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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現在離申時還有一會呢,

陸卿卿和石頭來到了他們約定好的牛車處。

只見那兒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了,

大家都帶著各自採購的東西,有的拎著籃子,

有的扛著袋子,正七嘴八舌地閒聊著。

陸卿卿找了個空地放下揹簍,

現在的揹簍裡只有玉米麵,其他的都被陸卿卿收進空間裡了,

陸卿卿和石頭一起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

石頭左顧右盼,小腦袋瓜不停地轉著,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牛車的人還沒來齊。

“哎呀,這都啥時候了,咋還不來齊呢?”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再等等吧,興許是路上耽擱了。”另一個人安慰著。

終於,在申時前,最後兩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

“等等我們,等等我們!”

牛車的人終於到齊啦!

大家紛紛把東西搬上牛車,找好位置坐下。

陸卿卿和石頭也擠在一角,緊緊的挨著坐,

“走”

張大爺一聲吆喝,鞭子一揮,

老牛拉著滿滿當當的牛車,緩緩地朝著村子的方向駛去,

坐在陸卿卿旁邊的李嬸熱絡地問陸卿卿:

“卿卿啊,你今天都買了什麼呀?”

陸卿卿臉上帶著幾分苦澀,回道:

“李嬸,我們就買了一點玉米麵。”

那大嬸一聽,眼睛裡滿是疑惑,提高了聲調說道:

“喲,卿卿,你們家不是前不久才買過糧食嗎?

怎麼這會子你又來買糧食?”

陸卿卿心裡暗暗想著,

剛好趁這個機會讓大嬸知道他們家的情況,

於是嘆了口氣,跟大嬸說道:

“李嬸您不知道,我們家是大嫂和婆婆當家管事。

平時都是大嫂管理著廚房,

如今這廚房的櫃門都上了鎖,

婆婆說讓我和幾個孩子自己弄飯吃。

這不,昨兒個我到山上採了一些草藥,

運氣好,賣了點錢,剛好夠買這幾斤玉米粉的。”

李嬸聽了,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驚叫道:

“啥?還有這樣的事兒?這也太欺負人了!

你那大嫂和婆婆咋能這麼狠心,連孩子都不管飽!”

陸卿卿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眶微微泛紅,說道:

“大嬸,我也是沒辦法呀,

就盼著往後的日子能稍微好過點,別讓孩子們跟著我受苦。”

大嬸拍了拍陸卿卿的肩膀,安慰道:

“卿卿,別太難過,這日子啊,總會好起來的。”

陸卿卿感激地看了大嬸一眼,說道:“謝謝大嬸,借您吉言了。”

陸卿卿假裝無意說道:

“其實也不能怪我婆婆,我們三房當家的現在躺在床上,

沒有孝順銀子上交,

所以我婆婆這樣對我們也是應該的,這也不怪婆婆和大嫂。”

眾人聽了這話,頓時炸開了鍋。

一位大爺磕了磕菸袋,皺著眉頭說道:

“這話說的,哪有這樣的道理!

就算當家的病了,也不能這樣苛待孤兒寡母的。”

旁邊的一位大娘接過話茬:

“就是就是,以前只聽說這陸卿卿名聲不好,

沒想到他們家是這麼個情況。

這婆婆和大嫂也太過分了,哪能連口飯都不給孩子吃。”

“可不是嘛,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一個年輕媳婦附和道,

“卿卿這孩子也是命苦,攤上這麼個事兒。”

另一箇中年漢子搖了搖頭:

“唉,這都是窮鬧的。

不過這當家人病了,就不顧他們死活,也太說不過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為陸卿卿打抱不平。

陸卿卿聽著大家的議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說道:

“謝謝大夥的關心,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眾人看著她那可憐的模樣,更加憤憤不平,

原來劉翠花之前都是騙他們的啊,

劉翠花之前一直說陸卿卿是個又饞又懶的悍婦,

對孩子也不好,

但是今天他們看到陸卿卿對石頭挺好的,

人看著也有禮貌,看著也不像劉翠花說的那樣,

而且劉翠花還鎖櫥櫃門,不給孩子們吃飯,這就有點說不過去啦,

眾人心裡七想八猜的,沒一會就到了村子,

張大爺看著眾人都買了東西,說要把大家都送到家門口,

牛車最先經過陸卿卿他們家,

熱心的張大爺先把陸卿卿送到了家門口。

可還沒走近呢,就聽到幾個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

陸卿卿揹著揹簍,心裡那叫一個著急,

一下子就跳下了牛車,像一陣風似的往家跑去。

一到家,就看到幾個孩子哭成了淚人兒。

二毛抽抽搭搭地說:

“娘,大伯孃把咱們的兔子給殺了吃了,

還把劉大娘送的一籃子雞蛋給搶走啦!”

陸卿卿看著哭的不像個樣子的幾個孩子,

緊緊的把他們摟在懷裡。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與自責,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抖著說:

“孩子們別怕,娘在呢,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受這樣的委屈了。”

孩子們在她的懷裡抽泣著,

小小的身軀因為恐懼和委屈還在不停地顫抖。

陸卿卿輕拍著他們的後背,

彷彿要把所有的溫暖和安慰都傳遞給他們。

“都是娘不好,沒能保護好你們。”

陸卿卿咬著嘴唇,心中滿是愧疚,

跟陸卿卿一起回來的眾人剛好全程聽到二毛剛剛的話,

剛剛還懷疑陸卿卿在牛車上說的那些話的人,

現在算是徹底得到證實了。

張大爺氣得把牛車停下,大聲說道:

“這劉翠花也太不像話了!”

一個大娘也跟著氣憤地說道:

“哎呀呀,我就說嘛,卿卿這孩子看著老實,

咋會是那不好的名聲,原來之前都是被冤枉的呀!”

另一個年輕媳婦兩手叉腰,憤憤不平:

“這劉翠花也太霸道了,咋能這麼欺負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為陸卿卿評理。

“卿卿啊,你別怕,咱們可不能讓她這麼欺負!”

“就是就是,一定要找她要個說法!”

陸卿卿看著為自己打抱不平的眾人,

感動得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哽咽著說道:

“對不起大傢伙,讓大家看笑話了。”

陸卿卿滿臉淚痕,聲音顫抖著說道,

“既然被大家知道了,我也顧不得名聲了。

大傢伙不知,只要是我每次外出回來,

我大嫂不是打孩子,就是罵孩子。

那一聲聲的打罵,就像刀子一樣紮在我的心上啊!”

陸卿卿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她雙手緊緊握拳,身體也因為憤怒和痛苦而微微顫抖。

“孩子們還那麼小,不給吃飯不說,

還讓幹活,非打即罵,孩子是無辜的,

為何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陸卿卿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

“我作為母親,卻不能時刻護著他們,我真是沒用啊!”

她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今日,我想請大家幫我做個見證。”

陸卿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依然帶著哭腔,

“為了幾個孩子好,即便是不要了這名聲,

我也要請村長過來評理分家。

我不能再讓孩子們生活在這樣的恐懼和痛苦之中,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陸卿卿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彷彿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此時,周圍一片寂靜,眾人都被陸卿卿的這番話深深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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