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眾人齊刷刷的朝我看了過來。
“你是?”其中一位約莫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你先別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那個可以救你們殿下的人就行了。”
我的身份除了昊淵,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畢竟這裡乃是昊淵的寢宮,沒有他的命令,他們是不能隨便進來的。
再加上這三年半,我要麼待在屋子裡,要麼就在院子裡,從來就沒有出去過。
所以,他們不認識我屬實正常。
一名鬼醫上前質疑道:“小姑娘,你可不要大放厥詞,殿下的毒連我們都束手無策,你確定你能救得了殿下?”
我微微一笑,一字一頓,緩緩吐出了兩個字:“確定。”
我眼神堅定無比,語氣不容置喙。
那名鬼醫廣袖一拂,冷聲道:“荒唐,殿下所中之毒,必須得用九尾毒蠍的毒尾,再配上千年九彩靈芝和萬年天山雪蓮製成的丹藥才可解毒,你……”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囉嗦啊!我說能救就是能救,反正連你們這群鬼醫都束手無策,還不如讓我來死馬當活馬醫。”
“你……”那名鬼醫臉色一變,指著我還不待說些什麼,就聽剛才那位看著只有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沉聲道:“那要是你救不了怎麼辦?”
我撇了撇嘴,只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多話了。
難怪小說裡有些人的結局註定就是死,合著他身邊的人都是一群不靠譜的。
吐槽歸吐槽,但昊淵的命還是得立即救治。
若是他死了,那麼我的任務就失敗了。
若任務失敗,那樣我就回不去了。
我煩躁的豎起三根手指,語速稍快道:“我發誓,若是我救不了殿下,就讓我雲淺永墮十八層地獄,受盡地獄酷刑,這樣總行了吧!”
最後一句,我是雙手叉著腰,怒瞪著青年說出來的。
小七說了,只有我的花瓣才能救昊淵。
只要能救昊淵,那這個毒誓發與不發都無所謂了。
“請。”青年這才作出“請”的手勢,往旁邊退了一步。
我提著裙襬,小跑到床邊。
我看著臉色慘白、嘴唇泛紫的昊淵,語氣凝重道:“你們放心,人我會救,只是我救人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所以可否請你們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
最後還是那個青年把他們都喊了出去。
不過片刻,屋子裡就只剩下我和昊淵兩個人了。
我壓低嗓音,語氣擔憂道:“殿下,我是雲淺,您現在聽得到我說話嗎?”
昊淵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我道:“聽得到。”
他語氣虛弱無力,聲音很輕很輕。
若非我離他較近,只怕我也聽不清他究竟說的什麼。
“殿下,你放心,我有辦法能夠救你,等會兒你把嘴張開就行。”
我說完就雙手施法凝聚於胸前,一株彼岸花霎時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花瓣呈現出一種深邃而清澈的冰藍色,如同極地冰川下湧動的清泉,不摻一絲雜質。
每一片花瓣細長而優雅,呈倒披針形,微微卷曲,邊緣帶有細膩的波浪狀紋理,宛如冰晶雕琢而成,晶瑩剔透,具有半透明的質感,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將整個床帳範圍都映照得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