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怎麼了？”
“敬辰哥，”褚致雨聲音有些抖“這次的兇手，可能真的不是趙神棍。”
“怎麼可能？”戚敬辰皺眉。
“真的，”褚致雨鎮定自己“我剛才遇見褚閏餘的女兒，她院子門口有一隻中過毒死亡的老鼠，我問那小孩了，那隻老鼠咬壞了她們很多東西，是褚閏餘下藥毒死的，血液也是呈深紫。”
“那也不能確定褚閏餘就是兇手，也許是她被老鼠困擾，跟李蘭要的東西滅鼠。”戚敬辰提出假設。
褚致雨否認：“不是，我查過了，曼蛇毒這種東西必須要加熱才能散發毒性，褚家沒有小廚房，想要加熱只能去大廚房，我剛才去問了廚娘，確定褚閏餘在前一天晚上去過廚房燒水，那個水壺我已經保存了，明天一化驗就能知道結果。”
“那這樣一來，萬一真是褚閏餘做的，趙仙人他們差不多就能洗清嫌疑了。”戚敬辰眼底晦澀。
“對，所以我來找你商量，”褚致雨語氣變得冷漠“我想了一下，褚閏餘可能留下破綻的地方，廚娘的證詞，那隻死老鼠，水壺，還有褚維德喝過的乘過曼蛇毒的杯子，上面那個指紋應該是她的。”
戚敬辰皺眉：“你想做什麼？”
“我想問問你，怎麼能讓這些痕跡變得沒有嫌疑，死老鼠可以扔了，水壺可以弄壞，關鍵是那個指紋，我怎麼做才能讓它出現的合理？”
“什麼意思？”
褚致雨直視戚敬辰的眼睛，目光透出決然：“你不明白嗎？就算褚維德不是趙仙人他們殺的，我也要把他變成他們殺的。”
戚敬辰思索一下，道：“變成事實倒是不難，但是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為了報仇，把自己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用自己最厭惡的方式，這麼做了會開心嗎？想想你的工作，你應該做的工作是帶來真相，而不是顛倒黑白。”
“可是我沒有辦法！”褚致雨眼裡蓄起眼淚，眼神里滿是不甘“我爸跟成歲哥的事過去太久了，已經沒有證據可以抓他們，如果這次抓不了，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所以呢？就要昧著自己的良心？”戚敬辰難得對她有些嚴厲“想想維賢叔，想想你成歲哥，他們哪一個不是清清白白的正人君子，你現在想做的事，換他們在你的處境，你認為他們會做嗎？”
眼淚滾下來，褚致雨有些無助，彷彿還是當初那個被關的小女孩：“那我該怎麼辦？我爸是唯一一個沒有放棄過我的親人，難道你讓我放棄他？”
戚敬辰抱住褚致雨，他腰部的衣服很快被洇溼一片，他輕輕地拍著褚致雨的頭，安慰道：“別擔心，其他事都交給我，你只需要乾乾淨淨的活著，順著自己的心走，那些髒的難看的都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第二天一早，褚致雨攔住了要將趙仙人跟李蘭裝車的明湛。看到明湛驚訝的臉，褚致雨定了定心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扒開真相，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