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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熟睡中的衛安華被妙儀叫醒,“夫人,夫人,郡王妃在花園散步受驚,早產。”

“夜裡散步?”衛安華不解,林蘭馨是哪裡不對勁,一個孕婦大半夜的在花園散步。

妙儀沒說話,只是加緊給衛安華穿戴好。

妙潔拿來暖手爐,10月天氣本就涼,更何況深夜。

衛安華抱著暖手爐,來到進思院。濃重的血腥味,讓她不適的乾嘔了兩聲。

“夫人,要不回吧。”妙儀擔心,衛安華生產也就這個月。

“進去。”衛安華掏出早有準備的梅子塞進嘴裡,壓下惡性,深呼吸走進進思院。

進思院內下人忙碌但不見慌亂,可見林蘭馨平日治家有方。

衛安華朝產房看了一眼,裡面傳出穩婆的安撫聲音,林蘭馨偶爾破碎的叫聲。

衛安華收回目光,走進廳堂,朝端坐的南親王和南王妃行禮。

“父親、母親。”

“你身子不便,不用來此。”南王妃心裡覺得衛安華這時來就是添亂。

“母親,我孃家嫂子前些日子送來一根百年人參。”衛安華接過妙音手裡的盒子遞上。

“有心了,坐下吧。”南王妃沒有接,百年人參她還不看在眼裡。不過衛安華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是。”衛安華剛要坐下,一聲尖銳叫喊傳進耳中,嚇的人心焦。

“母親,要不請安太醫來看看?”衛安華很擔心林蘭馨和肚子裡的孩子。

“已派人去請。”南王妃看向產房,心裡祈禱母子平安。

稍後馬芳和江淺荷來了,聽著屋內叫聲,再看看自己的肚子,都是擔心。

李雲蘭沒有來。

衛安華有些奇怪,這時候李雲蘭在做什麼。

坐在衛安華邊上的馬芳小聲說自己知道的,李雲蘭和王身邊的孔嬤嬤還有前院的金大總管正帶人找貓呢?

“找貓?”衛安華不解,找什麼貓?

“郡王妃夜裡睡不著,去花園散步,一隻不知哪裡來的貓突然躥出,受到驚嚇早產的。”馬芳講述緣由。

衛安華疑惑看向馬芳,“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馬芳得意一笑,沒有說。

“府裡有人養貓?”一旁的江淺荷插嘴。

“父親不喜貓,府裡哪有人敢養貓。”馬芳反駁,她心裡猜測這定是有人想害郡王妃。

衛安華眼角餘光看向南親王,他不喜歡貓?這怎麼可能呢?

話本里說過,衛芳華得南親王青眼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她養的貓,闖入南親王做手工活之地。南親王一眼就喜上,時常讓人去抱來貓玩。

啊——

又一聲尖叫打斷了,衛安華的思緒。

眾人目光看向產房。

“怎麼這麼慢?”江淺荷等了一個時辰,忍不住打起哈欠。自從懷孕後,她就異常嗜睡。

“你們仨懷著身孕,不必在此熬夜,回去休息。”南王妃看出三人的疲憊。

“父親母親,兒媳實在撐不住了。先回去休息。”江淺荷搶先馬芳開口,起身告辭回去。

原本要拒絕的馬芳,嚥下話語,和衛安華一起起身離開。

回到惜時院,衛安華躺下也沒有多少睡意。半睡半醒到天亮,洗漱好,帶著人帶到進思院。

過了一夜,林蘭馨還在生產。院內站了一會,聽產房傳來的聲音,林蘭馨沒有多少力氣。

衛安華心下一沉,郡王妃難產了。

廳堂內,安太醫正和南親王和南王妃說。

林蘭馨受驚,提前早產,但宮口未開全,生產艱難。現在人沒有多少力氣,再僵持下去,大人和孩子可能都保不住。

需要借用藥物催產。不過用了藥,蘭馨身子會受很大影響,以後怕是難再生產。

安太醫說完,等著南親王和南王妃做決定。

南王妃沒有猶豫開口,“大人重要。”

“開藥吧。”最後南親王拍板,讓安太醫開催產藥。

安太醫應聲去開催產藥。

藥熬好,送進產房。

歷經一夜一天,林蘭馨產下南親王府的長孫。

因為郡王外出辦差,未能回來。

長孫的名字是南親王進宮求聖上取得——顧久安,取長治久安之意。也有因為早產,為平安健康之意。

郡王妃生產後,南王妃接手徹查郡王妃受驚之事。

最後查詢到那貓是花園的一個園丁私下養的貓,貓打死,園丁發賣。

南親王府上下,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但查來查去,只有這些。

看過小世孫後,衛安華回到惜時院,閉門不出。穩婆、大夫讓人私下看著。

10月底,衛安華吃過晚飯,在院內走動時發動。

經過多次訓練的妙潔和妙儀立即扶著衛安華進產房。

妙音去稟報王妃,妙瓊指揮下人燒水及相關的生產用具。

穩婆很快到來,進入產房。先檢查衛安華,“已開六指,快了。五夫人別用力,積攢力氣生孩子。”穩婆快速交代著,又檢查一應生產之物。

懷孕後衛安華看了不少關於孕產的醫書,心裡有準備,但真生產這痛還是讓她忍不住想罵顧爍。

“開了,五夫人用力。”穩婆大喊。

衛安華聽著穩婆的話,用力再用力……

聽到一聲“生了。”人撐不住昏了過去。

“夫人——”妙儀大喊。

這不在她們的演練中啊。

衛安華睜開眼,看著蚊帳,發了一會懵。

想起什麼,想要起身,身下一疼,忍不住發出一聲“啊。”

“夫人。”趴在床邊的妙儀忙上前按下衛安華。

“妙儀扶我起來。”衛安華掙扎要起來。

“夫人,太醫說了您得好好養,不能起來。”

“我要去雪隱。”

妙儀拿來恭桶,衛安華解決身體之急後。問起兩個孩子的情況。

“是對龍鳳胎兄妹。”妙儀扶著衛安華躺回床上,說起三日前生產的事。

衛安華突然昏迷,讓原本有序的眾人一下慌亂。幸好南王妃從樂山院趕到,喝止住眾人,安排後續。

又派人去請安太醫。

郡王妃早產,身子虛弱,聖上下旨讓他暫住南親王府,待郡王妃好轉再回太醫院。

安太醫很快來惜時院,給衛安華把脈,確認是力竭暈過去。

“王妃還讓孔慈姑姑留在惜時院,待您坐滿月子再回樂山院。”妙儀語氣都是感激,有孔慈姑姑在,她們幾個心裡也有底。

“孔慈姑姑安排住在哪?可有小丫環伺候著?”

“孔慈姑姑安排住在東屋住下,妙瓊安排了小桃伺候。”妙儀說了安排。

小桃是惜時院的三等丫環,做事穩重。衛安華對小印象不錯。

“嗯。你去一趟樂山院,替我磕頭稟告王妃,我醒了。再開庫房拿些補品送給孔慈姑姑,勞她多費心了。再讓妙瓊交代院裡丫環婆子,要聽孔慈姑姑的話。若有不聽的就打板子攆出去。”衛安華一一交代完又疲憊的閉目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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