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腥場面刺激著每個人的感官,地上倒著幾位渾身血淋淋的女人小孩。
只見男子手持一把刀在一分鐘內砍了幾人都是女人和小孩。
地上小孩因身上一直在流血放聲大哭。
因在購物中心,晚上人流量大,這會受到驚嚇,人群四處逃竄,躲避那瘋狂捅人的男子。
真是瘋子,遇人就捅。
餘知一看這情景,我靠,真tm不是男人,連女人和小孩都不放過。
從程清舟手裡奪過購物袋,讓程清舟打120和報警,程清舟快步跟上餘知,前往人群中去。
與此同時在外結束任務的溫舒回家途中,見到了這場面,走入旁邊的奶茶店,順手提了一個椅子上前。
周圍四處逃竄的人不敢上前,有的男生躍躍欲試,但面對如此瘋狂的男人,周邊也沒有能抵擋的防身器材。
餘知和溫舒兩人配合默契地展開了行動,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只見餘知眼疾手快,順手就將手中拎著的購物袋朝著那男子狠狠地砸了過去。
隨著這一砸,袋子瞬間破開,裡面裝著的衣服、護膚品以及各種洗漱用品紛紛掉落下來。
這些物品恰好擋住了男子的視線,讓他一時間有些慌亂無措。
餘知趁著這個機會,腳下生風一般迅速衝向前去,試圖奪下男子緊握著的刀。
然而,那男子反應也是極快,猛地一揮刀,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劃過了餘知的手臂,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就在這時,溫舒也不甘示弱,她提的一張凳子,毫不猶豫地加入到這場混亂的打鬥之中。
只見她靈活地揮舞著凳子,左擋右閃,成功地用凳子擋住了男子不斷往四處比劃的刀,使得男子的攻擊暫時無法得逞。
程清舟一直跟110接線員彙報地址,當他看到餘知如此不要命地上前時,心中不由得一陣焦急。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緊緊拉住了餘知。緊接著,程清舟從男子的身後猛然伸出手臂,死死地抱住了男子脖子和手,一個用力將男子鎖在他的身上。
可是那男子並沒有就此放棄抵抗,他拼命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程清舟的束縛,拿著刀揮舞。
程清舟心急如焚地大聲叫嚷起來:“大家快過來幫幫忙啊!趕緊把他手上的刀給取下來!”
溫舒和餘知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快步衝上前去。倆人伸出雙手緊緊地扳住那名男子粗壯有力的手臂,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將那把寒光閃閃的刀從其手中奪下。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奪,兩人終於成功地奪過了那刀。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溫舒猛地抬起手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名男子的頭部狠狠地擊去。
只聽得一聲悶響,那名男子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幾人鬆了口氣,餘知將程清舟拉了起來,長相英氣的溫舒與兩人寒暄幾句。
“我是溫舒,你們剛剛那身手不錯啊。”
“我是餘知,他是程清舟,我倆都是練著玩的。”
這一場景實在是驚心動魄到了極點,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整個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這個畫面已被人拍了上傳到網上,還有人現場直播。
網上對當街捅人的那男子討伐,擔心那些被捅的女人和小孩,對制服歹徒的餘知幾人讚揚。
當街捅人的消息瞬間席捲網絡,三人的身影自然也在視頻裡。
這時警察趕到了,溫舒掏出警官證將剛才的情況說明。
現場圍著警戒線,周圍的人也早被驅逐乾淨。
而程清舟在剛剛打鬥過程中那副眼鏡框不知道掉去哪裡,戴著的口罩也被卡在下巴處,整張臉暴露出來。
因餘知穿著那一身黑色正裝,剛剛被劃的那刀,她並沒有注意,此刻手臂上傳來疼痛,血順著手臂流下來浸溼了衣袖。
“知知,你要嚇死我了。”程清舟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餘知整個人被程清舟抱在懷裡,剛剛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擔憂她有沒有受傷,她感到一股異樣的情緒正在她的心裡蔓延。
餘知眉頭緊皺,有些痛苦地小聲說道:“程清舟,你別抱那麼緊,我手疼!”
聽到這話,程清舟心頭猛地一驚,急忙鬆開雙臂,滿臉關切地問道:“知知,你哪裡疼?是不是受傷了?”說著,便迅速開始仔細檢查起餘知的身體來。
剛剛怪他太心急都忘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當他的餘光落在自己的衣服上時,赫然發現他的衣服上面竟然沾染著斑斑血跡。
這一瞬間,程清舟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被針戳的疼。
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伸向餘知的左手,眼神緊張而又焦急。
當他低下頭的時候,只見一滴鮮紅的血液正從餘知的手背上緩緩滴落下來,宛如一朵盛開在雪地上的紅梅,顯得格外刺眼。
程清舟用手觸碰了一下餘知的左衣袖,卻感覺到那衣袖已經被鮮血浸透,看見自己的手上一片猩紅,溼漉漉的觸感讓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餘知伸出手將程清舟下巴的口罩戴好,“你看你,等會又被拍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上熱搜。”
程清舟要哭出來了,語氣帶有哭腔“我帶你去醫院。”
餘知見不遠處的救護車上下來醫護人員,將地上躺著的幾位受重傷的女人小孩抬上救護車。
“救護車來了,就在救護車上包紮就行,還有你看見我的手提包了嗎?”
“我現在就去找。”
記者也趕到現場進行採訪,程清舟帶著餘知上了救護車上包紮,留下溫舒一人接受電視臺的採訪。
在救護車上的程清舟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餘知那件外套緩緩脫下。
隨著外套被褪下,只見餘知左臂那潔白如雪的襯衫早已被鮮血浸染得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而在那片血色之中,一道長長的傷口赫然顯現出來,那傷口深得幾乎能見到骨頭,長度更是令人膽寒。
醫護人員為她處理傷口時,餘知見程清舟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得,她一受傷的人沒哭,他倒哭了,哭起來我見猶憐,真是男妖精。
她還得哄他。
“程清舟,別哭了,你再哭我傷不包紮了,我馬上下救護車。”
餘知右手將程清舟的眼淚擦去,“嗯~別哭了。”
“知知,這麼深的傷口你肯定很疼,剛剛你都不吭一聲,如果剛剛不是觸碰到你傷口,你肯定瞞著我。”
“剛剛我往那男人身上丟東西的操作帥不帥?”
“帥,帥到我心坎裡去了。”
餘知一臉心疼惋惜她那些衣服“就是可惜我那剛買的衣服和護膚品,掉在地上都沾有血跡穿不了了。”
“我重新買給你。”
“我不要,我自己去買。”
“那我陪你。”
媽耶,這小兩口要不要這麼秀恩愛,在救護車裡的醫護人員狗糧吃的飽飽的。
救命,這男人哭起來要女朋友哄。
她女朋友太寵他了吧!
天哪,還為他擦眼淚。
那男人哭起來我在旁邊都心疼。
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程清舟看著餘知強忍的疼痛,還一臉笑意的望向程清舟。
“你怎麼從來不保護好自己。”
以前是,現在也是。
“程清舟,這傷是我的勳章。”
恍惚間,思緒被拉回了那道黑暗的小巷中。
少年一身藍白校服此刻沾染上汙泥,整個人趴在路面起伏的青石板上,任人踩踏。
“程大校草,你說話啊?”
少年一身傲骨,書包裡的書灑落在地面,一個個骯髒的腳印踩在上面,刺痛著他的雙眼。
額頭血汙流下爬滿了那張青澀俊秀的臉,嘴角青紫,留下被打的印記,嘴唇緊閉,未有一字從嘴裡發出。
“瞧瞧,這就是B市來的程大校草,我看你嘴硬到幾時,你一時不答應,我就打的答應我為止。”
幾縷紅髮夾雜藍髮挑染,穿著紅白校服,手裡夾著香菸,嘴裡吞雲吐霧的女生看著程清舟打死都不答應做她男朋友,便示意旁邊的男生動手。
她—汪繡,隔壁職校高三的女校霸看上了一中校草高二文(2)班程清舟,連著追了兩個月,那程清舟一直拒絕她。
他不是成績好嗎?自詡清高見不慣她嗎?那她便在今晚毀了他。
那男生舉起棍子便要往程清舟腿上砸,被巷口一聲女聲喝住。
少女身穿藍白校服,一步一步踏著月光往他們走來。
此刻少女向他走來時的身影,讓程清舟這一生都未曾忘記。
是她。
少女嗤笑一聲,“汪繡,沒想到你除了成績不行,腦子也不行,女校霸就這?”
汪繡將手裡女士香菸丟在地上,用腳碾碎。
看見少女跟少年同是藍白校服,一看就是一個學校的。
只不過一人乾淨如新,一人骯髒如泥。
她就見不慣那一身乾淨的藍白校服,一臉的高高在上,她偏要把人一起拉入地獄。
“喲,想來美女救帥哥啊,報上名來。”
少女抬起眼眸,掃過四周,“你也配?”
“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少女一臉不屑,“憑你們這三腳貓功夫?那你也得有本事讓我閉嘴。”
被踩在腳底的少年發出聲音:“同學,你快走。”
少女微微一笑:“不怕,我就當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