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怔幸災樂禍地期盼柳梢和柳宗孝打起來,最終還是落空了。
雖然柳梢和柳宗孝並沒有打起來,但是他們現在的樣子,比打起來還嚇人。
只見柳梢和柳宗孝兩個人大眼對小眼,惡狠狠地對視著對方,弄得跟仇人一樣。
讓顧怔沒有想到的是,柳梢這個從來沒有演過戲的落魄小演員,竟然可以跟柳宗孝這個商業教父對視,而且還絲毫不落下風。
隱隱之間,顧怔聞到一股火藥味,整個屋子都彌補著硝煙的的氣息。
人家兩個當事人都沒什麼反應,顧怔這個旁觀者反倒隱隱擔憂起來。
本來顧怔心裡邊都已經把柳宗孝定義為無惡不作的壞人,看到這一幕,他又覺得柳宗孝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
至少從現在這一幕來看,他看不出柳宗孝那一點像是壞人。
此外,顧怔還有種奇怪的感覺,面前這兩個針鋒相對的人,並不像是有過節的人,反倒像父女。
不得不說,顧怔的感覺還是挺準的。
不過顧怔心裡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在顧怔看來,柳梢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小演員,要真是柳宗孝的女兒,就不會到他這裡來兼職了。
顧怔這麼想也又合情合理,但真相往往不在常理之中。
“咳咳!”顧怔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輕咳一聲,打破詭異的平靜:“柳先生,我們說說明天的安排吧!”
“等一下!”柳宗孝根本沒有動靜,回應的時候眼睛還瞪著柳梢。
見柳宗孝,沒有反應,顧怔只好看向柳梢:“柳少,你跟柳先生說一說明天的……”
“閉嘴!”顧怔還沒說完,就被柳梢冷聲打斷了。
看到這麼詭異的情形,顧怔真不知該說什麼了,躡手躡腳地準備離開這裡。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裡沒他什麼事,就算他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柳梢可是黑帶六段的高手,估計自保應該沒問題。
顧怔感覺,自己還是抓緊離開,回到給他準備的客房睡覺,免得成為這場‘冷戰’下的受害者。
“顧怔,好了,你過來吧,咱們聊聊明天的事情。”
只是顧怔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聽到柳宗孝的聲音。
他又有什麼辦法呢,只好不情不願地折了回來。
柳梢和柳宗孝終於結束‘冷戰’,而且還沒造成什麼破壞,這在顧怔看來算是好事。
雖然他剛才還幻想柳梢和柳宗孝打起來,但是這種事是不能說出來的。
其實柳宗孝也不想妥協,可是要真讓顧怔離開了,柳梢估計就要跟他算賬了,現在有顧怔在場,自己這個女兒還會收斂一點。
柳梢再怎麼說也是他親生女兒,對於這一點柳宗孝多少還是有那麼幾分把握的。
柳梢看到顧怔又折回來了,眼神之中不禁有些失望。
正如柳宗孝想的那樣,柳梢準備在顧怔離開之後發難的,現在顧怔回來了,她也就只能先忍著了。
柳梢冷眼瞪著柳宗孝,總感覺自己老爸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心裡生出這種感覺,柳梢就不禁來氣。
顧怔並不知道面前這兩個人是父女,也不是這兩個人的心思。既然柳宗孝這麼說了,他也就認真地回應道:
“好的!我大概跟你說一下我的思路。這次柳先生的任務,是想找人扮演你的女兒,讓你體會被女兒孝順的一天。
我們的計劃是讓柳梢柳小姐,來扮演你的女兒。
說來也是巧合,柳梢和柳先生正好同姓,希望到時候能給柳先生帶來真實的感觸,你讓體會到被女兒孝順的感覺。”
顧怔說起策劃,倒真是頭頭是道,給人一種專業的即視感。
不過說到意境師這個職業,還真沒人比他還要專業了。畢竟這個概念是他想出來的,迄今為止全世界也就他這麼一個正式的意境師。
要是按照物以稀為貴的理念來計算的話,那他都算的上國寶了。
“下面我來跟你說說具體安排……”
顧怔還準備接著介紹,卻被柳宗孝抬手製止了。
“顧怔,你的計劃我很贊同,就按照你說的來。”柳宗孝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呢,我感覺柳梢可能不太瞭解我女兒平時的所作所為,所以呢,我準備跟她說一下。
畢竟柳梢小姐明天要扮演我的女兒嘛,多瞭解一下我親生女兒的情況總歸是有好處的。
顧怔,你覺得呢?”
柳宗孝得意地衝著柳梢眨了眨眼,頗為幾分頑皮的意味。
“嗯……柳先生這個提議很不錯的。”顧怔回應道,“如果能夠知道你女兒平時那些讓你不順心的地方,我們針對性地彌補你心裡的遺憾,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家醜不可外揚,你把貴千金的種種不孝說出來,影響總歸是不好的。
當然了,我和柳梢都是專業的意境師,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保密的。
如果你有所疑惑,我們可以籤保密協議。
在沒有你的許可下,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從我們這裡傳出去。
不過呢,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要不然這樣吧,你跟柳梢說就行,我先出去。”
顧怔並不擔心柳梢的安全。柳梢可是黑帶六段,柳宗孝肯定不是對手。
柳宗孝要真想對柳梢圖謀不軌,多半都被打的很慘。
另外,顧怔認為柳梢被柳宗孝故意刁難,所以才沒法在娛樂圈立足。
如今柳宗孝想要主動說出自己女兒的不孝行徑,這絕對算得上爆炸性的醜聞。
要是柳梢抓住這個把柄,估計柳宗孝以後就不會刻意刁難她了。
說完,顧怔就轉身往外面走去。
“顧怔,你等一下。”
柳宗孝當然不希望顧怔離開了,那樣的話柳梢至少還會老老實實的。顧怔一走,柳梢怕是要發難了。
柳宗孝擺了這個大一個局來設計自己的女兒,柳梢不生氣才怪。
“柳先生,你還是跟我說吧!把你女兒的不孝行徑,統統都告訴我……”
顧怔並沒有理會,徑直地走了出去,出門之後還順帶把房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