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軒逐一吸乾了所有和尚的內力,但他的修為依然停留在宗師大圓滿,未能突破到大宗師境界。
他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索:“看來內力還不夠,還需要再吸。”
朱文軒站起身,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任盈盈望著大殿內橫七豎八的屍體,俏臉之上滿是震驚。
濃重的血腥氣充斥著她的鼻腔,寺廟的莊嚴肅穆早已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人間煉獄。
即使是見慣了殺戮的日月神教,也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朱文軒的果決狠辣,讓她心頭一顫,卻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跟隨他的念頭。
這樣的人,只要實力足夠,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殿下,要不要進去找找?”任盈盈定了定神,語氣平靜地問道,“天龍寺有不少絕學,或許會有收穫。”
朱文軒輕蔑地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不必了,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
他有系統在手,何須費力去學那些繁瑣的招式?
“你若想去,便去吧。”朱文軒語氣隨意道。
任盈盈微微點頭,不再多言,轉身走進了藏經閣。
朱文軒則負手而立,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微風吹動他的衣袍。
幾個時辰之後,任盈盈從藏經閣中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幾本古樸的秘籍,臉上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
“我搜颳了一番,找到一些東西。”任盈盈將秘籍遞給朱文軒。
朱文軒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隨手接了過來,扔進系統空間。
“走吧。”朱文軒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兩人離開了殘破的天龍寺,月色清冷,為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銀輝。
次日,他們來到了大理國的都城,妙香城。
妙香城的街道兩旁,佛像林立,香火鼎盛。
金碧輝煌的寺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與簡陋的民居形成鮮明對比。
衣著光鮮的和尚來往於街道,接受著百姓的頂禮膜拜。
衣衫襤褸的百姓虔誠地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將身上僅有的幾個銅板塞進功德箱,期盼著佛祖的庇佑。
朱文軒看著這場景,不禁搖頭嘆息:“愚昧的信仰,才是這些人痛苦的根源。”
一旁的任盈盈柳眉微蹙,輕聲道:“信仰能讓人戰勝肉體的痛苦,這有何不可?”
朱文軒嗤笑一聲:“不過是自欺欺瞞罷了。與其將希望寄託於虛無縹緲的神佛,不如想想如何改變自身的命運。”
“你說這是愚昧,可對他們來說,總比痛苦好吧?”任盈盈反駁道,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朱文軒一時語塞,在這個殘酷的武俠世界,或許,信仰的確是一種慰藉,一種麻醉。
他望向任盈盈,也許,在這個世界,這是減輕痛苦的唯一辦法吧。
“我們是不是該直接殺進段家皇宮了?”任盈盈問道,目光落在遠處金碧輝煌的宮殿上,“天龍寺既滅,這大理還有誰能擋你?”
朱文軒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段家皇宮內駐紮著精銳軍隊,易守難攻。更重要的是,段家還有一個高手。”
任盈盈黛眉微蹙:“除了枯榮大師,天龍寺還有什麼高手能與你抗衡?”
“並非天龍寺之人,”朱文軒語氣低沉,“是鎮南王世子,段譽。”
任盈盈愣住了,隨即噗嗤一笑:“那個聲名狼藉的紈絝子弟?他也能算得上高手?”
在她印象中,段譽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整日流連於風月場所,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武功。
朱文軒冷笑一聲:“那小子雖然是個紈絝,但狗屎運非常多,讓他也獲得了北冥神功,現在已經是大宗師高手了。”
任盈盈聞言,臉色驟變,她深知北冥神功的可怕之處,若是段譽真有此等實力,那確實是個棘手的對手。
“不過……這傢伙終究是紈絝子弟,爛泥扶不上牆,即便有大宗師實力,武技也不強,他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也沒多少戰打鬥經驗。”朱文軒不屑地撇撇嘴,繼續道,“等我突破到大宗師境界,殺他如同探囊取物。”
他緩緩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內力,一股強大的自信油然而生。
任盈盈聽聞朱文軒的分析,心中緊繃的弦驟然鬆弛。
她輕啟朱唇,如清泉般的聲音帶著一絲好奇:“你打算如何突破到大宗師?”
朱文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吸一兩個宗師高手,估計就能突破到大宗師境界了。”
任盈盈大喜,說道:“那我們就在大街上找找看有沒有宗師高手。”
“好!”朱文軒點頭。
兩人並肩而行,在人潮湧動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喧鬧的叫賣聲、孩童的嬉笑聲、以及僧侶的誦經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曲嘈雜的交響樂。
朱文軒如同狩獵的猛獸,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圍,搜尋著他的獵物。
時間緩緩流逝,正當任盈盈以為今日會一無所獲時,一絲異樣的氣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微微側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個人身上。
她心生警惕,伸出手,輕輕拉了拉朱文軒的衣袖,示意他注意那人。
朱文軒轉過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在那人上。
那人身形枯槁,如同被風吹乾的竹竿,身上寬大的白袍鬆鬆垮垮地掛著,更顯得他形銷骨立。
他手中握著一根鐵爪鋼杖,杖頭閃爍著陰冷的寒光,杖身上的鐵環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在喧鬧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在人群中逡巡,透露出令人不適的邪氣。
朱文軒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體內的血液開始微微沸騰。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人身體內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內力波動,正是宗師級別高手無疑。
再看他手中那造型奇特的鐵爪鋼杖,以及那副鬼鬼祟祟、猥瑣不堪的樣子,一個名字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雲中鶴!
想到這裡,朱文軒轉過身,朝著雲中鶴的方向走去。
任盈盈見狀,略微皺了皺眉頭,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跟在朱文軒的身後。
朱文軒走到雲中鶴面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這位朋友,可是人稱‘窮兇極惡’的雲中鶴?”
雲中鶴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幾分驚訝。
他上下打量著朱文軒,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那種玩世不恭的姿態,嘴角咧開,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沒錯,我就是雲中鶴,如假包換!小子,你又是哪根蔥?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號,莫非是想找死不成?”
他說話時,聲音尖銳刺耳,如同指甲刮過黑板一般,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朱文軒不以為意,繼續說道:“聽說你不僅武功高強,還非常的好色,喜歡採花?”
雲中鶴聞言,頓時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斜眼瞥了瞥身後的任盈盈,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彷彿已經把任盈盈看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哈哈,小子,算你有點眼力!我雲中鶴採花無數,這輩子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了,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嘖嘖嘖,那些女人,一個個都如花似玉,嬌嫩欲滴,被我滋潤過後,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我這些年採過的花,怕是也有幾千個了吧!有些滋味好的,我可都是回味無窮啊!小子,你羨慕嗎?哈哈哈哈!”
雲中鶴肆無忌憚地大笑著,言語間充滿了淫邪和得意,彷彿在炫耀著自己令人作嘔的“戰績”。
而就在他笑聲最猖狂的時候,朱文軒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
他盯著雲中鶴的臉,語氣低沉地說道:“雲中鶴,你是不是盯上我的身邊這個女子了?”
雲中鶴先是一愣,隨即用更加淫邪的目光掃視著任盈盈,彷彿一頭餓狼在審視著自己的獵物。
他嘴角咧開,露出了一口黃牙,笑容更加令人不寒而慄。
“沒錯,你身邊的這位姑娘,真是人間絕色,老子看上了,今晚就要……”,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語氣裡充滿了挑釁和不容置疑的霸道,彷彿已經將任盈盈視為自己的私有物。
“小子,識相的就乖乖滾開,讓這個美女跟我走。說不定老子高興了,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任盈盈聽到這番汙言穢語,眉頭微蹙,她素來清冷高傲,最是反感這種淫邪之徒。
不過,她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將目光投向朱文軒,等待他的指示。
朱文軒聽完雲中鶴的話,他緩緩點頭,竟然出乎意料地說道:“好,我們跟你走。”
雲中鶴原本以為,聽到自己如此囂張的言語,這兩個年輕人必然會惱羞成怒,和他大打出手。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畢竟他“採花”無數,遇到過太多不識趣的男人。
但朱文軒的回答卻讓他愣住了。
他臉上的淫笑僵硬了一下,隨即被更加強烈的得意所取代。
“哈哈哈哈,小子,你很識相嘛!是不是聽過我雲中鶴的大名,知道我的厲害?不錯,不錯,老子就喜歡識時務的俊傑。”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今晚的“好事”,臉上堆滿了興奮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別廢話了,你們兩個,都給我乖乖地跟老子走!小子,我讓你看看老子是怎麼玩弄你女人了的。”
朱文軒眼神微沉,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任盈盈,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隨後率先一步,向著雲中鶴的方向走去。
任盈盈看了朱文軒一眼,似乎有些不解,但還是緊跟其後。
雲中鶴見兩人如此配合,更是得意忘形,他挺著肚子,邁著八字步走在前面,還不時地回頭挑釁地看著兩人,嘿嘿怪笑,淫邪的目光在任盈盈身上游走。
三人一前一後,七拐八繞,來到一處名為“悅來”的客棧前。
雲中鶴站在門口,得意洋洋地回頭看向朱文軒和任盈盈:“怎麼樣?這悅來客棧可是方圓百里最好的客棧,今晚,你這美人就陪老子好好樂呵樂呵,你這小子就在一旁看著吧……”
朱文軒目光掃過客棧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悅來客棧?這麼說,你們四大惡人都在這裡了?”
“呦呵,小子還挺聰明,”雲中鶴臉上的肉抖了抖,“沒錯,我們四大惡人都在這裡!怎麼?你還想殺了我們四大惡人,為民除害不成?”
他說著,爆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朱文軒神色平靜,淡淡道:“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直視雲中鶴,“讓他們都出來吧,我想一起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