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如沒辦法，只能去倒了杯水給他，避開一時是一時。
倒完水後，沈自如腦子一抽，想給連權下點瀉藥。
連權站在一旁，瞧著他說：“真不能說還是假不能說啊？你偷偷跟我說，不然我可真不顧後果了，你知道我的，小霸王不是白叫的。”
沈自如把水遞過去。
這人性格確實如此，如果確定某些事情沒法改變，他還真就能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只有把柳懷殺了，才能讓這兩個人回來。”
連權大笑：“哈哈哈哈哈，夠荒謬夠荒謬。你這意思是什麼，以命換命嗎？我就奇了怪了，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為什麼會被你們盯上？”
“這也是上面給我們的任務，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清楚。”
沈自如坦白，就是不知道連權能不能跟他站成一條線，出手將柳懷殺了。
他樂得清靜。
可細想，柳懷二人聯盟必然已有些時日，相對來說，比較穩定。
這般分析，連權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相信自己說的話吧。
“這水裡你沒給我下什麼藥吧？”
沈自如坐到沙發上，往後一仰：“愛喝不喝。”
“嘖，你找揍是不是？趙詠琴到底去哪裡了？你們又是什麼地方來的人？”
沈自如摸摸鼻子，這人真是。
他說：“剛剛也跟少爺您說了，只要把柳懷殺了，我們就能完成任務離開。而在我們離開之時起，趙詠琴便會回到自己的身體之內，包括方安白，還有我原身也會回來。”
“那怎麼證明呢？如果這就是你們的任務，你們完成任務了，離開了，但是這兩個人並沒有回來，我們豈不是吃大虧了。”
沈自如只覺頭痛，從未知道連權竟是這麼謹慎，追根到底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腦子轉轉說：“對柳懷來講是吃了虧，但對您來講卻不同，無非就是嘗試一下，又能怎樣，掉塊肉少點血？”
沈自如賭一把，賭小少爺敢於試，敢於背叛。
也許連權也沒有很相信過那個劉懷，各留一線，有進有退方得始終。
連權盯著沈自如，他笑了一下，手裡搖晃著水杯，說：“你要這麼說的話，那確實可以。本來跟柳懷合作就沒什麼意思，我一點也瞧不上他，不過是覺得多個幫手這事能調查更快一些。”
沈自如鬆了口氣。
他坐得近些，諂媚道：“我跟您再透個底，其實柳懷這個人，他同樣不是柳懷了。所以我們才要對他執行任務，不然就像您說的那樣一個這麼普普通通的人，我們為何要來三個人將他拿下呢。”
連權似乎有點通透了，如此整個事件就清晰明瞭了。
兩方是對手，所以互相謀殺已達目的。
連權一拍板：“好，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我就派人去處理。”
沈自如抓著對方。
連權皺眉，說得好好，這要幹嘛？
“還有什麼事嗎？”
沈自如貼著連權的耳朵說：“那倒沒有，我得跟您說一聲，他的致命傷不是心臟，而是右耳。”
連權眼睛一斜：“知道了。”
沈自如嘆口氣，將屋子大概收拾了收拾。
如果明天柳懷真死了，他們就能回去了。
不知道在老闆看來，算不算完成任務。
第2天他醒來之後趕到醫院。
看看白綠鉍的情況怎麼樣了，儀器沒有撤走，人依舊處於昏睡狀態。
手機上發來消息「人已經處理了」
過去了兩三秒。
沒有什麼動靜？
沈自如回「少爺您說笑了吧」
「我在樓底下，人在我手上」
沈自如隻身前往，看來連權還是不放心，還要證明什麼呢？
等到樓底下的時候，竟然只有連權一人。
他心中一冷，白綠鉍要出事，柳懷竟然敢在醫院殺人？
“眼神滴溜溜轉什麼呢？擔心啦，你不都說了嗎，只是右耳而已，不過我的小琴琴要是少只耳朵的話，也確實是有點不好看。”
沈自如強裝鎮定：“你……那隻對柳懷有用。”
“你們不就是一類人嗎？總要試一試呀。”
沈自如無話可說，被連拖帶拽帶上車。
沈他心知這下可真就玩完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被推下車。
這是一個空曠隱蔽的地方，沈自如被綁在椅子上。
嘭！
一槍射穿沈自如的耳朵。
只見人軟倒在地上，連權又趕忙叫人上前查看，看這耳朵還能不能挽救挽救。
沈自如捂著耳朵，緩慢睜開眼，老闆正在前面晃悠，見人醒了，湊近看看。
“回來了？看你這架勢必定是被打中耳朵了。我就跟你說了，非要跟白綠鉍一起，非要跟她一起，你知不知道這樣你要緩好長時間才能緩過來。”
沈自如：“她應該很快就回來。”
“你們情況怎麼樣？當時我就直播了半晚，後面我怕出問題也就沒再直播了，更不清楚你們的情況，你快說說，耳朵的秘密是不是她告的密。”
沈自如站起身，拿了顆薄荷糖含。
“是我說的。”
“你？”老闆難以置信。
沈自如解釋：“我本意是想讓連權把柳懷殺了的？沒想到被反將一軍。只是當時他們兩人狼狽為奸，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賭一賭他們之間的信任程度不夠高。”
“廢物！著急有什麼用。”老闆擱屋裡徘徊，“柳懷死了沒有？他也確實詭計多端，不然為什麼多次都失敗。”
“不知道。”
沒過多長時間，白綠鉍也回來了。
她同樣捂著陣陣發痛的耳朵。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沈自如，便直接離開了。
“這……怎麼回事兒？”
本來沒打算撮合的老闆看到這還挺開心的，只是看兒子這表情又有些擔憂煩悶。
“阿鉍懷疑我跟柳懷合作，尤其是最後她耳朵的疼痛，更讓她確信這一點。但也確實是從我口中得知靈魂聚集在耳朵這一塊。”
“切。”
沈自如聽到背後的聲音扭過頭，眼神一震。
白綠鉍翻個白眼說：“我還以為你不敢承認呢？老闆，就這樣的員工你還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