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輕呷一口茶,神情莫測。
妙哉?
他想起凌曦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膀與後背……
他又想起凌曦貝齒咬住的嬌唇,眼中水光瀲灩……
還有那雪色山巒起伏,嬌軟延綿……
他喉結滾動,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茶杯輕啜了一口茶。
轉頭對上傅簡堂滿臉的期待,壓下心中的悸動:“不過爾爾。”
什麼?
不過爾爾?
傅簡堂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懷疑好友是在嘴硬。
不過是想調笑一番,並沒有窺視別人房事的習慣。
男女之間的牽扯,除了情之一字外,便是拉上簾幔後發生的事了。
若是此事不和諧,怕是……
他看了沈晏一眼,微微張了的嘴又緩緩閉上。
難道是?
沈晏不行?
還是說這書呆子不懂情事樂趣所在?
他想著待回府後定要蒐羅一些技法書籍送到觀山院來。
沈晏沒想到只是四個字,卻讓傅簡堂腦補出了一堂大戲。
……
觀山院
臨近傍晚,外頭下起了雨。
春雨淅淅瀝瀝,敲打著窗欞。
凌曦轉頭看向正在整理衣物的晚照,語氣柔和。
“煩請晚照姑娘幫我在觀山院中尋個住處。”
她這是?
晚照手上的活計停了下來。
這府裡有多少丫鬟削尖了腦袋想要爬上爺的床,可卻連入觀山院主屋的資格都沒有。
而這位爺新納的妾室,卻想著搬走?
晚照心中疑惑,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凌小娘可是住得不習慣?”她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此處很好。”凌曦輕輕搖頭,解釋道。
這幾日宿在此處,倒是讓她見識到了古代世家的低調奢華。
沈晏更是那種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只是——
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只是,總不能讓公子日日宿在書房吧。”
“如今我身子已好,繼續宿在主屋怕是不妥。”
本來就是因為病了,沈晏才在情急之下將她安置在了主屋。
在古代,只有正妻才睡主屋,她一個妾……
再者,若是沈老夫人與夫人得知她病好了也沒搬走,怕是本來佔理的自己也變得不佔理了。
晚照眼眸微動。
這凌小娘,倒是清醒。
“奴婢明白了,”晚照福了福身,“這就去安排。”
“安排什麼?”一道低沉的男音傳來。
晚照一愣,便見沈晏走了進來。
春雨帶來的溼氣裹挾著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漫了進來。
“爺。”晚照連忙行禮,“凌小娘想搬出主屋。”
“哦?”沈晏的目光落在凌曦身上,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
凌曦今日穿著一件淺碧色的襦裙,襯得肌膚勝雪。
烏黑的髮絲隨意挽起,幾縷碎髮垂在臉頰兩側,更顯得她嬌柔可人。
沈晏收回目光,對晚照示意。
晚照低著頭,倒退著出了主屋,還細心地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沈晏這才邁步走向凌曦。
他步履沉穩,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壓迫感。
凌曦盈盈行禮,“公子。”
沈晏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為何要搬走?”
凌曦微微抬頭,對上他探究的目光。
“公子日日宿在書房,終是不便。”她輕聲解釋,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如今我身子已好,繼續住在主屋,於禮不合。”
沈晏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一時間屋中只餘兩人的呼吸聲,還有窗外連綿的雨。
“你倒是知禮。”
沈晏突然輕笑一聲,打破了房間裡略顯緊張的氣氛。
一時間凌曦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誇自己知禮,還是嘲笑自己太知禮。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屋內的靜謐。
澄心走了進來,恭敬道:“爺,熱水備好了。”
他淡淡應了一聲:“伺候我沐浴。”
啊?
凌曦有一瞬間的錯愕。
伺候沐浴?
她下意識地掃過沈晏的全身。
猶記得那夜寬肩窄腰、緊實勁瘦……
還有這等好事?
還以為沈晏納她為妾後,就會將她丟在一邊呢!
沒想到……
凌曦眨眨眼。
她可不是那些個古代閨閣小姐,怯生怯弱的。
有美色不看?
多虧。
她輕聲應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內室裡,熱氣氤氳。
一個浴桶擺在中央,桶中水汽繚繞。
沈晏已經解開了外袍。
光影透過單薄的裡衣,勾出線條流暢、肌肉分明。
這身材,簡直完美!
沈晏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
他可不是那些身上只有二兩肉的文官。
他轉過身,對上凌曦眼神:“愣著做什麼?”
凌曦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伸手幫他解開剩下的衣物。
指尖觸碰到他溫熱的肌膚,讓她心頭一顫。
沈晏進入浴桶,閉目養神。
凌曦拿起一旁的木瓢,舀起熱水,輕輕地淋在他的身上。
水珠順著肌理滑落。
飽滿,結實,溝壑分明!
嘖!
真香!
凌曦正在心底裡流哈喇子,一抬頭便對上了沈晏的雙眼。
那雙眼中有一絲玩味,一絲探究。
她輕咳一聲:“公子長得好看。”
“是嗎?”沈晏聲音低沉略帶沙啞。
他眼神深邃,視線從她故作鎮靜的雙眸往下——
瓊鼻、嬌唇、鎖骨……最終落到那被衣物包裹住的雪山上。
他眼底一熱,伸手相邀:“過來。”
凌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放了上去。
沈晏拉住,將她帶入浴桶中。
溫熱的水瞬間將她包圍。
凌曦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攀住男人。
沈晏將她摟入懷中,低頭吻上。
水波盪漾,蕩起層層漣漪。
沈晏的吻霸道而熱烈,帶著一絲侵略性。
吮嬌唇、戲香軟……
凌曦的雙頰緋紅,眼神迷離。
像一朵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
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離得近,看得更清些。”
窗外,夜色深,雨未歇。
院中的海棠花瓣被綿綿春雨澆透。
花枝搖曳,柔弱無依……只得攀附於身後唯一的大樹。
不知過了多久,內室的聲音才漸漸歸於平靜。
沈晏重新叫了水。
晚照領著一個婆子一個丫鬟,貓著腰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