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分明是被陸程風壓著,但吳識錚語氣裡沒一絲臣服,三個字說得不知道是調情還是挑釁。
“不然呢?”陸程風也不服輸,手直接往下探到證據,“你忍得住?”
吳識錚被人抓住把柄也不見心虛,手在人身上游走,唇在人臉上逡巡,從唇到鼻尖,從鼻尖到耳際,從耳際,到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
直到那丹鳳眼眯得狹長,裡邊滲滿了水霧,吳識錚才捏著他的下巴,對著他輕輕咬了兩個字:“不做。”
吳識錚的氣息噴在陸程風的臉上,陸程風怔住。
不做?
不做吳識錚這又摸又親的是在幹什麼?
他還沒想清楚,吳識錚就一個用力將他反壓在身下,盯著他說:“之前我不敢給你發消息,我慌,怕你不待見我、嫌我煩。”
吳識錚低頭含了他唇一口,“但今天之後我敢了,程風。”
沒等陸程風反應過來,吳識錚就直起身子拉開車門,離開了。
而陸程風仍躺在後座上,手抓著車座皮套,用力到泛白。
***
吳識錚言出必行,果然開始給陸程風發消息了。
【吳識錚:淋雨了,回家後喝一包感冒藥】
陸程風下意識想回你也是,但他還是剋制著只把門票錢轉了過去,然後皺著眉把手機扔到一邊,打開電腦開始心不在焉地工作。
對面果然沒收款,一天後,陸程風的轉賬被退了回來。
再後來的幾天,吳識錚發過來的消息,陸程風都沒有回。儘管吳識錚每次來了消息,陸程風都忍不住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看。
其實吳識錚的消息發得並不頻繁,大約是一天兩三條的頻率。但日漸地,這個頻率開始下降。一週之後,前天、昨天、今天,吳識錚一條消息也沒發。
這讓陸程風有些煩。
已經是夜裡十點了,陸程風心煩意亂地打開一個文檔。11月底的律所公眾號推文他還沒有寫,甚至連主題都沒想好。
【《網絡遊戲直播的判決新解》】
刪除。
【《新著作權法修訂解讀》】
刪除。
【《攝影作品的維權之道》】
回車鍵。
【2020年8月,攝影師吳某於西北某公路上拍攝了其妹妹肖像的攝影作品,後於個人微博發佈這張……】
陸程風“啪”地一聲合上電腦。
正當他起身想要給自己倒一杯涼水時,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他想都沒想,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手機,解鎖。
【吳識錚:下週末漾漾學校開家長會,我不巧要到外地出差,有空代我去開一下嗎,程風?】
陸程風鎖了屏,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快步走去廚房倒了一杯涼水。
涼水下肚,陸程風仍沒有平靜下來,剛剛看見吳識錚消息時一瞬間抬升的心跳直至現在還沒有平息。
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期待吳識錚發來的消息?
還有,這也太越界了,該是什麼關係才能代替他去開妹妹的家長會?
陸程風覺得涼水還不夠,他拿了睡衣到浴室,在12月初洗了個冷水澡。
當他洗了澡出來之後,看見手機上又多了一條信息,是吳識錚發來的一條語音。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點開。
“程風哥哥,你可不可以去幫我開家長會呀?拜託了好不好!”
是吳識漾的聲音。
陸程風怔了一下,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