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這不,李嬤嬤帶著兩名嬤嬤緩緩走來。
“給公主請安。”
“李嬤嬤,快快請起,您可是皇祖母身邊的老人,從小看著我長大,以後無需行此大禮。”我趕忙扶起李嬤嬤。
“謝公主,禮不可廢。”她一臉嚴肅的起身,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祖母威嚴。
“來人,上茶,快給李嬤嬤看座。”我看向身後的宮女。
“今日太后命老奴來給公主講講及笄禮上的那些個事,我想著公主冰雪聰明,定是一教就會,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還請公主允許老奴即刻開始吧!”李嬤嬤恭敬道。
“好的,一切聽李嬤嬤安排,你們都退下吧。”我屏退左右。
“我們先來學習站姿……”
在李嬤嬤的悉心教導下,大半日時光匆匆過去,我的胳膊腿已經酸得不行。
“公主果然冰雪聰明,一點就通。及笄禮上基本的流程我們已經過了一遍,大致上沒什麼問題,明日我們鞏固一下就好,今日就到這裡吧!老奴明日同樣的時間點再來教公主。”李嬤嬤行禮後離開承香殿。
“手痠死了,蓮兒,快幫我揉揉。”我拍打著自己的胳膊腿,癱軟的趴在椅子上。
蓮兒用她柔軟的雙手配上精湛的按摩技藝,讓我身體瞬間得到放鬆。
“還得是蓮兒,這手法真舒服,我發誓,今日是我記憶以來最累的一日,怎麼學個規矩這麼累呀!”我一邊享受著蓮兒按摩放鬆,一邊發著牢騷。
“公主,晚上奴婢給您準備一個玫瑰花瓣浴可好,讓您的身體徹底放鬆放鬆,公主明日還得繼續受累。最累的還得是後日,這次的及笄禮可熱鬧了,滿城皇親貴胄都要來觀禮,還有西域王子也要參加,聽說他為了公主的及笄禮,特意準備了魔術表演。”蓮兒越說越興奮。
“魔術表演,聽著還不錯。”
“公主,該用午膳了,今日御膳房特地給公主準備了您愛吃的櫻桃肉和水晶梅花包。”芸兒領著宮女們在飯廳傳菜。
我舒展著身子起身,果然沒有了之前的痠痛感,本來沒有胃口的我,看著美味可口的櫻桃肉就來了興致。
“公主,這是西域國進貢的葡萄酒,味道香醇甘甜,給公主倒上一杯,喝完中午舒舒服服睡個美容覺。”
“嗯,味道不錯,甜甜的。”我品嚐了一口。
酒足飯飽後,蓮兒拿來抱枕和毯子,我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睡著了。
“將軍,一切已安排妥當,明日便可起程回液城。”
殷將軍府書房內,殷紹華和田大正在交談,殷紹華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田大,殷紹華參將,殺伐果決,是殷紹華身邊的一員猛將。
“南番戰事如何。”殷紹華詢問道。
“此次我們秘密回京都,不知是誰透出消息,東臨國目前蠢蠢欲動,魏銘澤(東臨國將軍)已派探子多方打探我軍消息,很是棘手。”
殷紹華背過身去:“魏銘澤此人絕非等閒,這幾次交手我們並未佔到上風。”
“西域國那邊情況如何?”
“前方探子來報,西域國穆罕默德王子此次來京,主要是為了求娶公主,以達成兩國聯姻後出兵共同攻打東臨國,他們計劃在公主及笄禮上提出聯姻之事。”
殷紹華雙手捏成拳,幾番思考後殷紹華轉過身來:“明日你帶人天亮便起程出發,由你扮成我的模樣先行趕往液城,隨行衣物我會命人為你備好,晚兩日我會與你們匯合,另外派曹仨去東臨國走一趟。”
殷紹華附在田大耳邊,細密安排著。
“下去吧。”他揮了揮手,田大退了出去。
殷紹華一人靜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掌心因握拳太過用力流出鮮血而不自知,他看著案上的地圖,陷入沉思。
良久後他拿出紙筆,寫下奏書。
皇城司地牢內,陳員外雙手被鐵鏈鎖著,全身滲著血,已奄奄一息。
“怎麼樣了?”宋廷燁坐在椅子上,問著旁邊審問的人。
“回侯爺,此人是京都富商陳員外,平日裡就喜歡招惹未出閣的姑娘,家裡妻妾成群,還不知滿足。那個叫刀哥的,是這一片的地頭蛇,多次向陳員外提供未成年的女子,之前也有人向衙門報案,但是都被衙門壓了下去,據陳員外交待,他和衙門的李縣令有所關聯,下官已調取了幾處失蹤人口案的卷宗。”
“把他弄醒。”宋廷燁眼神示意,旁邊的隨從便端著一盆水往陳員外身上潑去。
陳員外瞬間驚醒,哭喊道:“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眼前這位可是宋侯爺,你和李縣令那些勾當趕緊都給我老實招供,李縣令上頭還有沒有人助你們。”旁邊站著問話的是皇城司司尊錄大人。
“招,小的什麼都招,李縣令是貪財之人,每次幫我處理完事情我便會送上金銀細軟,常此以往我們便很熟悉,私下裡都是他的小廝與我們傳話,名叫馬二,我只聽馬二說李縣令上頭有個叫李太守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陳員外回憶著。
“好,帶上口供和案卷,先去縣令府上坐一坐。”宋廷燁身體已恢復如初,風采依舊。
宋廷燁帶著皇城司一眾人,威風八面的來到縣令府,李縣令哪裡看過這陣仗,嚇得直哆嗦:“侯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請侯爺恕罪。”
“恕罪,你確實有罪。”說完狠狠一腳正踹李縣令胸膛。
“下官不知所犯何罪。”李縣令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來人,讓他好好看看,他所犯何罪。”宋廷燁惡狠狠的喊道。
李縣令看著眼前的卷宗,大汗一顆顆往下掉:“下官知罪,請候爺饒命。”
“來人,全部帶走,將縣令府查封,府上所有人員以及與李縣令勾結的李太守等人全部帶回皇城司,聽候發落。”說完揚長而去。
公主被綁案是他有生以來最恥辱且最痛心之事,他是多麼想將所有相關人員全部一一處死,但國有國法,一切還得皇上先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