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內沒有任何操作,遊戲雙方將同時接受懲罰。”機器的聲音再次響起。
遊戲還在繼續,它並不因為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故事,任何一滴眼淚而停止。
“我們……各憑本事吧。”米悠說。
米悠自認自己不是個壞人,可是,她也做不到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特別是在見識過那個恐怖的“人肉屠宰場”之後,她更加不敢隨意做出讓步。
“各憑本事?”女孩不敢相信米悠的話,她應該是憤怒極了,可因為臉部肌肉被電的麻木,所以整張臉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在陰笑的木偶娃娃,“我在跟你談我們一家的命,你卻在這裡跟我說遊戲!我不要玩什麼遊戲,我只想要錢!要錢!”
她狠狠將筆扔在地上,恨不能上去再補兩腳,可也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的腰部和雙腳都被鐐銬給死死拷住了。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女孩拼命掙扎,亦如之前的米悠。
“你還會有機會的。”米悠對女孩說。
而我已經是最後關頭了。
她無視女孩的詛咒謾罵,在心裡盤算:黑白兩種牌,洗過一百次之後……
米悠伸手拿起桌上的牌,不由自主的洗了一次,黑白依次交疊,等數分開,左右兩邊的牌數應該都是黑色二十五張,白色二十五張。
再洗一次,原本黑白交疊的順序就被打亂,黑牌後面可能是白牌也可能是另一張黑牌,更不要說洗過一百次之後的樣子,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我不要錢了。”對面的女孩在掙扎無果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幼稚和渺小,“你們放了我吧,我只想回家,我想回家!”
米悠沒有再搭理她,女孩扔了筆,她自己主動喪失了繼續比賽的權力,如果米悠不想將自己的命送給她,那麼任何的關心和回應都是虛偽的。
“姐姐,求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吧,你讓我做什麼都答應你,真的,我再也不扔筆了,我跟你玩遊戲,只求你放我回家!”女孩在哀嚎。
米悠閉上了眼睛:為什麼這道題找不到任何推理邏輯?我究竟是忽略了什麼地方?還是想錯了方向?這道題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我知道正確答案。”就在米悠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對面的女孩突然說。
米悠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回應。
“是百分之一百!”女孩大聲叫道。
百分之一百?
米悠很詫異。
“我剛才的確是還沒想好,但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道題的答案就是百分之一百!你不信可以寫在白板上試試!”
米悠當然不會貿然去寫,她睜開眼睛看向女孩,眼裡不似之前那麼有溫度。
女孩知道她不相信自己,繼續道:“這道題問的是左右兩邊黑白牌張數相等的概率,左邊五十張牌,如果其中十張是白牌,那麼剩下的四十張就是黑牌,相對的,右邊的五十張牌就只能是十張黑牌,四十張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