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喧囂漸漸遠離,車內詭異般的安靜,靜到只有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與呼吸聲。
擋板突然落下,阿森邊打電話邊回頭看,“哦,有新情況。”
“少爺和少夫人正抱著親嘴呢。”
而後擋板又升了上去。
陸時九:“……”
江繁縷:“……”
下一刻,兩人同時鬆手,觸電一般。
江繁縷強迫自己穩住心神,一點一點挪了回去,雲淡風輕的理了理衣裳,側眸看向窗外。
車子極速行駛,道路兩旁的建築迅速後退著,光影閃爍、樹影婆娑。
小九爺也側過頭去,假裝看窗外的風景,越看越沒勁,又轉過頭去看她。
女孩側顏精緻,線條柔和,只是身形過於單薄,如瓷娃娃般易碎嬌弱。
她沒有塗口紅,唇色偏淡卻柔軟的很。
陸時九盯著江繁縷的嘴巴看了會,突然捂住了嘴,賤兮兮道:“你好陰險,居然藉機親我,說,司機是不是被你買通了,就想製造意外,佔小爺的便宜!”
江繁縷:“?”
陸時九彷彿拿捏了江繁縷的罪證,持續輸出,“你從小就饞小爺的身子,饞了十幾年,你好變態哦。”
“……”
“我什麼時候饞過你的身子?”
饒是江繁縷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回懟了一句。
“你敢說沒有!”
“我小時候被我爺爺脫了褲子打,你就在一旁啃著蛋糕看,看完了全程也就罷了,你還上手摸,你還捏,你,你還說我的屁股跟蛋糕一樣滑!”
江繁縷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
那時候她才六歲……
擋板突然又升了起來。
阿森的電話還在手中,他回頭看了眼,“哦,少爺說少夫人在摸他的屁股。”
陸時九:“?”
江繁縷:“?”
陸時九一把按在擋板的按鈕上不鬆手了,咬牙切齒,“明天就把這破車給拆了!”
“還想摸小爺屁股,小時候我那是被鉗制,無反抗之力,你現在摸一個試試!”
“江煩煩,我告訴你,小爺清清白白,至今還是處男之身,小爺抵死不從,絕不會讓你染指的!”
“小爺要處一輩子!”
江繁縷:“……”
“哦。”
她別過臉去,實在沒眼再看,怕看多了長針眼。
她六歲乾的事多了去了,摸了也不止一次。
“沒話說了?”
“不敢頂撞小爺了?”
“你那毒死人的小嘴呢?”
陸時九嘚瑟上天,鬆開了按鈕。
擋板再次降下,一隻手機懟了過來,“老先生您聽到了吧,少爺真的在欺負少夫人,他說少夫人是毒死人的小嘴。”
陸時九:“???”
江繁縷:“……”
得意不過三秒。
車子緩緩駛入老宅,江繁縷已經困了。
她的生物鐘一向準時,除非迫不得已,否則都是十點準時入睡,早六點起。
“時間太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阿森點頭,“好的少夫人。”
“我也……”
陸時九想溜。
阿森拎住了他的衣領,拖著便朝老爺子的院子走去。
江繁縷轉頭離開。
“煩煩?”
陸時九臉色一變,“江煩煩!”
“江一一!”
“救救老子!”
他不想聽老頭子嘮叨。
他還不敢太頂嘴。
他寧願回去跟江繁縷睡。
江繁縷越走越遠,沒有回頭的意思,單薄的背影沐浴在昏黃的月光下,愈發顯得清冷孤獨。
陸時九怔了怔,實在無法將眼前的女孩與記憶裡那個明媚愛笑,大膽摸他屁股,又剃他頭髮的小姑娘聯繫在一起。
“寶寶?”
“老婆?”
“祖宗?”
江繁縷轉了個彎,消失在他眼前。
陸時九:“……”
砰!
小九爺被丟進了老爺子的臥室裡。
旁邊站著兩個保鏢以及他媽……
保鏢手裡拿著鞭子,那鞭子據說還是他爺爺當年進部隊的時候,他太爺爺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