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嫂子……”又怕他不信,補充解釋:“更何況,當時蔣醫生把你的病情說得那麼嚴重,還說嫂子如果幹預了,你就必死無疑,我哪敢拿你的性命去嘗試。”
薄妄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虞夢雪頓時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會不相信她。
“這麼說,我媽就是不在意我的生命了?”
薄妄川略帶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虞夢雪只覺得有千軍萬馬從她的心臟上奔騰而過,心再一次不安狂跳。
“怎麼可能?乾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在意你的人,是我自己眼光不太好,沒有第一時間相信嫂子。”說完,看向司音,目光真誠:“對不起啊,嫂子,以後在這種事上,我不會再質疑你了。”
薄妄川似乎是滿意她的態度了,也沒等司音回應,低聲說:“行了,都下去吧。”
虞夢雪死咬著嘴唇,心裡委屈極了。
三哥說那麼多,只是想讓她給司音道歉罷了。
司音何德何能,讓三哥如此護著她?
可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好轉身離去。
薄行洲看向也轉身要走的司音:“你留下。”
虞夢雪回過頭看了一眼,心裡五味雜陳。
薄夫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拉著她走得更快了。
頓時,房間只剩下司音和薄妄川兩人。
司音看著眼前還沒撤下去的藥碗,莫名的感覺嘴唇有些滾燙,不適的看向別處:“你剛醒過來,身子骨還很虛弱,好好休息才行。”
言外之意,她要走了。
薄妄川嗓音低沉夾雜著些許不悅:“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是夫妻?”
“沒忘。”
“既然如此,我的房間就是你的房間。”
“啊……”司音還沒做好準備,下意識發出抗議的聲音。
薄妄川抿唇道:“老爺子知道我之前要跟你退婚,限我一個星期內跟你圓房。”
司音嚇得頭皮發麻,想都沒想就找藉口拒絕:“薄妄川,以你現在身體的情況來看,不太適合劇烈運動,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死在床上,傳出去有損你的顏面。”
薄妄川懶懶一笑:“死都死了,要什麼顏面?何況,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劇烈運動?”
司音一怔。
他不劇烈運動,那誰動?
難不成是她動?
特喵的!
怎麼感覺這廝在跟她耍流氓?
司音反應過來之後,臉頓時紅到了脖子處,她怕忍不住揍他,找個藉口離開:“你晚上還要喝一道中藥,我去給你熬藥。”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就走。
薄妄川看著她的背影,腦海裡浮現起剛才她給他喂藥的畫面。
嘴唇溫熱,軟軟的,睫毛在他的臉上像羽毛扇,一下一下的掃著,觸感似乎還停留在臉頰,癢癢的。
他只是有些意外。
他對她,竟然沒那麼排斥。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適,眸光不由得深邃了幾分,透著些審視。
沒多久,蘇青又送來了一碗藥。
“薄爺,太太說了,這個藥是補氣血的,等晚上還要喝一次藥。”蘇青說著,就將藥碗遞給了他。
薄妄川端著碗,一口後下。
二話不說,先是一頓誇:“薄爺,你不知道太太得知你暈倒了的反應有多誇張,直接把我從駕駛位拖下來,她自己開車,一路狂飆,闖了好幾個紅燈才趕回來,看來太太是真的在意你啊。”
薄妄川面色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問:“從民政局離開後,她去了哪裡?”
“回了一趟孃家。”
薄妄川眸色一動:“回去做什麼了?”
蘇青這才想起來,司音在孃家找耳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