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唸完全沒忍住,笑的格外放肆,她真是沒有想到賀清宴原來嘴巴這麼毒。
賀清宴全程都陪著她,護著她,路過周建軍身邊的時候兩人默契的沒看那男人一眼,司美娟和周建軍還真是挺般配的,一個不要臉,一個臭不要臉!
周建軍知道這幾個兔崽子都是母親叫來的,那天他帶司美娟回家,母親就表現得不喜歡。
母親比較中意司念,這次相親也是母親聽了介紹人的話同意的,覺得司念一個人比較好拿捏。
但是周建軍想到那天司念那些話就怒從中來,自己堂堂一個廠長被這人貶得一文不值,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同這樣的人結成夫妻。
況且相親那天晚上他就和司美娟生米煮成熟飯了,兩人是在他廠辦休息室發生的關係,那天看到司美娟去廠裡找他的人不少,出來的時候還撞上了廠革委會的主任。
若是他不和司美娟結婚,一旦鬧大了,自己可能還會背上耍流氓的罪。
其實那天之後周建軍是後悔的,司美娟確實熱情似火,原本都不太行的身體還能快活兩分鐘。
可之後他怎麼都覺得不得勁兒,總感覺心裡頭差了些什麼。
直到今天他再看到司唸的時候,心裡更不得勁兒了,她竟然就這麼無視自己的從旁邊過去了?
“司念,你給我站住。”周建軍連孩子都顧不上管了,直接攔在了司唸的面前。
“你想做什麼?”賀清宴直接把司念納入自己的懷中,伸出一隻手臂阻隔了周建軍的靠近。
周建軍緊緊盯著賀清宴護著的司念,她的眼神冰冷又無情,看向自己好像淬了一層寒霜。
明明那天還是她因為搶不過自己表妹來責怪自己,怎麼就才短短幾天她就與別人領結婚證了?
還是個虛偽的男人,今天還特意換了一身幹部軍裝,穿著一雙皮鞋,這怕是騙婚吧。
雖然司念無情無意,但此刻的周建軍不打算與她計較了,而是把目光落在賀清宴身上,不屑地開口:“司念,看在你喜歡過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小心一些騙子。”
司念斜睨一眼洋洋得意的男人,目露譏諷:“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周建軍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司念這是在說自己,登時變了臉色,怒吼一聲:“司念,你別不知道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吧?周同志!”賀清宴壓著脾氣,臉色沉了下來。
“賀清宴,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不過是個窮當兵的騙婚,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他原本也不想拆穿他,畢竟司念那天可是狠狠落了自己的臉。
若是她以後知道自己嫁了個騙子,有她後悔的。
周建軍就等著她後悔,不是那麼貶低自己看不上自己嗎?不照樣嫁個騙子。
可也見不得賀清宴在自己跟前得意,周建軍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就想針對賀清宴,就是看著他和司念甜甜蜜蜜心中總不得勁兒。
“你就是個騙子……”
“啪!!”
他話還沒說完司念上前一步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司念,你敢打我?”周建軍不可置信地看著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
司念捏了捏被打的發麻的手,原本綿軟的聲音透著陣陣冷意:“為什麼不敢?你若再敢汙衊我的丈夫,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可是她的保鏢,周建軍算什麼東西,竟敢質疑她的人,打他算輕的了。
此時的司念雖然被賀清宴護著,卻站在他前面,明明嬌嬌小小的樣子卻充滿力量一般。
靠,賀清宴這個七尺男兒快落淚了,他這是娶到個什麼神仙老婆啊。
原本的憤怒都快被撫平了。
這是賀清宴第一次被人保護,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好奇怪,卻覺得好開心。
特別聽到她說自己是他丈夫的時候,心瞬間就軟了。
可看到司念薇薇顫抖的手又心疼得很,趕緊抓著她的手問:“念念,痛不痛?”
“你敢打我爸爸,我打死你……”周春雖然才被父親打了,可看到父親被打,想都沒想就衝上前來。
“啪!”司念抬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她也沒手下留情。
周家非常重男輕女,在這樣的家庭周春的日子並不好過,可是司念去了之後同情她的遭遇,想著同為女性自然不忍看她小小年紀就被父親和奶奶安排結婚換彩禮。
用心教養她,讓她讀書,輔導她的功課。
沒想到她上了大學有了好工作,轉頭就在電視臺冤枉司念從小虐待她。
甚至把她奶奶和父親打她留下的疤先開讓媒體看,說是司念虐待的罪證。
想到過往的種種,司念仇恨的種子被點燃,有些人就不配得到別人的好。
周春現在也就五六歲的年紀,還沒靠近就被打倒在了地上,頓時躺在地上就“哇哇”大哭起來。
周建軍雖然偏心兒子,可週春好歹是他的女兒,平時他再怎麼打,也不允許別人打。
其實別人打不打他也不在意,可當著他的面打,那就是落自己的面子。
“司念你找死。”
看著周建軍衝過來,司念想起彈幕裡說他對自己的毆打,明明她根本不害怕,可面對男人的兇狠她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腳也不自覺的往後退。
就在她以為周建軍的拳頭又會落在自己身上時。
“砰……”一聲,周建軍整個人就已經被摔倒在了地上。
賀清宴站在周建軍身旁,垂著眼皮掃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剛才他就察覺念念對周建軍帶著強烈的恨意,所以才任由她替自己出頭。
他不清楚司唸對周建軍的恨意來自哪裡,可她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能讓她恨的絕對不是好東西。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出手,敢欺負他媳婦兒,真是活夠了。
“賀清宴,你敢打老子。”周建軍從未如此丟臉過,今天不僅被一個女人打,現在還被賀清宴過肩摔在了地上。
若是他什麼都不做,以後必定被人笑話死。
周建軍說著就要翻身同賀清宴拼命。
賀清宴直接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軍裝蓋在司唸的頭上,不讓她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一個旋身抓住周建軍的手臂一個反剪,膝蓋抵著他的後腰把人壓在地上。
周建軍頓時痛的臉色發白,嘴裡還嗆了一口泥土,那樣子好不狼狽。
賀清宴臉色森然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樣,到底是上過戰場的男人,光是一個眼神都讓人後背發寒。
周建軍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嘴裡也不敢叫囂,死死的盯著賀清宴,生怕他一拳把自己開瓢了,嚇得戰戰兢兢地開口:“賀清宴,你可是解放軍,你不能打人民群眾。”
呵呵,原來是個慫貨。
聞言 ,賀清宴眉骨攏著,眼尾盡是戾氣:“脫掉了這身軍裝,老子就只是司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