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錦城內,蘇星河一路上尋找寺廟還不忘記在路邊尋覓美食。
蘇星河想了想走到空無一人的巷子裡閃身進入玉靈鐲內。
她進入鐲內的一瞬間睜大了眼睛,面前的空間現在已經是有一個正常公寓的大小了。
看來隨著靈力等級的提升,對她來說還真是極好的。
而且她在空間遛了一圈,空間內還多了許多置物架。
更讓人驚奇的是,在靈泉附近,竟然還衍生出一塊土壤。
音蘭飛到她的身邊解釋“這塊土壤依附著靈泉生長,名為靈土,與靈泉一樣,這塊靈土蘊含著豐富的靈氣,可以用來種植靈藥,並且它的生長速度是正常土壤的5倍之多。”
蘇星河眸中一亮,好東西啊,看來這玉靈鐲還有更多的好東西在等著她發掘。
蘇星河在空間吃飽喝足閃身出來,繼續尋找周圍的寺廟。
一路走走停停,她遠遠眺望一座在山頂的寺廟。
遠處看去那寺廟被樹群環繞,還依稀可見寺廟的炊煙裊裊。
蘇星河向那處寺廟走去,莫名的竟感覺那處寺廟格外的吸引她。
沿著山路前行,樓梯在腳下延綿不絕,像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
蘇星河跟隨著百姓們一路向上攀登。
破舊衣服的乞丐,身形佝僂的老人,懷裡抱著孩子的婦人,衣著鮮亮的姑娘,手牽手攀登的佳偶。
大家目標無不是山頂佛音悠揚,鐘聲悠遠的寺廟。
寺廟門口,兩位小沙彌在清掃廟門口。
蘇星河抬眼望去,牌匾上赫然是寺廟的名字“長安寺”。
邁進長安寺內,蘇星河只覺得周身的氣息變得逐漸平和,心頭的浮躁也逐漸消散。
廟內正門香火繚繞,來往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誦經之聲不絕於耳。
她本意是尋一處功德箱捐些香火錢。
但她在廟內漫無目的尋找時,被一位小沙彌攔住了去路。
小沙彌雙手合十,向她躬身行禮“蘇施主,慈安大師讓我來帶您去那邊。”
蘇星河雖然疑惑,但也是跟隨小沙彌的方向離開。
他被小沙彌帶到一處禪房外,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離開了。
蘇星河推門而入,就見一名鬍子花白的老者在靜心打坐。
感受到門外有人進來後,起身面向了蘇星河。
蘇星河也學著小沙彌之前的樣子對慈安大師行禮。
慈安大師引領蘇星河走向一旁茶桌,盤腿坐下。
慈安大師開口直點蘇星河“施主,老衲今日只給施主留一言,因果循環,命運牽絆,眾生皆定,如影隨行。”
蘇星河聽著慈安大師的話只覺得頭腦發脹,似乎有什麼被她遺忘的東西破土而出。
就在她緩了心神想再次詢問時,慈安大師只言“緣起緣滅,皆是因果,施主只需自行尋去,切記,莫失本真。”
蘇星河也明白大師的言外之意,起身行禮“謝慈安大師今日提點。”
慈安大師揮揮手,便繼續誦經。
蘇星河見慈安大師沒有其他的話要和她說,便輕手輕腳的離開禪房。
她在長安寺內捐完香火錢便下山離去。
她腦海裡都是慈安大師的幾句話,冥思苦想了半路,終究還是沒有悟得其意。
她這一路都在思考,卻不想,在她感覺自己已經快參透其中奧義的時候,一陣來自靈魂的鈍痛傳來。
蘇星河抵擋不住這撕心裂肺的痛意,栽倒在路邊。
路邊的小攤販看到有人倒下都向這處聚集過來,有膽子大一些的還伸手探了探蘇星河的鼻息。
感受到昏倒的人還有氣息,他長出一口氣“這小娘子沒什麼事。”
一群人圍以蘇星河為中心,在周圍圍滿,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暈倒的蘇星河。
此時身後一輛馬車從後面急速駛來,被路中間的人群擋住了去路。
馬車上駕車的墨玉,大聲呵斥著讓周圍人散開。
大家看了一眼華貴裝飾的馬車,紛紛散了開來。
露出躺在地上的蘇星河。
墨玉見這小娘子很像之前自家主子讓自己調查過那位,便回身掀開簾子問“主子,您看那邊。”
赫連竹視線跟著墨玉的眼神瞥了過去,就只見一個瘦小的女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衣衫單薄。
一陣風正巧襲來,吹開了女人的面紗,赫連竹自然也看到面紗下的紅斑。
他一瞬間確認了蘇星河的身份,吩咐墨玉把蘇星河轉移到馬車上。
墨玉一個糙漢子連女孩子的手也沒碰過,更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一手拽著蘇星河的胳膊,直接把蘇星河扛進了馬車裡。
眾人就只見馬車上的人把這小娘子扛了上去之後,馬車迅速往皇宮方向駛去,便也能猜到剛才那位昏倒的小娘子身份不一般。
馬車裡,蘇星河躺在柔軟的榻上,絲毫沒有醒來的預兆。
赫連竹就坐在蘇星河的對面,直直的盯著昏迷中的蘇星河。
那雙杏眼此刻沒在散發光亮,漆黑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的起伏輕輕顫動,在臉上壓下一片陰影。
下半張臉被面紗擋住,隱約也可見巴掌大小的臉上被紅斑掩蓋住她本來的絕色。
不知為何,赫連竹有一刻看著蘇星河酣睡的模樣,竟美的像一幅畫卷輕輕印在赫連竹的心底。
而昏倒的蘇星河,她看到隱約有一片大陸的影子,畫面拉近,那片大陸竟生靈塗炭。
大陸上遍地荒野,屍橫漫山,樹木盡毀,城池皆破。
蘇星河身在其中便隱約也感受到了這片大陸上萬物傳給她的悲傷情緒,心臟也隨之一抽一抽的疼。
而她正以靈魂的形態俯視著這片大陸。
正當她準備去探索一下這片大陸究竟是哪裡時,又是一陣巨大的吸力,她的靈魂被迫被抽離了這片大陸。
她在一睜眼,自己竟身處在一片漆黑的空間內。
面前一陣光亮閃過,蘇星河追逐而去。
那抹光漸漸化成了一個背影,蘇星河眯著眼仔細看去。
那竟然是…她的母親,她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想輕輕觸碰多年未見的母親。
沒想到的是,母親的身形竟然開始消散成一抹青煙。
她伸手不及,竟然連母親的身體都未能觸碰到。
蘇星河已經快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母親了,而這次她沒抓住出現在面前的母親。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會再見到她,蘇星河難以掩飾心中的傷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她望著母親消失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卻只感覺有一陣輕柔的風從面頰劃過,為她擦拭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