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呂城儘量維護自己不驕不躁的形象!惹得不少大家閨秀躲在一旁芳心暗許!
“這呂公子端的是一表人才!這樣的郎君……”
“既見公子,雲胡不喜!”
“呂公子!”
呂城表面上不驕不躁,可是心中高興的一匹。甚至連官員貼榜的時候,呂城都沒有湊上去看,就這等著那些人過來奉承自己了!
果不其然。一眾的好友看完榜單之後,盡皆的奔著呂城而來,呂城笑眯眯的眯上雙眼享受自己的美好時光。
美好的瞬間眨眼就沒了,呂城仰天而看四十五度,抬頭看著浮雲一片接著一片的過去,正想要發出來感慨,突然感覺自己身邊人的情緒好像有一點的不對呀!
周遭人都靜悄悄的,甚至落針可聞,這可不是慶祝的樣子,呂城心中沒由來地一突突……
哈哈,呂,呂大哥,這些都是浮雲,將來這大宋人才濟濟,必然有呂大哥的一個席位,這區區地磁州狀元算是何物,不足掛齒!哈哈哈!不足掛齒……”
一個呂城的至交好友一邊拍著呂城的肩膀一邊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樣子就跟家裡沒了啥似的!
周圍的人跟著尬笑了幾句,看著呂城逐漸陰森的面孔,一個人忍不住說道:“狀元的名字不是你。呂大哥……”
……
發瘋似的呂城,像根針一樣狠狠的扎進圍觀的人群之中去。一眼就看到了榜單上面公佈的第一個名字,磁州發解試,第一名狀元:張悅!
等到呂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湊近了往前看的時候!周圍人已經鴉雀無聲,這司南師大人的首徒。向來以文筆煊赫的呂城,卻是排在張悅名字的下面。
呂城看到之後,就像根木頭樁子一樣呆呆地立住不動!等到回過神來之後,失魂落魄的往後退了幾步,若不是身後有人攙扶著,恐怕就直接躺了下去。
眾人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忽然間呂城發瘋一樣,連吼帶叫,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瘋狂一樣衝向了城門裡頭,一不小心被路邊的石子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馬上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不顧形象爬起來,繼續朝著司南師大人的府邸去了。
剩下的人也是驚詫地久久合不攏嘴,一代紈絝張悅成了狀元?
堂堂的司南師大人地高徒卻屈居榜眼?
“莫非是司南師大人把發解試的榜單寫錯了?”
“肯定是,這張悅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會比呂公子更強!”
那些個女眷更是忘記了閨閣的文雅規矩,一個個跟見了世界末日一般,看著瘋逃走的呂城,感覺自己這輩子應該是見不到比這個更加讓人驚訝的事兒了!
一旁呂城的小弟乾笑道:“不會的,不會的,呂公子文采卓然,豈是那紈絝子弟可比,這必然是上面大人的失誤。”
“就是,這張悅要是能夠考上狀元,我回去就跟我家養的老母豬成親!”
“他奶奶個腿的!見鬼了……”
“這張悅明顯是落榜了吧,定然是大人們的失誤,待我前去確認一番!”
……
議論聲瞬間喧囂了整個磁州城。
磁州城外,南城雁回山。
張悅已經來了足足好幾日了。看著被自己收拾的整齊利落的院子。心中總算是安頓下來了!
雖然這南城雁回山的宅子小,遠比磁州城中的宅子小了不止一倍。
但是這裡開門即是山,宅子後面還環繞著一條繞山的小溪。成天這裡便是和綠水青山為伴!攜鳥獸蟲魚為友!
張悅輕輕點頭:“不錯,不錯!”
這宅子放在二十一世紀怎麼來?說不得值個千八百萬。
這次搬家,張悅倒是沒有“以前”一貫派頭十足的作風,原先張家宅子總共大小僕人一百多餘。
但是搬到這雁回山上之前,張悅盡數將人遣散,只留了幾個忠心的僕人在側。就連張悅自己的奶媽。都被張悅奉送了幾十吊錢送了回去。
如今這雁回山,只有區區十幾個丫鬟奴才,還有讓張悅一直很膈應的老管家!咧著一嘴的大黃牙,是不是的瞅著張悅笑!給張悅看的近來有點反胃!
張悅這發解試不過是牛刀小試,所以自從發解試之後,張悅特地讓李玖等人去城中買下不少的聖賢之典籍。自從搬來之後的這些日子竟然除了吃飯睡覺,張悅就一個人躲在樹下看書寫字。
老管家偶爾路過,都看見張悅目光不轉的盯著書死看!
暗自嗤之以鼻,老管家一直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要是這等蠢物都能入榜發解試,老子都相信母豬能上樹,可能嗎!呵呵呵!
這一天,等到張悅做完了今日的功課。沉沉的伸了一個懶腰!過去跟幾個都成了苦瓜臉色的教習準備開始練習武術!
何盈立馬就收拾好張悅的文房四寶,眼見著幾個教習現在看見張悅腿都忍不住哆嗦!本應該恨張悅的她盈盈一笑……馬上又變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張小山跌跌撞撞的跑著進來,氣喘吁吁道:“少爺!少爺少爺!大喜啊少爺!您是不知道啊!這次磁州城發解試您一舉成名,您居然就是本屆磁州發解試的狀元……”
張小山說的語無倫次。那模樣,對自己的少爺當然真是崇拜極了——自家少爺果然是天生聰慧,這才看了幾日的書,竟然拿下了整個磁州的狀元。
要知道這次發解試。有不少名門望族的後代參加,什麼呂家的小神童,林家的小文聖……
“少爺!您是磁州的發解試狀元!”
一聽這話,老管家正在澆花的手一抖。一盆珍貴的仙種君子蘭,“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幾十兩銀子換著聽了個響。
老管家回過神來連忙收拾到一邊去。
我操!這小子這樣不學無術了十幾年,才是區區看了幾個月的書,斗大的字還不是幾個吧!居然拿了狀元?去你奶孃個腿!
老管家感覺自己心中被一群神獸踩著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