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嫿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經過營養師的調理,身體各方面數據大幅度回升。
身上不再是完完全全的皮包骨,凹陷下去的雙頰也開始逐漸長得圓潤起來。
蠟黃粗糙的皮膚變得白皙細膩,枯黃的頭髮經過精心護理,往烏黑油亮逐漸發展。
身上被祛疤手術去掉的疤痕褪去,長出一層粉色細嫩的肉,手指觸上去格外的細嫩光滑。
恢復的不錯,她開始體能訓練,為以後做準備。
薄斯聿是一個非常自律嚴謹的人,不管前一天晚上再如何晚睡,都會保持每天清晨的晨練。
他一向起得早,但是發現最近有人起的比他更早。
但由於前一段時間被她氣得有些狠,雖然同在一個訓練室,都是各練各的,沒話說。
薄斯聿似在較勁一般,每天早上都比她先一步到訓練室,
她最近肉眼可見的變漂亮了許多,總是忍不住的偷偷去觀察她。
不是暗戀他?
都這麼久了,還不上來和他搭話,他也很鬱悶。
難道是在玩欲擒故縱?
可她也縱的太狠了,簡直拿他當空氣。
柳嫿一心只想讓的體能和力量變得更加強大,根本沒有注意到訓練時和她一起同時進行訓練的人是誰。
體能恢復的差不多。
開始訓練身手,她趁著有空在網絡上發佈招聘,散打和自由搏擊教練。
來面試的一天就有幾十個,她先讓家裡的保鏢篩選一批,只剩下十幾個。
“你們打擂臺,誰站到最後我就招誰。”
一陣廝殺過後。
最後獲勝的是一個與她年紀相仿,身形健碩,皮膚黝黑的少年。
“衛灼!”
“是。”男孩貌似有些緊張。
柳嫿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模樣長得不錯,清秀中帶著粗獷。
“行,回家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兩千萬,我買你接下來一年的時間,提升我的身手。”
衛灼有了幾分火熱。
“保證完成任務。”
柳嫿並非看重他身手好,包括正牌,而是看中了他下手挺狠的,這一點她很滿意。
翌日
還在較勁兒的薄斯聿,發現柳嫿身邊跟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還離她特別近,時不時的矯正她的動作。
那叫一個親密。
特別這個男人還故意只穿了一件露出胳膊的背心,顯得他身形很健碩,很有肌肉嗎?
屆時,柳嫿因為肘擊的動作做的不夠標準,衛卓握住她的手腕,一隻手扶住她的腰,矯正她的發力方式,手來到她的腿部,提醒她的弓步站的不夠穩當時。
正在跑步機上的薄斯聿雙眼一眯,迅速按停跑步機。
氣勢兇悍的邁出步伐,來到兩人身後,拳頭對著衛灼的臉部全力一擊。
衛灼反應夠快,迅速躲過,立馬做起攻擊姿勢。
薄斯聿作為一個雄性,對自己的領地意識非常的強勢。
扭了扭脖子。
一抹陰險的笑容在他嘴角一閃而逝,柳嫿都來不及阻止,“喂,等…”
他捏著拳頭,猛然朝著衛灼發起攻勢。
兩人過著招,薄斯聿下死手,衛灼下黑手,剛開始不相上下。
衛灼幾次下黑手朝著他的手筋,腳筋偷襲,都沒有成功之後,落入下風。
不過依舊能打兩人拳拳到肉,砸壞了不少訓練室的昂貴儀器。
兩個成年男性互毆,柳嫿根本不敢靠近。
她眼瞅著衛灼落入下風,她心驚,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個下黑手的教練,可不能就這麼被打死了。
她輕喝阻止。
“薄斯聿!住手。”
薄斯聿被激怒一般,拳頭朝著他的太陽穴砸去。
還好衛灼躲得夠快,讓他的拳頭砸在了儀器上面,關節被砸破,隱隱出現血花。
這一拳之後,他雙眼猩紅,卻沒有再繼續攻擊下去。
“柳嫿,你敢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當我死了嗎?”
她膽子也太大了,當著他的面就亂來,完全不藏著掖著。
柳嫿沉默看著他,欲言又止。
【他在想什麼?我出軌,怎麼可能!】
【話又說回來,如果我真的要出軌,也不想想究其原因是什麼,還不是因為你不行,讓我守活寡。】
薄斯聿雙手垂在身側,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緊捏拳頭,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他仰天深吸一口氣。
“這次原諒你,讓他消失在我眼前,如果再是讓我見到他,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瞧他這一副被辜負的樣子。
柳嫿無奈緊閉著眼睛翻白眼,咬著牙道:“他是我請來提升身手的教練,你想哪去了?”
“他對你動手動腳,佔你便宜…”
柳嫿打斷他。
“有病吧你,他在糾正我的動作。”
薄斯聿修身的戾氣消散不少,“你練散打做什麼?”
“在被打的時候有還手之力。”
【遇到討厭的人的時候,挑事兒打架。】
薄斯聿有那麼片刻的無語。
“讓他離開,我教你。”
“滾吧你,衛灼是我花高薪聘請來的私人教練。”
“多少,我給你,讓他滾。”薄斯聿實在不想看到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摸來摸去的。
就算他無能,這女人也是他的。
他不樂意。
誰也不能碰她。
“不勞煩你這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我挺喜歡衛灼下黑手的這一點。”
夠陰!
挨一下,雖不至死,但只要中招,幾乎廢了。
薄斯聿蹙著眉頭凝視著她半天,吐出兩字。
“隨你。”
轉身離開訓練室。
柳嫿轉身看著衛灼眼角的淤青,問道:“你沒事吧?”
衛灼搖頭。
“小傷,繼續吧。”
柳嫿點頭,繼續訓練。
可想而知,接下來一段時間薄斯聿都沒給柳嫿好臉色過。
每天黑著一張臉,跟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特別是在餐桌上時,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像要把她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柳嫿面上跟沒事的人一般,悠哉悠哉的吃著早餐。
心裡卻在罵他。
【死驢臉。】
薄斯聿被噎了一口,一把搶過柳嫿面前的豆漿一飲而盡。
柳嫿嫌棄的看著他,“你面前不是有咖啡嗎?”幹嘛伸那麼長的手,搶她的豆漿。
“我樂意。”不但要搶她的豆漿,還要搶她面前的食物。
並把自己面前西式早餐推到她跟前。
柳嫿無語甩下食物起身離開,並罵了一句。“幼稚。”
薄斯聿被罵了,臉上卻在笑。
她吃過的早餐,貌似味道要更好。
語氣低沉的吩咐道:“以後我的早餐,準備和少夫人同樣的。”
“是。”
他用完早餐本應該去工作的,今天他卻沒有那麼著急的離開。
無緣無故的逛到了訓練室,看到了訓練室裡進行對練的兩人。
每每看到衛灼心中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