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澈眼中堅定與不捨交織,向護衛們使了個眼色,護衛們迅速散開將瀾漪團團圍住。
瀾漪眼神一凜,側身避開一名護衛迅猛劈來的長刀。
刀風呼嘯,貼著她的衣衫劃過。
她順勢使出掃堂腿,直逼對方下盤,護衛趕忙躍起閃躲。
緊接著,左右兩側又有兩名護衛攻來。
左邊的持劍,劍如白蛇吐信,刺向瀾漪咽喉。
右邊的掄著長棍,棍影交錯,封死她的退路。
瀾漪鎮定自若,身體後仰,險險避開利劍,同時雙手撐地,雙腿如剪刀般快速踢向持棍護衛的手腕,那護衛吃痛,長棍險些脫手。
此時,龍澈也加入戰團,身姿矯健,劍法凌厲,每一劍揮出都帶著凌冽寒風,劍勢緊緊鎖住瀾漪。
瀾漪與他過了幾招,心中暗忖不能再拖延,必須儘快脫身。
她瞅準一個破綻,從一名護衛腰間奪下一塊令牌,隨後足尖輕點,靈力運轉,施展輕功朝著睿寧居上空疾掠而去。
龍澈見狀,也施展輕功緊追不捨。
飛著飛著,瀾漪發現周圍煙霧繚繞,迷霧重重,景象虛幻莫測,彷彿陷入混沌之境。
她試探著前行幾步,險些受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焦急,暗自思忖:這是怎麼回事?
龍澈追來,見瀾漪誤入機關陣法,心中稍安,又隱隱有些擔憂。
這可是他山莊中最厲害的機關陣法,一旦陷入,插翅難逃。
“漪兒,莫要亂動。”龍澈立於陣法外呼喊,
“這是山莊最厲害的機關陣法,稍有不慎,便會受傷甚至迷失其中。
只要你聽我的,我立刻救你出來。”
瀾漪嗤笑一聲:“聽你的?好讓你榨乾我的剩餘價值?”
“漪兒,我是真心喜歡你。”龍澈道。
“喜歡我?”瀾漪滿臉不屑,
“這種話我聽得多了。
你不過是覬覦我的能力和背後的身份,想讓我為你所用罷了。
或許還夾雜著幾分見色起意。
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龍澈見瀾漪不為所動,沉聲道:
“你若不信,那就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瀾漪不再理會,專注於眼前困境。
奇怪的是,無論她如何嘗試,都彷彿深陷迷宮,找不到出路。
周圍場景真假難辨,變幻無常,好幾次都險象環生,甚至險些迷失心智。
瀾漪不敢再盲目亂闖,索性坐下來思索對策。
“漪兒,認輸吧!”龍澈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幾分得意與篤定,
“你走不出來的。若受傷,受苦的可是你……”
“閉嘴!”瀾漪厲聲喝斷,“再廢話,我炸了這裡。”
這無心之語卻如一道靈光,點亮了瀾漪的思緒。
她狡黠一笑:“對呀!炸了這裡,不就能出去了?”
“炸了?”龍澈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輕笑,
“你以為沒人試過?那些人最後都葬身於此。”
“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瀾漪信心滿滿。
她從行囊中取出五枚新型炸彈,略一思忖後,毫不猶豫地朝著五個方位接連擲出炸彈。
龍澈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阻攔,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他要的是活人,而非一具屍體。
瀾漪拋出炸彈的瞬間,靈力運轉,在周身佈下一層防護結界,以防受傷。
這段時日,瀾漪對靈力的掌控愈發嫻熟,運用起來得心應手。
“轟!轟!”一聲聲震天動地的巨響,與此同時,無數箭矢朝著瀾漪攢射而來。
“漪兒!”龍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箭矢朝瀾漪。
他運起輕功,朝瀾漪急掠而去。
身形不穩,早失了往日風度。
然而,那些箭矢觸碰到瀾漪的結界後,竟紛紛折返,機關瞬間被摧毀。
瀾漪趁勢再次催動靈力,朝著龍泉山莊外疾馳而去。
臨行前,瀾漪對著龍澈挑釁地一笑,道:“不過如此!”
言罷,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天際。
眼見瀾漪身影已掠出百餘米之遙,龍澈心中明白,此番已然追之不及。
他立於那片已被炸燬,狼藉破敗的機關陣法之中,心頭湧起惱怒與懊惱。
到底還是對瀾漪的能耐有所低估,以致落得如今這般局面。
“公子,您瞧,這似乎並非尋常火藥。”龍澤俯身撿起幾塊炸彈碎片,雙手遞向龍澈,神色帶著幾分凝重與疑惑。
龍澈接過碎片,仔細端詳,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這是何物?”
瞧著竟有幾分眼熟,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心中暗自思忖,此物既非火藥,卻能爆發出這般驚人的威力,著實令人費解。
旋即,龍澈神色一凜,高聲下令:
“即刻傳令下去,選派百名精悍之士,火速奔赴壩城港口。
不論付出何種代價,定要將瀾漪攔截下來!”
“遵命,公子!”一旁的侍從領命後,迅速帶人離去。
緊接著,龍澈又轉向管家,神情嚴肅地說道:“管家,你儘快安排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此處修繕復原,不得有誤。”
瀾漪自龍泉山莊離去後,便隱匿了行跡,徘徊於南國的街巷之間,一心探尋通往北國的隱秘捷徑。
沿途不乏好心之人相勸,皆言北國險象環生,絕非尋常人等輕易可至之地。
然對於於瀾漪而言,北國之行志在必得,縱有千難萬險亦不能阻擋其腳步。
行至途中,腹中空空的瀾漪尋了一家酒樓,步入其中,點了些許飯菜後,便獨自在二樓靠窗之處落座。
她周身散發著清冷疏離的氣息,仿若霜寒籠罩,令旁人不敢輕易趨近,故而其身旁的座位皆空空蕩蕩。
她默默用飯,對周遭的喧囂仿若未聞,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外界的一切皆與她無關。
突然,一陣喧鬧之聲打破了酒樓內原有的平靜。
“站住!”
“站住,你這臭娘們,若再不站住,老子定打斷你的雙腿!”
只見幾個身形魁梧、滿臉橫肉的壯漢,手持明晃晃的尖刀,嘴裡罵罵咧咧地追趕著一位女子。
那女子髮絲凌亂,衣衫襤褸,狼狽不堪。
她身著粉衣,面容雖顯憔悴卻難掩秀麗之色,嘴角掛著絲絲血跡,面色蒼白如紙,顯然是失血過多所致。
手中緊握著一把染血的長劍,裙袂之上血跡斑斑,恰似一朵凋零於血池中的殘花。
酒樓內瞬間嘈雜起來,喧鬧聲如潮水般湧來,將瀾漪層層包圍。
她本就清冷的面容此刻微微一緊,眉峰輕蹙,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煩躁與不耐。
手中的筷子也被她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彷彿在極力剋制著內心不斷湧起的煩躁情緒。
那粉衣女子一路跌跌撞撞奔至二樓,環顧四周,見已無路可退,絕望之色在其蒼白的面容上一閃而過,手中的長劍卻握得愈發緊了,決不願受這等惡徒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