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車在翻滾!元寶!’
【宿主大大,你點太背了!w(゚Д゚)w】
‘我滴親孃啊!我要死了!’
【宿主大大,護住頭,護住頭!ε=ε=ε=(#>д<)ノ】
‘我就說那2%除了跟沒除!’
【宿主大大,沒事噠沒事噠!反正您不會死。】
‘你大爺的元寶!’
這場車禍是怎麼發生的呢?很簡單,有公子哥來旅遊,閒的沒事尋求刺激,一個個愣頭青似的沒有法律意識,在阿里非法飆車,這也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中途他們把手從方向盤上舉了起來,給整成了無人駕駛的樣子。
結果前面突然冒出來一輛正常行駛的貨車,飆車的人嚇了一跳,結果剎車沒踩到,踩到了油門,這可把雙方都給嚇壞了。
貨車立刻偏離原來的軌道,司機一時間手忙腳亂的,控制不好車子,就這麼撞上了載畢玉的車子,車子裡一共六位乘客,加上司機一共七個人,都進了ICU。
因為畢玉坐在窗邊,所以傷得重一點。還有司機,司機才是最慘的,但好歹他活下來了,原主是連活都沒有活下來。
飆車的一共仨,仨活爹,家裡有點小錢,想用錢擺平,結果因為畢玉援藏醫生的身份,沒能善了,還是進去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畢玉被抬上擔架的時候,意識已經非常模糊了,但還不忘在心裡罵那仨活爹。
當然,畢玉沒死,一車七個人都被搶救過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好,我是邱風,幫助援藏醫生的志願者,歡迎來到阿里!聽說援藏的醫生都需要一個本地人作為搭檔,等你好了,我有這個榮幸成為你的搭檔嗎?”
畢玉醒過來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變。畢玉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笑著說:“好。”
經過幾天的相處,畢玉已經知道邱風在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如果說扎西多吉是藏區的佛子,那邱風就是藏區的尼瑪,就是人們常說的太陽。
因為他像太陽一般耀眼,總是給人帶去溫暖。
邱風的名字是他父親取的,因為邱風的母親是漢族,而他的母親生他時又去了,他父親為了紀念他母親,特意讓孩子隨母姓,取的漢族名字,但民族這一欄還是寫的藏族,可以看出邱風是在愛中到來的。
邱風家裡有幾千頭牛和羊,還有不知道多少畝地,也算是很富有了。
總之,就是很有錢。
“對了,你住院的費用……”
“我沒錢!”畢玉條件反射。
“呃……我,那個,已經替你繳了。”邱風猶豫著說了出來。
“……所,所以,我把我自己,賠給你,你,要嗎?”畢玉也猶豫著,緩慢說出來。
“好!”邱風半點猶豫沒有的,答應了。
見邱風答應得如此果斷,畢玉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
【宿主大大,您是否過於草率了?】
‘我真沒錢,我能咋辦,更何況他是風風啊!’
【雖然宿主大大您的錢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錢吧!一毛不拔,鐵公雞啊你!】
‘閉嘴啊!我花我老公的錢,有問題嗎?沒問題!’
【他還不是呢!】
‘他剛答應我了,就是!’
【宿主大大您這是強詞奪理!】
‘我就強詞奪理了,你怎麼著吧!有本事你咬我啊!’
【宿主大大,你,你,你欺負我,嗚嗚~】
‘略略略,嘿嘿,我愛錢,錢愛我,錢從四面八方來,往我懷裡來!哈哈哈!’
【財迷。】
‘哼哼哼!財迷又不犯法。’
有了身份,邱風照顧起畢玉更加上心了,生怕畢玉出問題。
不過,邱風答應得如此爽快,畢玉還是有些不踏實。
“風風,你為什麼答應得那麼快呢?”畢玉還是問了出來。
邱風看著畢玉,揉了揉畢玉的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一個夢,我總能在夢裡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但就是看不清,卻莫名覺得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然後呢?”畢玉問。
“然後,我一直在尋找那個人,卻一直無果。直到你出現了,腦海裡的影子突然就清晰了起來,不過有點不太一樣就是了。”
“怎麼個不一樣法?”
“衣服,還有頭髮。衣服像漢族的古裝,頭髮也是長髮。財寶,你說,那是不是你的前世呢?”邱風笑著說。
畢玉愣了一瞬,笑了:“說不定呢?”
疙瘩解開,兩人相處也更加自然了。
畢玉出院的時候,邱風抱著一束花來接畢玉。是一束玫瑰,路易十四。
“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你會喜歡這個。”邱風說。
畢玉接過,上一世久未找到的花,這一世終於到了他的手中。
緊接著是一條手繩,畢玉知道,這條手繩代表著什麼,尤其是這手繩中的天珠,更是代表了畢玉在邱風心裡的重量。
除了手繩,還有一串鈴鐺,畢玉親眼看著邱風從馬上拿下來的鈴鐺。
真正愛一個人,就是想將所有能宣示主權的東西都給那個人,這才是,愛一個人該有的樣子。
畢玉正式開始履行援藏醫生的職責,邱風也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知道畢玉有胃病,所以每一頓都盯著畢玉吃飯,頓頓不落。
但凡畢玉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邱風比本人還要緊張。
邱風也漸漸發現了畢玉是有點倒黴在身上的,所以他更加寸步不離了。
“哎呀,玉玉呀,吃著呢!上次你不是說想喝正宗的酥油茶嗎?看看這是什麼!”邱風的父親,次仁桑吉笑眯眯地看著畢玉。
“阿爸,你怎麼來了?”邱風無語地看著自己父親。
“當然是給我的親親兒媳送酥油茶啊!”次仁桑吉有些嫌棄自己的兒子。
“謝謝阿古,酥油茶真好喝。”畢玉笑著。
“那可不,你阿古我的手藝,那可不是蓋的。這臭小子,他煮酥油茶的手藝,可沒有你阿古我的一半好。”說起這個,次仁桑吉非常的驕傲,“想當初,你阿佳,就是被阿古我煮酥油茶的手藝給迷到了。”
“可是阿爸,阿乙和阿尼說,阿媽當初注意到你,是因為她第一次見到能將酥油茶煮那麼難喝的人。”邱風毫無感情地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