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兒了!三太太上吊了啊!”一名婆子神色慌張,滿臉焦急之色,腳步踉蹌地從屋子裡面飛奔而出。
她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緊緊拉住站在門口正等待的崔太醫的衣袖,不由分說地拽著他就朝著屋內快步走去。
司星辰挑了挑眉,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這就上吊了?這可不像她那三嬸嬸的性格,應當是誰出的主意。
司佩蘭也是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就想直接進去,但是看了一眼在旁邊淡定喝茶的司星辰,有些疑惑的問“大姐姐,你不去看看三嬸嬸嗎?”
“看啊,那也得他們收拾好啊,咱們倆現在去,不是給他們添亂嗎?”司星辰不急不慌的解釋。
司佩蘭覺得有道理,這才坐了下來,看著屋裡的人忙進忙出。
……
正在這時,院子外面傳來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司星辰定睛一看,正是三房嫡女,司飛鸞。
司飛鸞今早起來有點不舒服,故而沒有了慈安堂請安,剛一起來就聽伺候的丫鬟說自己孃親上吊了,這才趕了過來。
“妹妹,我們也進去看看吧!”司星辰看著屋內動靜小了不少這才放下茶杯邀請司佩蘭一起進入慈安堂。
剛一踏進屋內,就看到司飛鸞和司三太太抱頭痛哭,司三太太嘴裡還嘟囔著,不想活了之類的,旁邊的丫鬟婆子都在勸慰。
司三太太看見司星辰走了進來,一派的得體從容,與她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強撐著起身,手指顫抖著指著司星辰怒罵。
“你個賤蹄子,是你不滿我讓你伺候早膳,所以下毒暗害於我!”司三太太面目猙獰,哪裡還有半分世家女的姿態?
屋內眾人都蹙眉不贊同的看向司三太太,要不是知道她如今難受,早就說她了。
“三嬸嬸可有證據?”司星辰一臉淡定的開口。
“除你之外,還能有誰?其他人都沒事,就你伺候我用膳,就出事了,一定是你下的毒,我,本夫人要好好問問大哥,到底是怎麼養女兒的!”司三太太臉色慘白卻語氣堅定。
“好啊,那就報官好了。”司星辰擺擺手就要吩咐下面的丫鬟去報京兆府尹。
“夠了!鬧什麼鬧!像個什麼樣子!”司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了被氣的不輕,手中的龍頭拐跺了又跺。
今天一天真是糟透了,不僅她都慈安堂一片狼藉,更是惹出這麼多是非。
“你去把相爺請到慈安堂來,就說老身請他來處理此事。”司老太太語氣深沉,命令身旁的心腹嬤嬤辦事。
一時之間,屋內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司家三房母女兩個瞪著司星辰。
……
慈安堂被收拾的煥然一新,司老太太高居於上首,不怒自威,左邊坐著秦素麗母女,右邊是二房以及三房,司家眾人難得齊聚一堂。
司伯山一進門就感受到屋內肅穆的氣氛,行了一禮,坐了下來,這才開口。
“三弟妹,覺得是辰丫頭下毒害的你,不知可有證據?”司伯山雖然不喜歡這個丫頭,不過不代表他允許別人打自己女兒的臉,更何況,她已經被封郡主。
“大哥,母親這邊的早膳,我們經常來吃,都沒有出過岔子,偏偏她伺候我用膳,我就出事,不是她難道是母親害的我嗎?”司三太太這會也冷靜下來,她倒要看看女兒跟母親司伯山要怎麼選。
司伯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老三家的一向潑辣不講理,也不知道老三死哪裡去了,自家老婆出了事也不見他來。
“呵……”司星辰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打破了室內的沉悶。
“你還敢笑!你還知道禮義廉恥嗎?”司三太太一拍桌子,似乎要在氣勢上壓倒她。
“我說三嬸嬸,太醫還在這呢,何不聽聽太醫怎麼說?”司星辰指了指坐在最下首假裝自己沒有存在感的崔明。
眾人齊齊朝著崔明看去,崔明只好心裡罵著娘身體卻很誠實的站了出來。
“啟稟相爺,三太太並沒有食物中毒的跡象,倒像是白日食多了葷腥,夜裡又著涼所致。”崔明回話。
“這不可能!”司三太太滿臉抗拒。
“哦~想必是三嬸嬸昨夜跟三叔在外面吹多了夜風,這怎麼也能賴到侄女身上,真真是好教養啊~”司星辰風涼的開口,直接當著外人的面揭她老底。
眾人都回憶起昨夜司家三房鬧了一夜的事情,恍然大悟!
“你個庸醫,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來害本夫人!”司三太太臉色很不好看,青了白,白了紅,她根本就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崔明忍不住甩了一下袖子,氣狠狠的表示,若是不信,大可找別的太醫一起驗證。
“本相自是相信崔太醫的。”司伯山瞪了一眼司三太太,示意她適可而止。
崔明可不僅僅是太醫,他還是清河崔氏的子弟,只是喜愛醫學這才當了太醫。
崔明拱拱手錶示自己回去還有事,先行告辭,司伯山示意自己心腹親自相送,並給了他一個眼神。
心腹明白,領命前去。
……
“三弟妹,這下事情搞清楚了吧,別動不動就為難星辰,本相還沒死呢!”司伯山臉色陰沉,站起身揮袖離去。
司三太太跟司飛鸞臉色鐵青又不敢反駁,只能悻悻的應了,背地裡都在琢磨要給司星辰一個教訓。
司老太太也累了,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司星辰朝著司三太太的方向露出一個笑容,拍拍衣袖離開了,氣的司三太太把手中的繡帕都拽爛了。
司明月坐在屋內看著離開的司星辰,心裡若有所思,過幾日的賞花宴……
“怎麼了?明月?”秦素麗一臉奇怪的看著發呆的司明月詢問。
“孃親,過幾天的賞花宴,不如叫姐姐一起吧,畢竟她在信州呆了那麼久,對京城的各項宴會都不熟悉,正好藉此機會認識一下。”司明月抬起笑臉,一臉單純。
“這……她什麼也不懂,會不會出醜丟臉?”秦素麗不太同意。
“沒關係的,孃親,月兒會看著姐姐的,一定不會丟相府的臉。”
“既然月兒都說了,那孃親就同意了,要是你姐姐有你一半省心,我就放心了。”秦素麗摸摸自己女兒的腦袋笑著說。
母女倆一邊聊天一邊朝著天香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