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夢妍的嘲諷,現場的賓客們也跟著一起發出了鬨笑聲。
“這麼塊牌子,怎麼著也能值個千八百塊吧?”
“那倒不至於,看雕工應該能值大幾千塊。”
“誰知道淨光寺在哪,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還有那個明光法師,該不會是武俠小說裡的人物吧?”
“編故事也編個像樣點的,真拿大家都當傻子呢。”
“這秦浩好歹也代表著秦家的臉面,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隨著秦漢這件禮物出現,場面形勢瞬間逆轉。
秦浩反倒是成了比林動更大的笑話。
“秦浩,我是因為被人矇騙才無意中送出一幅假畫。”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也是被人騙了吧?”
“隨便從玉石店裡買一塊玉牌,就說是大師加持過的。”
“呵呵,這樣的小把戲,拿來哄孩子可能還有人相信。”
林動一邊冷言嘲諷著秦浩,心情好像是在酷熱之時飲下了一大口冰可樂般痛快。
“哼,識貨的人自然識貨,不識貨的人,我便是將先天之寶放在他面前,他也會當成垃圾。”
面對眾人的嘲諷,秦浩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十分灑脫的坦言道。
就在兩人爭論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
一直坐在席位上的齊東林,卻是對大家的嘲諷聲充耳不聞。
此時他雙眼死死盯住,那塊再平凡不過的玉牌,面色潮紅,呼吸都顯得十分急促。
“請問這位秦小哥,你剛才是說這塊玉牌,是經過淨光寺明光法師加持,此話可有半分虛言?”
齊東林強忍著激動,站起身走到秦浩身前,面露真摯的詢問道。
秦浩有些意外的看了齊東林一眼,心道難道被他看出來了這塊玉牌的不凡?
“齊先生,這件玉牌是我爺爺的一件珍貴藏品,我自然不會胡亂說話。”
有真實之眼兜底,秦浩自然是毫無遲疑的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可否讓我拿在手上仔細看看?”
齊東林小心的詢問道,看起來像是生怕秦浩不給他。
“白爺爺,這…”秦浩故作遲疑的看向白老爺子。
畢竟是名義上已經送出的東西,他自然不能自作主張。
“秦家小子,沒事的。”
白天功點點頭表示同意,可齊東林對這件玉牌的反應,卻是著實讓他看不懂。
難不成,這件平凡的觀音玉牌,還真是什麼寶貝不成?
齊東林小心翼翼的將那塊玉牌拿起,然後閉上眼將其握在手中,似乎在仔細感受著什麼。
秦浩細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齊東林的面部肌肉,都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
“沒錯!沒錯!就是這種清涼的感覺!”齊東林口中輕聲呢喃道。
突然,齊東林猛地睜開那雙有些發紅的虎目,面露感激的深深看了秦浩一眼後,將玉牌小心放回了錦盒中。
“白叔,東林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將這件玉牌割愛與我。”
“不管你們提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緊接著,齊東林一轉身,十分具有江湖氣的衝著白白天功一抱拳鄭重說道。
齊東林此言一齣,反倒是輪到白家人慌了。
在場的其他人不知齊東林的身份,可他們白家人卻是再清楚不過。
齊東林和他的家族中都齊家,在整個中洲那都是能排上號的龐然大物。
齊東林作為齊家二代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玉牌能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不叫白家人震驚?
“等等東林,你先彆著急,這個東西真的如此貴重?你可不要看錯了!”
白家老爺子見齊東林如此態度,也是不敢怠慢,趕忙急急問道。
“對啊東林兄,你可不要一時激動走了眼。”白家老二白敬禮也是勸阻道。
“齊叔叔,你可別給秦浩那小子騙了,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白夢妍也急不可耐的提醒道。
秦浩的二伯此時的心都在滴血,這東西如此寶貴,秦浩這敗家子竟然隨便拿來送人,簡直氣死個人。
“不,這件東西我已經仔細確認過,確實就是我想要的東西。”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塊玉牌最多隻是錦上添花。”
“可對我來說,確實是無價之寶。”
“我再次懇請白叔可以割愛,條件您可以儘管提。”
齊東林面色認真的搖搖頭,接著再度誠懇的說道。
白天功這下犯難了,如果這件東西真的這麼寶貴,真的要給齊東林麼?
秦家這小子可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啊。
“東林啊,能否透露一下,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白天功的不解的問道。
“實不相瞞,家父數月前無故昏迷,任何醫療手段都沒有查出個所以。”
“我請五臺山弘正大師看過後,對方說我父親是中了一種高明的咒術。”
“只有真正佛法通明的高僧親自出手,或是佩戴高僧佛法加持的物品,才能祛除。”
“弘正大師說出的幾位高僧之中,便有小友所說那位淨光寺明光法師的名號。”
“然而弘正大師,卻對這幾位高僧的位置諱莫如深。”
“只說一切都是緣法,讓我去東海市,自會遇到有緣人。”
“沒想到有緣人,便是這位秦小友。”
經齊東林這麼一解釋,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
如此說來,這件普普通通的玉牌,還真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眾人再看秦浩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都格外複雜。
“別人送的東西無非就是貴一點,別緻一點。”
“這傢伙倒好,直接就上升到玄學了。”
“秦家這小子莫不是個傻子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當禮物送。”
“秦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他孫子把這樣的寶貝送人,怕不是要吐血三升。”
此時的白夢妍感覺自己的CPU,也快給秦浩乾燒了。
她都這麼惡意滿滿的針對他了,他怎麼還給爺爺送這種級別的禮物?
另外秦浩先是打傷林動,然後又拼命拆林動的臺,他們之間會不會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她不明緣由的就貿然插手,屬實是有些狗拿耗子了。
幾年不見,難道他真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也確實有那麼點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