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艾琳只覺得有些奇怪。
說楚子庚深愛司徒秋白吧,但是三年前,他吞併司徒家的公司逼死了司徒老爺子的事情人盡皆知,
說不愛吧,偏偏在做出那樣的事情後,還依然娶了司徒秋白做妻子。
果然豪門裡的事情,是她這種平凡人無法理解的。
收回了揣測,艾琳見楚子庚沒同意也沒反對後,也就乾脆直接打開了顯示屏,然後退出了K歌界面,選擇了觀看舞臺。
偌大的屏幕畫面瞬間切換到了一樓舞臺的現場。
聚光燈下的女孩,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看上去有些單薄,但是妝容卻依然詭譎,唯有一雙隨著眼線上挑的眸子,清澈的讓人唏噓,似乎她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一般。
“整個星群,無人不病,只是要比誰病得輕,細菌持續蔓延,突然潛伏又越來越高;
白日低吟,一臉冷靜,夜晚解禁,放聲詬病,細菌持續蔓延,突然潛伏又越來越高。”
如同精神病人一般,顧秋白在厚重磅礴卻又神秘憂鬱的交響樂中自我拉扯,誘使著更多的信徒沉寂其中。
“沒人能離開,沒人能離開,祈禱而上帝也只好兩手攤開;
沒人得到理睬,沒人得到理睬,乞討而所有也只是不理不睬;
沒人可能隱埋,沒人可能隱埋,逃跑而世界也只教落得活埋;
沒人能例外,沒人能例外,冷淡宿命玩弄著他哀豔的痛快。”
命運或許不一定存在,但總有人會選擇向命運妥協。
在那無盡的黑夜中,她時常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但是身體傳來的觸覺又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
唱這首歌的時候,顧秋白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那金絲籠中。
無盡的譏諷與嘲笑,在唱腔和技藝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像是要拉著所有人一起沉寂在自我拉扯的泥潭中,一起泥足深陷。
“來繼續崇拜,來繼續耍賴,來繼續萌芽更多的鬼胎;
繼續被欺瞞,繼續被出賣,繼續廉價地證明自己所存在;
白鴿沾染,黑色塵埃,綠樹記載,血紅陰霾;
我想跑開,無法跑開,我想期待,沒有期待;”
唱到這裡,女孩臉上的神色忽然恍惚了起來,她微微仰著頭,臉剛好對準了攝像頭。
眼神中的絕望迷茫像是深淵足以吞噬一切,低吟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但偏偏沙啞的聲音如同重擊一般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我,讓你揭發,我,讓你恨,我讓你罪怪我。”
震撼!
連帶著全場死一般的沉寂!
隨之便是如潮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
艾琳也是在掌聲和尖叫聲中回過神來,然後重重的喘了口氣。
剛剛她只感覺自己的整個心都被顧秋白抓在了手中。
她一定會火。
突如其來的篤定出現在了艾琳的腦海中。
這個女孩無論是在唱歌技巧上還是本身音色都太過完美了,而除開這一切,更重要的還是顧秋白的表達形式,無論是昨天的易燃易爆炸還是今天的痛快的哀豔,兩首歌她都能完美的以“顧秋白”的形式演唱出來。
這也讓一首歌好聽的同時,更多了靈魂。
而靈魂才能引起無數人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