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么小臉一紅,“……”
這位眼鏡哥!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商陸見秦么沒說話,繼續試探道。
“小夫人!我家二爺您也看完了,他畢竟是個病人,要不您早點回去休息?”
“我看看你怕什麼?我又看不掉他一塊肉!”秦么不悅的懟了一句。
商陸臉色一沉,剛要開口。
“哎呀!點滴?沒了!沒了!”
阿塔指著輸液瓶,憨憨的叫了一聲。
他扭頭按呼叫器,按了半天,呼叫器卻怎麼都不響。
“咦?老陸!這個好像壞了!”
秦么低眸看著祁頌,眸光閃了閃。
“把好像去了,那玩意就是壞了,否則你一按,它肯定響啊!”
商陸蹙了蹙眉,低聲說,“我去叫護士,你留下!”
“嗯!”阿塔點了點頭,商陸推門出去。
一時間,病房裡除了心臟監護儀的聲音,再無其他。
此刻氣氛尷尬的焦灼著……
秦么眼珠子咕嚕一轉,斜眼看向阿塔,一轉身,一步步走向他。
“我說,阿塔~”
阿塔臉上的疤,狠狠抖了一下,心裡咯噔咯噔,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有點發怵,下意識後退一步,硬著頭皮恭敬的問。
“小……小夫人,您叫俺?”
秦么點頭,對他勾勾手,“阿塔~”
“俺~俺在……”阿塔瞳孔縮了縮,下意識屏住呼吸,不知道為什麼,心臟開始不受控的哆嗦,彷彿山裡的熊碰到了下山的老虎。
秦么歪頭,唇角勾起甜美的小梨渦,指了指門口。
“你先出去一下!”
“啊?出去?不行!不行!不行!俺不能離開少爺!”阿塔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出去是吧?”秦么摸了摸下巴,眸光閃過一抹狡黠。
“你不出去,咱倆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人誤會?”
阿塔眸光一驚,憨臉憋的通紅,他驚慌的搖頭解釋。
“誤會?誤會俺什麼?俺!俺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俺是那樣的人啊,小哥哥~”
秦么踮起腳尖,拍了拍阿塔的臉,無辜的小鹿眼亮的發邪。
阿塔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好想直接把面前的少女拍飛出去。
可是他不敢,這是他未來的女主人,是少爺的媳婦,而且叔爺說,少爺能不能活過來,就靠這媳婦了。
阿塔咬著牙,渾身顫抖的警告秦么。
“俺,俺是正經人,小夫人,你別胡來啊!”
“正經人?我怎麼沒看出來啊?”
秦么眨巴密密絨絨的睫毛,叉著腰,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笑的阿塔毛骨悚然,緊接著突然抬眸,勾著唇角問他。
“想好了嗎?是你是出去呢?還是留下來陪我?”
“你你別亂來?俺?俺去找老陸!老陸~”
阿塔咣的一聲打開門,邁開大步落荒而逃。
秦么扭頭看著阿塔笨熊般逃也似的背影,唇角笑意擴大。
欺負老實人果然是最快樂的!
秦么收斂笑意,轉過身,一步步走過去。
她站在祁頌旁邊,冷不丁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病號服微敞,露出被紗布纏繞的胸口。
恰到好處的薄肌,充滿力量感,把完美的骨架包裹其中。
八塊腹肌漂亮的不像話,腰側的人魚線斜斜延伸進褲腰。
這小腰,一看就很有勁兒,用她姐妹黑寡婦的話說。
年少不知初男好,錯把渣男當成寶!
初男有三好,乾淨,粘人,身體好!
埋頭幹,幹一宿,腎賊好!
他好,我也好!
秦么也是沒想到,這位叔,能禁慾到這種程度,還真跟他的人設一樣,不近女色,像個和尚!
這貨!秦么驗的很滿意。
果然男人不說話的時候,最有魅力,僅次於被掛在牆上!
秦么的眸光,落在祁頌纏著紗布的胸口上,瞳仁一閃,“咦?”
她細白的手指落在祁頌胸口纏著的紗布上,輕輕按了按上面圓形的血痕。
祁頌的眼皮,細不可聞的顫了一下,眉頭輕蹙,似乎是疼的。
秦么唇角勾起一抹惡意滿滿的小梨渦。
“叔兒,咋了,我弄疼你了?”
“疼,也得忍著啊,誰讓你成植物人了呢?”
秦么搖了搖頭,她記得溫雅雅跟她說祁頌遇到了車禍,才被撞成植物人的。
誰家撞車胸口上有彈孔啊?
秦么嘖了一聲,低頭貼著祁頌的耳朵,笑。
“叔,你這是撞別人槍口上了吧?”
秦么抬眸,眸光正好落在祁頌脖子上,戴著的大拇指蓋大小的鴿血紅佛頭上。
秦么眸光一驚!!!
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