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你要是不想接這個任務,那就直接退出小隊!我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謝婉才進入這個世界,就趕上了有人對她下了最後通牒。
語氣十分強硬,彷彿認定了她只能妥協。
哪怕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謝婉就直接回答了:“好啊,那我退出。”
用退出小隊來威脅她?
她可不吃這種威脅。
結果,她這話一齣,周圍原本還嘰嘰喳喳的聲音,就都停了。
就連下最後通牒的男人,都睜大了眼,彷彿不敢相信她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徐梅,你可想清楚了,你可是隊長!小隊是你一手帶起來的,你就這麼捨得退出小隊?”
嚯!
敢情她還是小隊的隊長?
掃看一圈,周圍大概有著二十幾個人。
大多數人對上她的目光,都羞愧地移開了。
也有幾個人,不僅沒移開,還挑釁地看過來。
凡是被謝婉看到的人,她都隱隱能感覺到實力的高低。
凡是羞愧移開目光的人,實力都要相對高一點。
反倒是向她露出挑釁表情的人,實力反倒是最低的。
難道這裡是什麼實力越高地位就越低的世界?
這麼倒反天罡?
謝婉呵呵一笑,嘲諷效果拉滿:“不然呢?”
“好、好、好!”對方一臉失望地說,“你果然是變了!既然你這麼怕死,那就留下來好了!”
說著,轉身就走。
發現只有幾個人跟上來,他冷冷掃看其他人:“不走,是打算留下來跟著隊長了?”
其他人這才跟了上去,有人路過謝婉,想要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目送著這群人離開了,謝婉覺得腿有些疼,周圍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垃圾,她好不容易找了個稍微乾淨一點的地方坐下。
“系統,將這個世界的資料傳給我。”
等到接收完畢,謝婉就明白,為什麼一個小隊隊長能混得這麼慘了。
這是一個喪屍末日世界。
原主原本是個公司白領,在末日到來後,帶著一群同事,殺出重圍,漸漸組成了一支小隊。
她既能打,又早早就有了異能,重情重義的原主,在發現自己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人世後,就將在這座曾是認識的同事,當成了最親的人。
為了讓沒有異能的同事能夠在末日里擁有自保能力,她雖然會給予一定保護,但也會逼著他們去打殺喪屍,鍛鍊自己。
為了讓小隊裡後期才覺醒異能的人,能夠提升異能,得到的晶核,她將自己的那一份也分出去不少,導致二級之後就沒有再晉升。
結果,被她保護的人,嫌棄她太狠辣無情,居然逼著他們去拼命,還得到了好名聲,是沽名釣譽。
得到她分出去的晶核的人,嫌棄她遲遲不能突破到三級,早就有了踹開她攀高枝的想法。
更有人,因為當初在公司追求她被她拒絕,早就懷恨在心,趁著她腿受了傷,實力大降,落井下石。
謝婉穿來的時候,正趕上小隊的其他人不自量力,要接下任務大廳裡的一個懸賞任務。
去早就人去城空的地方,搜救一個基地中層官員的兒子。
想借著這個機會,攀上對方。
那個地方相當危險,謝婉當然不同意自己帶的小隊去冒險。
畢竟,滿打滿算,小隊成員二十幾人,加上她,異能者才五人。
兩個二級異能者,三個一級異能者。
就算都是攻擊類型的異能,不到三級,戰鬥力也有限啊。
過去遇到普通喪屍,哪還有一戰之力。
可原主前幾日剛聽說,外面開始出現變異喪屍了。
變異喪屍的實力,相當於三級異能者!
但凡是腦袋清楚一些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往遠處跑。
偏偏原主帶的這些人,以為是別人手沒自己快,己方成功撿漏,得到了高懸賞任務。
原主的勸說,在他們看來,那就是膽小怕事。
早就對原主有所不滿的人,趁著這個機會,就徹底爆發出來。
反正在他們看來,小隊裡的人,是原主最後的親人。
原主再生氣,最後也會妥協。
事實上,在原本故事線裡,這群跑去搜救的人,就被變異喪屍給堵住了。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小隊成員,回基地時,帶回了這個消息。
沒跟著去的人,請求原主去救援。
原主生氣歸生氣,但還是念舊情,帶傷去救援。
結果,付出很大代價,重傷了變異喪屍。
其他人卻早就被嚇破了膽,竟然就這麼丟下原主,直接自己跑了。
回到基地後,更是將那個被搜救的二代殘疾了的事,全推到了原主的頭上。
於是,等原主帶著傷回到基地,等著她的,就是來自那個基地官員的報復。
被小隊成員直接踢出小隊,又被汙衊中了喪屍病毒。
最後的結局,是在喪屍攻城的時候,被人扔了出去,死於無數喪屍的活生生撕扯。
下場,不可謂不慘烈。
現在換謝婉來了,這個小隊隊長,自然是不會再要了。
整個小隊的人,不是貪生怕死的,就是見利忘義的,還有落井下石,甚至是畜生不如的。
不過,在喪屍都喜歡搞人海戰術的末世裡,實力沒高到能手搓蘑菇蛋的情況下,單獨行動,不如結伴而行。
這個伴,謝婉也很快就重新選好了。
那就是,在原主剛升到二級時,給她遞過橄欖枝的一支異能小隊。
全員都是異能者,是排在基地前十的強隊。
原主過去不肯去,是擔心自己走了,自己帶出來的小隊,實力會再次下降,生存機會也會跟著下降。
現在嘛,管那些人死不死,與她何干?
“哎喲,有些人不是說要退出咱們小隊嗎?怎麼就能臉皮這麼厚,又回來了?”
一個小時,跟那支強隊的隊長、副隊長談妥了待遇,謝婉先回了一趟原小隊的住處,打算將原主的所有東西都帶走,結果才一走進這個普通院子,就有人陰陽怪氣了起來。
謝婉朝著對方勾了勾手指:“來,到我跟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