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被逐風走出宴席,冷風一吹,便清醒了幾分,低頭嗅了嗅,渾身的酒味快入味。
他得去沐浴更衣,不能這麼見小桃花。
帶著醉意的嗓音喃喃:“快帶我去沐浴,我要乾乾淨淨的去找我的小桃花。”
逐風哭笑不得,醉的這麼厲害還記得夏姑娘,頭一次見主子這麼牽掛一個姑娘。
江序見沒人回應他,開始掙扎起來,“我要去沐浴,沐浴。”
逐風好笑的安撫著:“爺啊,小的正帶你過去沐浴,這不是快到了。”
江序頭轉來轉去的:“沒錯,做得好。”
沐浴完,喝下醒酒湯,人清明瞭許多。
江序心裡咬牙切齒,等著,等你們以後辦喜事他到時候往死裡灌酒。等,等下就要去見小桃花了,照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裝扮,耳朵通紅的大步往桃花澗走去。
燭光中空氣中跳動,昏暗的燈光下,夏鳶身著紅色寢衣,倚靠在床架上,嘴唇微嘟,彷彿在等著心上人的親吻。
一旁的丫鬟看見江序過來正要叫醒夏鳶,江序抬手製止,壓低嗓音:“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眾人紛紛退出門外。
夏鳶突然感覺嘴巴像是被什麼舔了,又咬了。怎麼回事,遇到變態了。
睜開眼一看,是江序閉著眼,他的眼睫毛像剛學會飛的蝴蝶翅膀,微微顫動。
好欲啊,江序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等著讓人去採摘。
她假裝不經意的舔了舔江序的嘴唇,江序動作一僵,一把抱起夏鳶,雙腿分開,坐在身上。
隨即銜住她的嘴唇,吻得又重又急,恨不得將她叼到自己嘴裡,嚼咽爛了,吞下去一般。
鼻尖微微錯開和她相抵,用力的抱著,舌頭不小心伸入嘴唇裡,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勾著她的舌頭與他共舞,夏鳶全身都軟了,時間久了,呼吸不過來。
夏鳶伸手推開江序,卻因為手沒有力氣,更像是欲拒還迎。
推了好幾下,江序這才放開,呼吸了幾下,又吻了上來。
結束後,夏鳶羞得把頭埋進江序的懷裡。
江序低聲笑了出來,胸腔跟著笑聲一起震動。
江序一本正經的說:“小桃花,我們的合巹酒還沒有喝呢?”
夏鳶在懷裡悶聲回道:“那你先把我放下來。”
江序把她像抱小孩似的抱到桌子前,夏鳶低頭示意放下來,兩人眼角的春意都沒有散去,江序眼裡的慾望又加深幾分。
江序把她抱著一起坐在凳子上,遞給她一杯酒。
夏鳶眼含春水,看著江序,兩人對視著,一口喝完酒。
江序似已等不及,幾步將她扔在床上,夏鳶驚呼出聲,身體被磕的發疼。
江序懊惱的:“對不起,小桃花,我忘記了床上還有東西。”
夏鳶細膩纖細的手指抓著有力的胳膊,“沒事,爺。”
江序一把把棉被掀起來,床上的乾果掉落在地。目光灼熱的盯著夏鳶,她躺在婚床上,紅衣雪膚黑髮,杏眼裡滿是星光。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絨毛,聞到身上的清香,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
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裡霧濛濛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溼……
床幔放了下來,江序一開始找不到出口,急的滿頭大汗。
夏鳶內心有點複雜,這男配是不是不潔了,難怪當不成男主。
江序感覺到夏鳶的出神,弄地很重很深。
夏鳶的手伸出床幔外,江序一把拉住她的手,不準逃離,十指相扣起來,大手包著小手。
叫了兩次水後,江序心疼她初次,明天還要早起,就歇了下來,而夏鳶早已昏睡過去。
外面的丫鬟聽著房間裡的動靜,都羞紅了臉。
姜南枝望著熱鬧的方向,心裡面不甘、嫉妒、恨意等諸多複雜情緒交織著,她也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心情。
她為什麼要在這裡耗著,她要和離回府,家裡會愛著她,跟徐行之接觸也不會會有那麼多顧慮。
但是她不甘心,她憑什麼要放著江序跟那個青樓女子相親相愛,憑什麼要放下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她想要看看他們之間就算沒有她的插手,會變得什麼樣。
心臟不知道為什麼好疼,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掉了下來。
新婚那天,江序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意,而今天聽說滿臉笑意。
洞房時去書房,今天……
撫琴上前為姜南枝擦起眼淚:“世子妃,不過是一個賤妾,只要給她找一個差處,便能處置。”
姜南枝:“我何必做這樣的事情,現在的爺對她可是看得緊。罷了罷了,反正侯府也不會待久。”
撫琴和弄笛相視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弄笛說道:“咱們小姐又美讀書也好,出身高貴,小侯爺不喜歡你是他眼神不好。而且小侯爺還文不成武不就的,你看徐公子文采斐然,相貌堂堂,溫文爾雅。有可能還會考中狀元,前途大好啊。”
姜南枝想了想,微笑起來:“就你嘴貧,洗漱休息吧,”
外面的丫鬟低聲小心的敲著門:“爺、姨娘,該起來敬茶了。”
夏鳶聽到聲音不由得想用被子捂住臉,發現被子拽不動,我在拽,還是拽不動。
夏鳶睜開雙眼,看見江序迷人的桃花眼裡滿是深情的望著她,嘴角勾起。
江序磁性的聲音帶著一點啞意:“該起來了,要去敬茶,小懶蟲。”
夏鳶回想起昨夜,羞紅了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還好,最後給她穿上寢衣。
一開口,這破鑼嗓子是誰啊,她真的會謝謝。“爺,你先轉身,”一下床,腳軟的走不動,就要跌在地上。
江序一把撈住腰,將她扶住,摸了摸鼻子,“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