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喝醉了,我們是假的。”
小心臟砰砰砰地跳著,安然覺得自己的胸膛快兜不住了。
格外白嫩的小手推著結實的肌肉,身子下意識地向後仰。
骨節分明的大手困住她的腰,手心炙熱的溫度隔著布料燙著她的皮膚,熱得她越發不清醒。
體型在那兒擺著,力量懸殊太大。
顧清川笑了一聲,眼眸彎彎,撩人於無形。
“結婚證是真的。”
他再次向她靠近,頭埋進她頸窩,鼻尖蹭著她的肌膚。
“你這是偷換概念!”
安然一邊反駁,一邊胡亂地拍打著他。
她覺得自己完了,顧清川肯定是不想再付她錢。
才用美色誘惑她。
不行。
不能再被男人哄騙。
兩隻手相互配合,一手捏住領結,一手用力一拉。
無意間給安旭造成的傷害,讓她領悟了領帶鎖喉這一絕招。
剛好用在發酒瘋的顧清川身上。
顧清川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手鬆開安然,本能地伸向脖子。
安然趁機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著急忙慌地往臥室跑。
砰得一聲,關緊房門。
顧清川捂著脖子咳嗽好一陣,轉頭朝著她臥室喊道:“你這是謀害親夫。”
他仰頭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片刻後,勾起嘴角,自嘲的笑意在深邃的眼眸裡流淌。
秦朗那個騷年,不該聽他的。
嗡嗡——
手機在堅硬的大理石桌面上響起時,聲音總是格外清晰。
屏幕沒鎖,還停留在與安旭的對話。
顧清川循著聲音望去,綠泡泡上的文字刺傷了他的眼,不自覺瞪大,彷彿要冒出火來。
“靠!”
寧願找男模,都不要他。
在安然的眼裡,難道他還不如個男模。
他氣沖沖地走向安然的臥室。
砰砰砰——
抬手猛拍了好幾下。
對著門冷嘲熱諷:“你點的男模回你了,就在甜夜酒吧,剛好我是那裡的黑鑽會員,要不要我開車現在送你過去,真是羨慕你,有幸找到我那麼大度的老公。”
安然沒理他,將被子嚴嚴實實地蒙在頭上。
本來就是個不講理的人,喝了酒更聽不懂人話。
被冷落的顧清川,氣得驢拉磨似的在屋裡轉了幾圈。
轉而從抽屜裡找出煙和打火機,一把拉開推拉門,站在露天陽臺,一根接著一根地點燃。
為了安然的身體著想,除了她住進來的第一晚,他吸過半根菸,這些日子他都快把煙戒了。
煙霧在他周身繚繞,思緒亂成一團麻。
長那麼大,沒這樣憋屈過。
冷風撲面而來,身上微薄的酒氣消散,大腦被吹醒了些。
精緻的眉眼間滿是落寞。
她喜歡誰,想找什麼樣子的男人,是她的自由。
自己到底在氣悶什麼。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她有什麼錯……
不行。
他媽的還是不行。
他沒法給自己洗腦,一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揚著小臉笑。
就忍不住想要剁人。
自由不是由著她胡來。
煙被扔在地上。
顧清川大步流星地走回臥室,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仔仔細細地將自己洗乾淨。
吸了幾根菸,就刷了幾遍牙。
他走出浴室,身上未乾的水珠順著腹肌的紋理蜿蜒而下,沒入腰間純白的浴巾。
行至安然臥室門前,輕輕叩響房門,柔著聲音哄她:“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安然挑了挑眉,難以置信地從床上下來,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竟然會道歉。
可如果就那麼輕易地原諒他,心裡終歸有些不爽。
正在她猶豫之際,顧清川再次開口:“但是,不管怎樣,你找男模絕對不可以,那些人不乾淨,你現在免疫力那麼差,染上病可怎麼辦。
你如果覺得我不專業,沒經驗,你把你看的小電影分享給我,我腦子那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隔著門板,安然的表情像吃了馬桶裡的東西。
她慌張地環視四周。
他怎麼知道她看小電影。
是不是在屋子裡裝了攝像頭。
砰砰兩聲。
門板再次震動。
“安然,你有沒有在聽,實在不行,我們一起看,你教我。”
安然扯了扯嘴角,滿頭黑線。
他藥劑吧幹嘛?
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很是無奈:“老闆,等你酒醒了再和我說話。”
顧清川紅著臉緊抿著唇,好一會兒才回她:“我睡覺不鎖門,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我臥室比較大,還有躺椅。”
安然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無力地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翌日一早。
安然擔心兩人獨處時,顧清川再次發瘋,對她動手動腳。
趁他晨跑,提前去了公司。
剛到食堂,就聽見阮茜叫她。
“安然,來這兒。”
安然拿了一份腸粉,端了一碗香菇瘦肉粥,走了過去。
除了阮茜,還有設計部的許璐。
許璐看見安然,眼睛一亮。
“安秘書,感覺好多天沒看見你來食堂了。”
安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說她整天和老闆一起吃少油少鹽、沒滋沒味的小灶,那樣顯得有些凡爾賽。
“哎呀,你們可別提她傷心事,顧總天天把她揪過去吃剩飯。”
安然感激地望著阮茜,她一進公司就覺得這姐妹能處。
許璐立馬朝安然投去同情的目光:“天呀,安秘書也就你能忍得了他。”
忽而,她動作一頓,視線停在安然的胸口。
純白的毛衣上彆著一朵鑽石貝母山茶花胸針。
“你……”
她小心地朝四周張望,見沒人看過來,湊向安然,聲音壓得極低:“你不會被顧總包養了吧,你這個胸針298萬。”
“什麼?”
安然下意識地驚呼一聲。
她知道顧清川塞進衣帽間的東西都價值不菲,有logo的都不敢戴。
看這朵小花實在喜歡,又不起眼,才別在衣服上,沒想到精準地抽到了王炸。
阮茜噗嗤一下笑出聲:“哈哈哈,許璐你別鬧了,我們安然雖然沒錢,但還想多活幾年,哪個好人能一天24小時受得了顧總那張嘴,非得減壽不可。”
她抱住安然的肩膀,歪頭打量著那朵小花:“做工還挺好,許璐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好像蘇婉怡在WB之夜戴過。”
安然找到臺階,趕緊接茬:“對,我喜歡蘇婉怡,特意在拼夕夕上找的同款。”
阮茜皺了皺眉,噘起嘴:“你可別喜歡她了,秦副總跟我說,早就溝通好的合作,就差面對面籤合同,她突然反悔,溜了兩位老總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