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
“嗯。”沈知魚向傅灼解釋,“我師門丟失了幾樣神器,這次我來帝都的任務之一就是尋找它們。師傅說神器和羅盤之間有感應,只要靠近神器,羅盤就會發光。傅灼,我能要一份拍賣會的拍品清單嗎?”
傅灼立刻按鈴,讓工作人員送了一份清單過來。
沈知魚展開清單,從第一個拍品往下看。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第五件拍品上——
【八角鳳紋琉璃銅鏡】
“就是這個!”沈知魚指著拍品的實拍圖,心情激動,“和師父給我的神器圖紙一模一樣!它是天玄鏡!我師門丟失了一百多年的神器!”
看來今天早上沒白給師父上香祈願。
上午上香,晚上這神器不就來了麼。
沈知魚開心極了,目光向拍品後面一掃,看到了它的起拍價。
300萬。
沈知魚:……
瞬間不嘻嘻。
“三、三百萬,拍賣會搶錢啊!”
傅灼對古董略有涉獵,看了眼拍品簡介道:“這個品質的古董,拍賣價格都比較高。三百萬只是起拍,搶它的人估計會很多。”
沈知魚笑不出來了。
算上傅灼早上給她轉的三百萬,她現在手裡一共有五百萬。
五百萬,看起來很多,但放在這種等級的拍賣會上,連個水漂都打不起來。
沈知魚一臉絕望。
傅灼看不得她難過,提議道:“小魚,我可以幫你買……”
話沒說完,沈知魚忽然抓住他的衣袖。
傅灼身體一顫,心臟噗通噗通跳起來。
“小、小魚……”
“傅灼,”沈知魚抬頭看他,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借點錢花花?”
——
十分鐘後,競拍席上的助理收到來自傅灼的命令——
第五件拍品,不論價格高低,無條件拿下。
助理心頭一震,瞬間打起精神。
前四件拍品很快過去,接下來,便是沈知魚最期待的天玄鏡。
“接下來的拍品名叫八角鳳紋琉璃鏡,起拍價三百萬,競拍開始。”
隨著拍賣師話音落下,競拍席上七八個人接連舉牌。
天玄鏡的價格瞬間漲到六百萬。
傅晶和周秀媛也是競價人之一。
她倆很喜歡這個古董鏡子,這次來拍賣會就是為了把它拍下來。
價格還在繼續往上漲。
沈知魚緊緊盯著臺上,一邊緊張一邊在心裡嘩啦啦打算盤,盤算自己欠了傅灼多少錢。
周秀媛抬起頭,向傅灼所在的包廂看了一眼。
包廂是半透明的,她能清楚的看到站在窗邊的沈知魚。
周秀媛的眸光暗了暗,繼續舉牌。
“六百五十萬!”
“六百七十萬!”
“六百九十萬!”
“七百萬!”
沈知魚心裡‘嘩啦’一聲,算盤珠子崩稀碎。
完了,七百萬了,她得欠傅灼多少錢啊。
價格再這麼加下去,她可能得去賣腎。
沈知魚沉默流淚。
就在這時,傅灼拿起手機,給競價席上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助理聽完,抬手舉牌,衝拍賣師做了個手勢。
拍賣師愣了一下,臉色微變,高聲開口:“23號,無限加價!”
偌大的競拍席瞬間‘譁——’的沸騰。
無限加價,就是不管別人出多少錢,己方都會跟,一直跟到沒人出價為止。
這種競拍方式風險極大又極為豪氣,已經很久沒出現在拍賣會上了。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大佬如此霸氣。
他們轉頭看過來,然後就看到了經常出現在傅三爺身邊的周助理。
想要競拍天玄鏡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周助理無限加價,肯定是得了傅三爺的命令。
也就是說,傅三爺對這件拍品志在必得。
周秀媛的臉色一瞬間難看極了。
別人只猜到周助理競價是得了傅灼的吩咐。
可她卻覺得不然。
傅灼對古董從來不感興趣,他怎麼會突然執著於一個鏡子?
聯想到剛才站在窗邊目不轉睛盯著拍賣臺的沈知魚,周秀媛頓時明白了。
想要古董鏡子的不是傅灼,而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傅灼竟然為了那個賤人一擲千金,無限加價!
周秀媛心臟頓時泡進檸檬水裡,滿滿的全是嫉恨。
“老闆,還跟嗎?”她身邊,負責叫價的助理出聲詢問。
周秀媛臉色變幻不定,拿不定主意。
“跟個屁!”身邊一個男人對手機那邊的人罵罵咧咧,“傅先生都無限加價了,我再跟怕是小命都得玩完。不跟了不跟了!”
大家想要天玄鏡,但更忌憚傅灼。
為了一個古董鏡子,得罪傅灼和傅氏得不償失。
所有人都很理智,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周秀媛緊咬牙關,滿心恨意的收了手。
今日之恥,她日後一定百倍奉還。
那個女人……
她絕不會讓她好過!
——
最後,
天玄鏡以七百二十萬的高價,被傅灼收入囊中。
在小錘落下的那一刻,沈知魚懸著的心跟著一起落了下來。
太好了。
師門丟失百年的神器,終於回來了。
工作人員很快將天玄鏡送進了包廂。
跟著一同送來的,還有隔壁包廂的顧銘。
“老傅,聽說你花七百多萬買了個破鏡子?”
沈知魚愛撫天玄鏡的動作一頓。
傅灼臉色黑下來:“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顧銘這才注意到沈知魚懷裡的鏡子,頓時瞭然。
“噢~~原來是擲千金為博紅顏一笑啊!老傅你行啊,八百年不開竅,一開竅就是大手筆。”
傅灼怕沈知魚介意這些話,緊張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警告顧銘:“別瞎說,這鏡子是小魚問我借錢買的。”
顧銘一愣。
“借錢?老傅你啥時候這麼摳了?你倆啥關係,夫妻共同財產還用借?”
眼看著越說越沒譜,沈知魚忍無可忍,拍了下肩頭的小紅鳥。
嘻嘻得令,立刻撲扇翅膀飛向顧銘,小嘴一張就是一頓狂啄。
“臭傻子,二百五,瞎說話,啄死你!”
顧銘被啄的滿包廂亂跑。
“哎呦臥槽別啄了,疼死我了,哎喲別啄我屁股!老傅,老傅你快說句話呀老傅!”
傅灼當沒聽見,冷漠的扭過頭。
顧銘差點哭出來。
見色忘友,我咒你打一輩子光棍!
——
折騰了好一通,顧銘終於消停了。
他頂著滿臉包縮在沙發上,目光幽怨的盯著沈知魚。
傅灼見他如此目不轉睛,心中湧出不悅。
他起身擋在沈知魚面前,沉聲問顧銘:“你到底來做什麼?”
顧銘‘嘖’了一聲,識趣的移開視線,有氣無力的道:“還不是我表哥的事嘛,鬧得我心煩。”
傅灼蹙眉:“你表弟還沒好?”
“不僅沒好,還越來越嚴重了。”顧銘抹了把臉,長嘆一口氣,“天天說家裡有鬼,我特意去他家住了三天,啥動靜都沒有,哪來的鬼。再這麼搞下去,他爸媽怕是要送他去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