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石正抱著沈繡繡,兩人親的難捨難分。
而陸學時和顧寧寧都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隨著推門聲響起,陸學時和顧寧寧都被驚醒,都有些茫然。
先是看了看門邊的肖父肖母,然後,陸學時才被身邊的聲音吸引。
側頭就看到了肖紅石和沈繡繡,兩人吻的忘乎所以,完全把他們當作空氣。
“原來……繡繡喜歡肖紅石啊,怎麼一點苗頭都沒有!”顧寧寧一副喝高的樣子,說話斷斷續續,嘴角帶著笑意,還拍了一下陸學時,“怪不得那天肖紅石說,說他一定會娶繡繡的。”
喝的有些多的陸學時還是有些懵的。
抬手,用力拍了拍額頭。
下一秒,一腳踢向了肖紅石:“混蛋!”
一腳將肖紅石踢出去幾步遠。
肖父肖母忙走過來去扶肖紅石,有些心疼,他們還沒發現家裡有什麼異常。
只覺得兒子這是攀上了高枝。
這沈繡繡可是軍區沈首長的女兒啊。
這都又摟又抱又親又啃的。
顧寧寧則一臉的不解:“學時哥,你踢他做什麼,都是……都是自己人,親親就親親吧,咱們又不會告他們耍流氓。”
氣得陸學時想殺人。
又不得不忍著。
看顧寧寧的眼神都夾著冰冷恨意。
不該這樣的,怎麼會這樣?
“就是啊。”肖母很是心疼的扶起兒子,想把兒子扶到沙發上。
這時才發現,家裡的沙發不見了。
又四下看了看:“啊,我的家,我的家……”
除了顧寧寧幾個人吃飯的桌子和椅子,偌大的客廳,竟然什麼也沒有了。
家徒四壁,不過如此。
肖母直接丟下兒子,開始四處查看。
肖父也已經跑去了地下室。
陸學時不管那麼多,揪著肖紅石一頓揍:“混蛋玩意,誰你也敢動!”
要知道,沈繡繡可是他的女人,只有他能動。
“陸學時,你瘋了!”肖紅石也被打清醒了,卻不敢還手,只能咬牙說著。
他當然也想攀上沈家。
加上他一直都把沈繡繡當作女神。
把肖紅石打了一頓後,陸學時又去扶沈繡繡,用袖子去擦她的唇,很是用力。
“唔,好痛!”沈繡繡痛醒,恍惚間,看到陸學時,抬手就摟上了他的腰,“學時哥,事成了嗎?”
“成什麼?”顧寧寧接了一句。
此時的陸學時是徹底的清醒過來了。
忙收回去擦沈繡繡唇瓣的手,面色有些難看:“別理她,這是喝太多了。”
“哦,”顧寧寧一副單純好哄的樣子,“不過,肖紅石得負責,他都親了繡繡。”
“什麼啊!”沈繡繡的臉就像掉進了染缸裡,一下子急,可喝的太多,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一臉不可思議的喊了一句,“肖紅石,他親我,怎麼可能,他該死,該死。”
她雖然覺得生活太累,想逃離沈家。
可在外面,她卻仗著沈家的身份,高高在上。
此時更是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份份面前,肖紅石就是垃圾。
“繡繡,是你主動親我的,不能怪我!”肖紅石第一次覺得顧寧寧這麼順眼,認真的看著沈繡繡,“不過,我會負責的,我娶你。”
顧寧寧更是適時的拉住陸學時的手:“學時哥,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好好處理一下,我們先回去吧,太晚了。”
“不行。”陸學時直接甩開了顧寧寧的手。
此時他也顧不得去哄顧寧寧了。
絕對不能讓沈繡繡嫁給肖紅石。
那樣一來,沈家的資源,都會傾向肖家的。
他陸學時就會一無所有。
而且他也不允許沈繡繡嫁給別的男人。
沈繡繡只能是他的。
“學時哥,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我們不能摻和。”顧寧寧還是抓著他的手腕,輕聲說著,“畢竟我們不是沈繡繡什麼人。”
“可也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啊。”陸學時急的眼珠子都紅了,一把甩開顧寧寧的手。
氣得顧寧寧小臉也紅了:“陸學時,你一定要管這件事是嗎?”
“是的。”陸學時只知道一件事,不能讓沈繡繡與肖紅石在一起。
至於顧寧寧,只能事後再哄一鬨了。
在他看來,顧寧寧是很好哄的。
顧寧寧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淚水就在眼圈裡轉啊轉。
沒有落下來。
更顯得委屈至極。
不過,陸學時根本不為所動,轉身就去扶沈繡繡,更是輕聲哄著:“繡繡,沒事的,別怕,只要你不想,肖家不敢的。”
此時沈繡繡腦子也是懵的。
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她不會扮可憐裝柔弱,紅著眼睛看著陸學時:“不該是這樣的。”
陸學時輕輕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本來是想著把顧寧寧和肖紅石灌醉,讓他們二人發生不可描述的關係,再當場抓包。
這樣一來,就真的能徹徹底底的拿捏住顧寧寧。
再把肖紅石以流氓罪送進公安。
多麼完美的計劃。
可惜,不僅計劃失敗,還成了眼下的局面。
很難收場的局面。
“陸學時,我生氣了。”顧寧寧大聲說著,轉身就走。
肖父肖母已經回到客廳,都是面色如土,心如死灰,也沒注意少了一個顧寧寧。
對著陸學時、沈繡繡和肖紅石喝道:“你們一直都在嗎?”
“都在!”肖紅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好疼,“就是喝多了。”
他現在雖然清醒了過來,腦子卻是混沌的。
的確喝多了。
桌子上,四個茅臺的空瓶子擺著呢。
四個人,一人一瓶喝進去了。
“家裡遭賊,你們都不知道嗎?”肖父怒喝,聲音極高,他當割尾會主任的時候,沒少撈好處,哪怕失勢,這些寶貝也能撐著他們肖家榮華富貴一生。
可現在,全都沒了。
沈繡繡擰眉,除了她的父親,還沒有人敢這樣與她說話。
不由得心頭火起,冷冷瞪了一眼肖父:“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這些東西是我們拿的?”
“是啊,肖伯父,說清楚。”陸學時也一陣不爽,他是陸家人,也一樣無人敢這樣與他大呼小叫。
“你們看看,家裡現在已經一無所有!”肖母哭的不能自已,聲音都是顫抖的。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