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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妃,為何不讓下面的人多準備一些,讓那些人都喝上,絕對沒有人能忍住不嘗第二口。”木藍好奇地問,前幾日她一直跟在林晚秋身邊,今日才回來。

“物以稀為貴。我們要把價格抄上來。”雲非晚看著那一個個王孫侯爵,就像看見了來送錢的冤大頭。

“這錢在誰那兒不是用呢?與其讓他們吃喝嫖賭,不如貢獻出來讓我推動一下時代的發展。”雲非晚心裡暗道。

113知道自家宿主佔有慾又犯了,覺得別人的錢都是她的了。

“木藍,我爹那邊怎麼樣了?”最怕突如其來的關心,這意味著又有人要倒黴了。

木藍連忙道:“王妃,林氏現在終日陪在老爺身邊,絲毫不給蘇氏接近的機會,昨日還發生了一些口角,蘇氏沒吵贏還去老爺那裡告狀了。”

雲非晚差點笑出聲,“你看這不安分下來了,我還尋思著她要是還有閒時,我就再尋一個姨娘與她作伴。”

木藍不敢講話,這一個林小娘就夠蘇氏受的了,再來一個不得鬧翻了天。

“林小娘也是個聰明人,讓她給蘇氏那邊添添堵就行了,我爹那邊還是讓他舒心為主。”雲非晚也不希望他爹因為後宅煩心,只要林晚秋安安分分,以後蘇錦繡的位置就讓她坐。

“世子爺那邊反響怎麼樣?”雲非晚又問。她坐在這裡,其他包廂的情況自然有人稟報給她。

這次來的是九味珍的掌櫃,他事無鉅細地複述了一遍崔念安那邊的情況。

原來他們這群官家子弟經常一起遊手好閒地到處吃喝玩樂,因為年紀相仿,又正好是招貓逗狗的年紀,就屬他們頑劣。

崔念安在裡面都算是乖的了,他也是身份地位比較高的,所以今天叫人也有好幾個給面子的,陪著他一起來了。

剛一坐下他們就按耐不住地問:“世子爺,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啊,快讓我們瞧瞧。”

另一個人嗤笑,“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有什麼好東西是我們都沒見過的,世子爺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崔念安年紀不大,平日總被他們攛掇,今天卻故作深沉地搖搖頭,“這你就錯了,還真有你們沒見過的寶貝。”

此話一齣,在坐的幾個人都直起了身,好奇心拉滿。

等掌櫃親自領著下面的人端來托盤魚貫而入,一一排開。眾人的目光被托盤之上的翡麗杯盞吸引了全部目光。

用上玻璃杯的包廂無一不是光線最好的幾個大包廂,窗戶一開陽光照了進來,映射在杯子上迷了他們的眼。

透明的杯盞中盛著乳白色的液體,赫然是他們在酒樓前喝的乳茶,但是換了個器皿盛放竟然讓人覺得檔次不止高了一點。

“這是什麼?!”有人驚歎出聲。

崔念安第二次看見依然心中讚歎,再一看同行人的表情突然有種自得,悠然道:“別激動,這是玻璃杯,九味齋特有的杯盞。”

有人伸手去接,“玻璃?!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有段時間想尋來看看都沒有渠道,這九味珍從哪裡找來的?”

崔念安端起杯子在陽光下好好欣賞了一番,“打探這麼多做什麼,好東西我們用著了不就行了?據本世子所知,宮裡面那位還沒用上呢。”

話雖這麼說,但是見過玻璃杯的人回去後肯定會私下調查九味珍的底細,當他們什麼都查不出來的時候,就會自覺停止。因為他們知道背後是他們惹不起的人,再查也查不出什麼。

幾人喝完了乳茶還捧著杯子捨不得放下,好奇心與虛榮心作祟,竟然直接開口想問九味珍的掌櫃買下來。

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掌櫃的背後是攝政王府,而知道的崔念安也故意沒有阻攔讓我,看著他們碰了一鼻子灰。

掌櫃的自然一口拒絕,說是這玻璃杯只能在九味珍用,絕不能帶走,在這裡的都是心高氣傲的富家子弟,一聽說被拒絕了立馬就想強權壓人。

但是沒等崔念安阻止,掌櫃的一句話就讓他們熄了火。

“諸位公子,我們家大人說了,如果有敢在九味珍鬧事的,以後一律不允許踏進九味珍。”這一句話可暴露了不少信息。

既然有這麼個“大人”的存在,說明九味珍背後是有人撐腰的,如果現在鬧事,不僅得罪了它背後的人,而且還不能再踏進這裡,這就意味著不能喝到這有些上癮的乳茶,也不能再把這流光溢彩的玻璃杯拿在手裡把玩。

一番思索後這些人都不約而同地坐下,然後繼續聊笑,絕口不提要強買強賣的事了。

崔念安竟然還有些失望,少了他表現的機會,怎麼在嫂嫂面前多露露臉啊。

但是他今天開了個好頭,這些人回去後果然把在九味珍的事和親朋好友說了,不管是吹牛還是分享,都成功吸引了那些人的興趣,都想來九味珍開開眼界。

一連幾天,九味珍的生意都很好,日日滿座。

被搶了生意的其他酒樓可就坐不住了。

雲非晚這幾日待在王府裡無所事事,相府和皇宮裡都安安靜靜的,所以她一天去茶莊,一天去酒樓,剩下時間還會往相府的酒莊跑,偶爾帶兩壺白酒回來給白蘞他們。

現在這些莊子都有一套自己的流程,基本不要雲非晚操心了,所以她就琢磨著給酒樓添些什麼。

因為還沒有暴露這家酒樓是攝政王府的,所以她基本是從酒樓後門直接去了最頂層,這一層是特地為她預留的,沒有客人和喧鬧聲。

她正準備推開門,沒想到這扇門被先一步打開 一個穿著酒樓小二衣裳的男人與她對上視線。

視線交錯的一瞬間她就察覺到了這人的心虛,“你為什麼在這兒?”

男人垂著眼,經過一開始的慌張後冷靜了下來,“我是來擦桌子的。”

“是誰讓你來擦桌子的?這個房間你們掌櫃應該說過不需要你們打掃。”青鶯領了雲非晚的意思,逼問道。

“我,我是新來的,我只是擦了擦桌子,沒有動其他東西。”男人低著頭不讓別人看清他的臉。

雲非晚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沒再看他而是推開包廂的門,進來後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發現有些翻找的痕跡沒有復原。

“王妃,要不要把他抓回來?”木藍髮現門口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手段並不高明,連痕跡都不會抹除。而且他氣息虛浮,沒有內力,不會武功,應該不是宮裡面派來的。”雲非晚把她的結論說了出來。

“那他鬼鬼祟祟來這裡翻東西幹什麼?難不成就是手腳不乾淨想偷些值錢的去賣?”青鶯想了想,還是覺得說不通。

“你去找掌櫃問問那人的底細。”

青鶯去了也不過一炷香就回來了,步伐匆匆地跨進來合上門,“王妃,那人在我去的前一步剛找掌櫃結了一天的工錢,明日就不來了。掌櫃問他原因,他就說衝撞了貴人,死活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掌櫃一聽也怕他這個性格以後再衝撞別的貴人,所以就讓他走了。”

“底細問了嗎?”

青鶯點點頭,“說是廚房一位老師傅介紹的,一問才知道他們也不熟,老師傅是見他可憐才給他找了份活。”

“可憐?”木藍聽著疑惑地問。

“似乎家裡只有他和他妹妹了。”青鶯也問了老師傅,但是那個老師傅也沒細問,所以得到的信息很模糊。

雲非晚挑了挑眉,“那他就這麼幹脆辭了這份工作?”

她沒有再深究,該來的總會來。

果然,沒幾天另一家酒樓也宣稱有乳茶,而且價格比他們更便宜,雖然沒有九味珍的玻璃杯,但是他們酒樓的杯子更大。直接和九味珍打了擂臺,那天果然有很多顧客跑去了另一家酒樓。

雲非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修剪著院子裡的花枝。

“慌什麼。”雲非晚放下剪刀,看著滿臉驚惶之色的掌櫃。

“王妃,我們的配方是不是被盜了?!”掌櫃心裡明白這乳茶給九味珍帶來了多少利潤,現在出現了別的競爭對手讓他很不安。

“算不上什麼配方,稍微品嚐就知道乳茶是用牛乳和綠茶混在一起,比例稍微嘗試幾遍就知道了。”雲非晚在推出古代版的奶茶的時候就清楚不久後京都會有很多效仿者。

“可是這樣那些人就不來我們九味珍了,他們價格不過比我們低幾文錢,不如我們也降價?”掌櫃的思索一番,想出來這麼個方法。

雲非晚問他:“如果我們這一次降了,他們再降,你還降嗎?你降一次兩次,還能降四次五次?”

“那這可怎麼辦啊王妃?”

“九味珍喪失了大批客人嗎?據本王妃所知應該沒有。九味珍大部分的客人都沒有動靜,他們又不僅僅為了喝那一口乳茶,更多是衝著玻璃杯和服務體驗來的富家子弟,差那幾文錢嗎?走的那些人也不過是好奇作祟,要不了多久也會回來,你現在降價就是自亂陣腳。”雲非晚看的很清楚,她一開始就給九味珍定好了消費群體——高收入高消費,追求高品質生活的富家子弟和官宦子弟。低端市場放給其他酒樓做也不是不可以,玻璃杯不是人人都能造出來,所以他們優勢很大。

“王妃所言極是。”被一通分析,掌櫃也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好像情況就是王妃說的這樣。

“但是一成不變也是不行的,他們想要模仿就給他們模仿,只要我們不斷創新走在最前面就可以了。”雲非晚一步步放餌,“現在是最基礎版的乳茶,你們可以想辦法在茶上面做替換,畢竟茶也有紅茶綠茶白茶之分,口味也會不同。熬製時放入的冰糖也可以有少有多,畢竟有些人並不嗜甜。乳茶裡面也可以根據客人愛好添加一些小食,比如煮熟的紅豆,豆花或者是芋泥。”

掌櫃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是頭腦靈活的人,聽她這麼一說裡面思維打開,接道:“還可以分成冷的和熱的,讓客人自己選!”

雲非晚點點頭,“像這種天氣熱的時候,還能將冰刨碎放入。而且茶能換,牛乳也能換,為何不試試那些果汁與茶水混合呢?”

她知道已經說了很多了,夠掌櫃好好琢磨一段時間了,不再多言,說不定這個掌櫃會給她預料不到的驚喜,說多了反而限制了他的思維。

“王妃這些奇思妙想草民真是想都不敢想,是草民狹隘了!”掌櫃聽了這些不得不佩服。

“談不上是我的功勞。”配方又不是她想的,要謝還是謝謝第一個做出奶茶的人吧,你說這小玩意兒,怎麼喝一口就這麼讓人愛不釋手呢?

掌櫃愁眉苦臉地進王府,興高采烈地出王府,府裡的暗衛稟報給杜衡,杜衡又稟報給了謝司珩。

謝司珩顯然也很好奇,“王府的產業交給晚晚算是本王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之一了。”

白蘞聽著自家王爺一口一個晚晚,在暗處故意齜牙咧嘴給杜衡看。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他的攝政王府不會有女主人,如果有也只會是死人。沒想到這麼快就打臉了。

杜衡目不斜視,不看白蘞犯上。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謝司珩喊道:“白蘞。”

白蘞一秒收了表情,一本正經地單膝跪下,“王爺。”

感受到那壓迫感的視線,白蘞已經有些心虛了,不會吧,他家主子還能背後長眼睛?

“中州刺史的事怎麼樣了?”

白蘞悄悄鬆了口氣,“回王爺,一切順利,就是擔心他會狗急跳牆,對王爺不利。”

謝司珩不擔心自己,“這段時間在王妃身邊多安排一些人。”

中州刺史是太子的人,拔掉他就是拔掉太子的一個爪牙。

“另外,這邊你盯著,王妃那邊就讓杜衡去吧。”謝司珩說完這句話就往西廂房去了,他們沒有老婆他可有,他要去陪老婆了。

白蘞張著的嘴還沒有合上,一臉震驚難過。王爺一定是知道他偷偷在心裡的嘲笑了,不然怎麼剝奪了他保護王妃的特權!?

杜衡給了他一個眼神,白蘞竟然能從那木頭似的眼神里面看見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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