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裡出來後,雲悠輕輕地躺在床上,雙眼凝視著斑駁的房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思緒如同夜空中飄浮的雲朵,既輕盈又複雜。其實,她的心中一直在盤算著一個問題——該如何恰當地報答汪所長、趙梅同志以及那位和藹可親的王醫生。可在他人眼中,她不過是一個柔弱無助、身無分文的小姑娘,似乎沒有什麼能力去回饋這些恩情。
雲悠深知,自己並非表面上那般弱小無助。她擁有那個神奇的空間,裡面藏著從胡云兩家搜刮來的無數珍寶和鉅額財富。但這些寶藏,她絕不能輕易示人,更無法直接用來報答恩人。這讓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與苦惱之中。除了空間裡的那些財富,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可以拿出手了。
正當她思緒萬千,準備放下一切,安然入睡之時,一股突如其來的臭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這股臭味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猛然間將她從沉思中拽了出來。
雲悠猛地從床上坐起,一雙凌厲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間裡四處搜尋,試圖找到這股臭味的源頭。
她疑惑地皺緊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屋裡明明是我和趙同志一起打掃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得乾乾淨淨,怎麼可能會有臭味呢?不對,這臭味……似乎是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雲悠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陣慌亂。她趕緊抬起胳膊,湊近鼻子聞了聞。這一聞之下,她頓時愣住了——那股臭味,竟然還真是從她自己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確定臭味的來源後,雲悠的眉頭越皺越緊,她低聲呢喃道:“原主這副身體,雖然好幾天沒洗澡了,但之前也從未有過如此濃烈的臭味啊!再說,雖然沒有洗澡,但衣服是新換的,按理說也不應該這麼臭才是。況且,我並非不想洗澡,而是實在是不方便。這裡畢竟是派出所,洗澡的條件十分有限。如果偷偷進入空間洗澡的話,又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這才一直忍到了現在。”
雲悠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索性也不再繼續糾結下去。她決定不再忍受這股難聞的臭味,而是要痛痛快快地洗個澡。但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她決定只洗澡而不洗頭洗臉。這樣一來,明天早上再洗頭洗臉的時候,就不會有人察覺到昨晚的異常了。
主意已定,雲悠身形一閃,瞬間便進入了那個神秘的空間。她迅速將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全部脫下,放在小樓外面的空地上散味。隨後,她如同一陣風般衝進了小樓內的浴室,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水龍頭。
溫熱的水從上到下傾瀉而下,瞬間將她全身的疲憊和臭味沖刷得一乾二淨。
雲悠原本還洗得十分認真仔細,可當她低頭看到地上那如同泥湯子一般的黑垢時,她頓時驚呆了!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汙垢,艱難地吞嚥著口水。她喃喃自語道:“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副身體會髒成這樣?原主生前是進泥裡打滾了嗎?可不對啊!今天在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我明明仔細看過這副身體,除了有些髒以外,就只有滿身的傷痕。但那點髒汙,根本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像泥湯子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悠的心中雖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但當她的餘光瞥向身體上時,瞬間是目瞪口呆。原本佈滿疤痕與傷痕地肌膚,此時竟變得白裡透紅,就像紅潤的蘋果,散發著健康的光彩。而那些疤痕和傷痕,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下意識嚥了咽口水;“這是怎麼回事?那些疤痕和傷痕為什麼都不見了呢?我也沒吃什麼啊?就只是吃了麵包、燒雞、肉包子和藥片。至於喝的,就只是喝了牛奶、奶粉和泉水而已。哦,對了,泉水!在洗澡之前,我喝了泉水。而且泉水入腹時,我感到有股暖流,在丹田裡肆意橫行,難道……難道真是喝了泉水的緣故?可我只喝了幾口泉水,就這麼神奇嗎?莫非……莫非,那泉水有改變體質的神奇功效不成?若是這樣的話,那我的內臟損傷,是不是也被泉水治好了?”
雲悠想到這裡,心中彷彿被一股暖流徹底點亮,瞬間滿血復活。她迫不及待地轉身,將身上的汙垢與疲憊一一沖洗乾淨。然後,她細心地用毛巾將水漬擦乾,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重獲新生的急切與喜悅。隨後,她如同一陣風般衝出小樓,那雙明亮的眼睛迅速鎖定了地上的衣物和鞋子,毫不猶豫地飛快地將它們套在身上和腳上,彷彿生怕錯過任何一秒與這個世界重新連接的機會。
接著,她幾乎是奔跑著衝向那眼神奇的泉水,雙腳剛一站定,就非常興奮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再次捧起些清澈的泉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那泉水彷彿帶著某種魔力,每喝一口都讓她的身心更加舒暢。既然這泉水是神奇之水,那就多喝點,雖然這泉水不能跑了,但多喝些總是沒錯的,說不定還能讓她的身體更加健康呢!
雲悠在派出所裡住了整整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她親眼目睹了雲山年的兒媳婦們和胡有為的兒媳婦們,帶著各自的孩子,滿面愁容地離開了派出所。在她們踏出派出所大門的那一刻,還特意向胡云兩家宣告了斷絕關係的決定,並與各自的男人辦理了離婚手續。
而云山年夫婦和胡有為夫婦,則因為他們的惡行,被依法判處了死刑,他們的結局無疑是咎由自取。
至於雲峰、雲林、雲鵬、胡大虎和胡二牛則是被送到了最艱苦的地方,進行為期十五年的勞動改造。
在這兩天之內,汪所長不僅為雲悠提供了庇護,還親自為她撰寫了一份斷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