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江政旭也無法與相關的什麼事情串聯起來。
隨後江政旭便不再多想,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值得現在去重視。
“還是把注意力放到「刺鋒」最近收納新人的這件事上來吧,聽說他們已經幾年沒有再收過新人,所以最近得趕快修煉了,否則到時候錯過,我找哭的地兒都沒地方哭去。”
銷燬了文件的白夜經過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紫煉廠」外面,他沒想到內城居然這麼大,就單單只是城東就如此龐大。
“那整個萬安主城加起來得有多大,也不知道官方是怎麼能夠據守主城安然無恙的?”
他只是在心裡默默地想了這麼一下,便又將視線放在了眼前宏大的建築上。
看著眼前高大的院門,和院門上氣派的的牌匾,雖然只是城東一家與其他龐然大物相比,再普通不過的尋常押鏢勢力。
但此時此刻在白夜的心裡卻還是感嘆連連。
他慢慢的邁著步子,懷著感慨和目的來到了院門前。
院門前就只有兩個看守的小廝,在院門的兩邊還放有兩尊鎮壓邪祟的兩隻麒麟。
這兩尊麒麟通體是由大理石打造的,只見兩尊麒麟身形跳躍,周身雕刻精美,神態絕倫,栩栩如生。
就彷彿是要活過來的活物一般,讓人一眼看去,還真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來到門口的白夜從口袋裡取出二十多枚銅幣,分別塞給了兩個小廝。
白夜熱情的對兩人道:
“麻煩兩位小哥通稟一下,我是來應聘鏢師的,初來乍到,還望以後二位多多照顧。”
原本還帶著一絲戲謔意味的兩人,聽到此言。
臉色瞬間白了下來,沒了剛開始的輕鬆從容,轉眼間就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大人你莫不是島折煞我們蠻。”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用著一口地道的萬安方言開口,並將剛剛白夜遞出的銅幣退還回去,並恭敬的對白夜說道,“我們還以為是好大點的事情嘞,你個人島治點等到起,我們倆個這哈都起喊主人家。”
白夜作為雲貴川渝一帶的人,自然聽得懂他們口中的方言。
白夜聽罷,也只是點點頭。
得到白夜答覆的兩人便灰溜溜的離開院門,前往內院。
要知道這個時代覺醒者的珍貴,而鏢師更是覺醒者中的佼佼者,其實力和魄力都不是尋常覺醒者能夠比擬的。
試問成天待在溫室裡的花朵怎麼和烈陽下的嫩草比較強大的生命力呢?
理所當然鏢師的實力更強,地位也更加讓人尊崇和敬重。
但本質上,二者都是在獵殺妖獸、災厄,不分高貴低賤。
這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不是損害大夏的利益,是為了大夏的強盛,那便足夠。
他們再怎麼爭雄,只要不出人命,大夏也不會理會。
不等一會兒,一個杵著柺杖的花白老頭在一個馬尾辮女孩的攙扶下出了院門。
那女孩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套黑裙,高高的馬尾將他襯得靈動活潑。
只見她悅耳動聽的聲音帶著幾分輕率的問道:“你豆是來我們治點郜哈得腳醒者?”
“芊芊不闊以沒得禮冒!”沒等白夜回話,那老者就出言打斷道,隨後又一臉歉意地看著白夜,“小夥子,沒好意思,我嘞孫孫呀,一天沒大沒小滴,豆是啄老頭子我慣思的。”
“小孩兒嘛,這個歲數天性率真滴很,像浪子也正常。”白夜則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那叫芊芊的女孩朝白夜俏皮的翻了翻白眼,又吐了吐紅潤的小舌頭道:“你才是小孩,你屋頭人都是小孩!”
說完她就像小兔子般,蹦蹦跳跳,青春洋溢著笑容跑回內院。
白夜渾然不在乎,只當是小孩子的性格天成,天真活潑,那老者卻滿是寵溺的轉頭盯著自家孫女離去。
要不是白夜“咳咳”兩聲,他可真怕自己被對方遺忘在這兒。
“小夥子先島屋頭來嘛,我們進屋頭講。”
“好的老爺子。”
白夜跟著對方緩緩來到內堂,一路上他裡裡外外的打量著,這期間他看見了卸貨的員工,練武的學徒,裝鏢的人員……一切井然有序。
一路上貨物林立,堆積成山,雖然是在忙碌,可大家臉上卻都是洋溢著幸福、滿足、開心的笑容。
這不禁讓他又想到外城的貧瘠,兩極分化真的太嚴重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所在的浮光街區這樣,還是所有外城的街區都如浮光街區那樣。
終於走了幾分鐘的路程來到內堂,老者招呼下人給白夜看茶。
老者端著熱茶,一手揭蓋,一手捏杯,等到暢飲一口才漸漸開口問道:“小夥子啷個喊你懶,你是要應聘臘樣級別的鏢師?”
白夜來的時候當然做了功課,鏢師的等級分為初級、中級、高級、大師級;初級對應著一二階的覺醒者、中級對應三四階、高級則是五階、再往上便是六階,大師級。
至於再往上,便沒有專門負責這樣的覺醒者,這類覺醒者要麼就是身居高位,要麼就是開創了一份屬於自己的基業了。
實際上的高階鏢師也很少,就算是城西勢力最大的「馬東局」和「黃家鏢局」裡也是屈指可數。
大多數都是一到四階的鏢師,那些高階多為散人,名聲不好的,或者是沒什麼生意頭腦的,也不願意請別人幫忙經營的。
這也並不是他們真的不會,純粹是個傻大個,而是自己拉不下面子去求人。
“老爺子喊我白夜豆闊咦咯,我想助初級鏢師。”白夜見對方甚是和藹,所以稱呼上也沒這麼多講究,於是淡然開口,“初級要怎個助懶?”
聽到白夜的話,老者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將杯中的茶水晃出來了些許。
一旁的侍者看到,立馬上前為其擦拭。
“老頭子你沒得事嗦?”侍者擔心的詢問道。
那老者盯著手中的茶水,幾秒後一飲而盡,隨後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侍者接過他手中的茶杯放下之後,又繼續恭敬的站在老者身旁。
“你個人喊我應老頭豆闊以咯。”老者頓了頓,才開口道,“至於治個初級鏢師,一回正常押鏢島五百銀幣周邊,島治個高滴來講滴話豆要看貨物的價格咯。”
“應老爺子……”白夜可不敢託大的以為,別人說什麼,他就這般做,他還是保持尊敬的問,“那治個初級鏢師要烤系臘樣子懶?”
“這哈我們這點差得人多得很,我們治點嘞拉嘚次數要多得很多,所以雀人得很。”應老頭想了一會兒,又搖搖頭,“治點合別個交易嘞很頻繁,豆沒得臘樣子烤黑咯,你個人豆要是腳醒者豆闊以咯,治要個人滿足要求我們豆會要喔。”
“老頭子……”
那一旁的侍者欲言又止,最後被自家老爺子眼神警告也不敢多言。
“你好久闊以來上班懶?”
“還有豆是我們治點包其包助。”
白夜聽這條件還可以。
“咦般我們治點豆不怎個出氣,豆是咦出氣豆要聽安牌,曉得沒?”
白夜點點頭。
“閆生,帶治個小夥子氣挑竿房竿。”
可是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白夜微微一愣。
那叫閆生的侍者問道:“怎個咯?”
“噢,沒得事,豆是姑久咯,咦哈子站島氣崴挫腳敢咯。”
白夜佯裝蹲下揉了揉腳踝,良久他站起身。。
“好咯沒?”
“沒得事咯。”
“跟島氣我。”那叫閆生的侍者走在前面。
跟著他慢慢來到一間空曠寬大的臥房,一眼望去比甚至比「墨香樓」裡他住的那間還要大。
不過想想也是,「墨香樓」那間房還是打折房,花不了幾個錢,而這間臥房可是給鏢師住的,檔次自然要高一些。
白夜環顧了一下四周,雖說是臥房,可一些日常傢俱甚至都有,還有獨立的浴室。
這下他終於住上夢寐以求的大床房,白夜很滿意這清一色的潔白裝潢。
他轉過身,伸出手來,“沒曉得怎個喊你?”
“李閆生。”那男人沒想到,這白夜居然會問他的名字,他略微詫異才開口,“你二回有臘樣事豆闊咦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