗎?”
白仙怔了怔,像是明白了什麼,卻又好像仍一頭霧水。
白仙吸了吸鼻涕,握住黑袍青年的手,從中取過紙,又掏出綠毒蛙血珠,說道。
“謝謝你哥們兒,我自己擦就行了,不要髒到你的手了,我身上沒什麼值積分的東西能好好感謝你,這個綠毒蛙血珠就送你了。”
黑袍青年擺擺手,“不……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我擔心她不僅想綠你,還想毒你。”
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