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看著下體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一臉茫然,什麼叫做給他留了一點。
不對,剛剛醫生說給他切了?
等反應過來的他,抱頭大哭:“我變太監了!!我還沒生娃啊,老張家絕後了!!”
二狗倒是沒切,但是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因為一直被捅,以後他兜不住屎。”
“???”
二狗如遭雷劈,他以後要天天拉褲兜了??
旁邊病房的二狗娘,臉上全是牙齒印,因為跟張老太互咬的時候,還不小心嘴對嘴了,她舌頭被咬掉一斷,現在聽到二狗的下場,更咿咿呀呀的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張老太是最晚醒來的。
她醒來後沒有斷片,知道自己咬了老漢的腳踝,也知道自己舔人腳,更知道自己跟二狗娘互咬。
身上生疼,全是她自己弄的。
臉上脖子胸口,全是咬痕,好在她舌頭沒咬斷,但是她嘴唇被咬爛了。
一動就疼,只能吃流食,可她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二狗跟張軍把一切都歸咎於顧夕月,對她恨得牙癢癢。
“肯定是二丫,我們的跟著她,結果不小心絆倒了,才會吃進那藥。”
李金松察覺到異樣,眼眸一轉:“那藥給顧夕月用的?”
兩人頓時支支吾吾,不敢回答了。
“給我老實點!!”
李金松可不管對方是誰,手朝著張軍褲襠一抓,當即爆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說!”
“我說我說!你…鬆手,我就那麼點了…別…別沒了…”
張軍哭著求饒,一點脾氣都沒了。
李金松這才鬆開手。
“我們打算給二…顧夕月吃的,看到她上山摘蘑菇,我們就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給她喂藥,然後辦了她,顧家的房子就是我的了,她那個當軍官的爹還能關照我家人,給我們弄份工作,正式工沒有,臨時工也行啊,然後怕她跑了,我提前喊我媽在山腳下盯著。”
“那跟二狗什麼關係?”
“二狗說她家有錢,當初搜出來八百多塊呢。”
大隊長冷哼一聲:“那二狗沒告訴你,顧夕月這個人很邪門嗎?”
“邪門?”
“她死了又活,說是閻王爺不收她,醒來就把顧家那六口送進去了,隊裡的知青汙衊她跟她哥有不正當關係…”
“她跟她哥?”
“不重要,反正那個知青去農場改造了,也回不來了,改造完就要會被送去最窮的大隊,你為什麼不想想那麼好的機會,他二狗自己不幹?”
張軍睜大了眼珠子:“好啊,他不敢,所以讓老子來?”
“你都不知道,你沒來之前,顧夕月就送進去一家要打她房子主意的人,你也不想想怎麼就那麼巧?”
大隊長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摔倒可以說是你自己不小心,那風呢?你仔細想想。”
李金松跟張軍面面相覷,越想越覺得還真沒錯。
這時候好巧不巧,吹起了一陣風,嚇得三人一激靈,尤其是張軍,害怕的渾身發抖。
“你是隔壁大隊的,不知道顧夕月的情況正常,但是二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李金松覺得這個病房待不下去了,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大隊長連忙跟上。
張軍一個人非常的害怕,越害怕越恨二狗,病房的吵鬧聲越來越大,沒一會醫生又趕來了。
“不好了,蛋碎的多了一個…”
大隊長回大隊的路上,心情很複雜。
農場改造犯人那麼多,他們大隊佔小半。
等他回到大隊,已經下午了。
顧夕月已經在做蘑菇醬。
顧嶼舟原本想幫忙生火的,被顧老太趕出去了,最終只能在院子裡練習拳腳。
江書柔自打把兩老接回來,就一直躲在柴房。
顧國盛跟錢進在幫忙劈柴,顧老頭坐在院子裡抽著焊煙,一口煙,嘆一口氣:“顧家這是造什麼孽啊!!”
大隊長站在院子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還是顧嶼舟眼尖:“大隊長,你怎麼來了?”
“是這樣的,我來跟小月志說一下二狗跟張軍的事情。”
“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
大隊長一說完,就感覺到院子裡四人都想生吞活剝了他。
尤其是顧嶼舟,眼裡的殺意擋也擋不住。
大隊長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要不還是走吧?現在逃應該來得及吧?
腳尖剛一轉,顧夕月就出來了,看到他連忙跑過來:“大隊長,你來的正好,你家有罐頭瓶或者罈子或者竹筒嗎?”
“你要來幹嘛?”
“我做了一些蘑菇醬,打算讓我哥帶回軍營。”
“給我的?”
顧嶼舟知道她在做吃的,沒想到是給自己的,別看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眼神得意的瞥向一旁的顧國盛,瞧見沒,小月給我做的蘑菇醬。
“有一些,我給你拿過來。”
“我跟你換,你要票,還是要肉,還是糖?”
“我問問你嬸子,家裡缺什麼。”
“好。”
大隊長一走,她就被顧嶼舟拉住了。
“小月,你沒事吧?”
“沒事啊,對了,你來嚐嚐鹹淡,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顧嶼舟點頭跟著她回了廚房。
顧國盛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怎麼沒我份呢?”
錢進睨了他一眼:“你還是搞定屋內那個吧。”
顧國盛一噎,最終長長嘆了口氣。
顧老太看到顧嶼舟又來到廚房,剛想發火,就看到顧夕月撈出一勺子醬放小碗裡:“嚐嚐吧。”
顧嶼舟拿勺子舀了一點:“好吃。”
“行,這裡的全是你的,到時候你帶回去慢慢吃。”
“那我兄弟戚許可不得羨慕死我,那小子以前收到什麼都得在我面前炫耀一下。”
“那你以後跟他炫耀。”
“好咧!”
顧老太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眼底慢慢溼潤了,假借著加柴火,默默擦拭掉眼角的淚珠。
顧夕月權當沒見著。
“剩下的肉你想怎麼吃?”
顧嶼舟搖頭:“你做的我都喜歡,我不挑食的。”
“那就紅燒肉。”
她站在廚房門口大喊:“顧國盛同志,來切肉。”
顧嶼舟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還真會使喚人,不過使喚的好。
顧國盛屁顛屁顛跑進來:“怎麼切?”
“先等等,先把肉焯水,對對對,我放點二鍋頭。”
顧樹根以前喝下的地瓜燒還有點,直接被她拿來去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