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牛家距離容家是有些路程的,雖然說不算遠,但也不是很近就是了。
這若是放在原來的容笑笑身上,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情況之下,拖著個提水都只能提半桶的身子骨,那是根本別想在太快的時間裡頭跑個來回的。
可這放在現如今的容笑笑身上,那就根本不是事兒。
雖說現如今的容笑笑看上去還是柔弱的,但這是看上去啊!
大力藥丸吃下去,其實她的內在已經力量滿滿,能夠一拳攮死一個壯漢了。
所以,夜黑風高的跑個來回,那真就不是事兒。
且不僅僅不是事兒,她還能跑的腳步極輕,不驚動任何一隻看家護院的狗狗。
到達容家的院子的時候,容笑笑用心算估計了一下,這一趟跑過來,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而她也沒有進到容家的院子裡頭去,只是站在容家院外,看了看容家整個院子,將手放到了院牆上,開始嘗試她的一種設想。
——昨天晚上收容滿花和張三軍家的東西的時候就已經產生的一種設想。
她昨天晚上收東西的時候,剛開始還老老實實的用手接觸物品,然後收到空間裡頭去,後來偶然一次,沒有用手去拿,卻將東西收到了空間裡頭去之後,她就有了一種設想。
既然她可以不用動手就收東西,那她可不可以稍微動點手,然後直接收掉一整座建築。
畢竟,建築是整體,裡面裝著東西。收起來的箱子、櫃子也是整體,裡面也裝著東西。
同樣都是一個外殼裝著許許多多的東西,那用稍微動點手的方式,也是能夠收進去的······吧!
收東西用的是精神力啊似乎。
所以,從來沒有嘗試過這個方法的容笑笑可以說是有些認真又有些虔誠的將手放在了容家院子的牆上,凝聚自己的所有注意力,告訴自己要將這一整個院子、房子收進空間裡去。
容笑笑想的很認真,黑漆漆的環境裡,她站在那兒也顯得很像個神經病。
片刻過後,在容笑笑想的格外認真的時候,她只覺得大腦一陣刺痛,緊接著,手下一空。
腦袋刺痛導致她有些迷糊,但她並沒有忘記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手下都空了,所以,睜開眼睛之後,眼前的院牆自然也就沒有了。
再認真一看,這哪裡是院牆沒有了啊!這分明是整個房子都沒有了啊!
且這眼前的容家院子消失之後,地上並沒有散落什麼東西,甚至地面還凹陷進去了一部分——這連修房的時候打的地基和容家人藏東西是挖的坑裡埋的東西都收進去了啊!
整個原來坐落容家院子房子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口收不走的水井,和看起來腌臢的茅坑在了。
容笑笑有點懵,但往空間裡看了一眼,看見了小竹樓旁邊安安穩穩坐落在那兒的一整個容家院子之後,就清醒了。
這真是,做的太好了!
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容笑笑也就不在這兒多留了。
她還要回去睡覺呢!
所以,哪怕腦子還是有點懵,但肢體比腦子快的開始往張鐵牛家跑了。
這回用的時間比過來的時候更快,翻過牆、上了個茅房,回到張好的房間,躺在她旁邊睡下,也就才用了五分鐘而已。
一來一回加上耽擱的時間,和上個大號花費的時間差不多。
這事兒啊!放到正常人看來,那就是不可思議啊!
所以,容笑笑半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的睡著了。
嗯,睡得很香。
而第二天一早,她是被張鐵牛的媳婦兒文嬸嬸文秀枝烙的餅的香味喚醒的。
文秀枝是個嘴嚴且格外有同情心、同理心的,張鐵牛也就沒有瞞著枕邊人,將容笑笑今日要早點出發去趕火車的事兒和文秀枝說了。
兩天兩夜的火車呢!
哪怕容笑笑在大隊以容家的工分借了錢,但外頭的飯貴,火車上的飯也不便宜,文秀枝便就給容笑笑準備了點乾糧和小鹹菜。
乾糧自然是烙餅,耐放;小鹹菜則是文秀枝自己醃製的。
因為做的多了些,早飯也吃的這個。
容家那邊整個院子都不見了,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所以,在容笑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容家隔壁的鄰居們就哆哆嗦嗦的來找大隊長張鐵牛了。
“大隊長!大隊長!不好了啊!”
容家隔壁的人家男人叫劉永栓,女人叫孫翠萍,和黃菊花做鄰居還不想受窩囊氣的,那必須是膽子又大、性格又強硬的。
劉永栓和孫翠萍兩口子就非常符合這一點。
但這會兒,這兩口子都哆哆嗦嗦的來了,儼然一副被嚇得夠嗆的樣子。
這樣子,就足夠讓張鐵牛詫異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大清早的成了這個樣子,趕緊坐下慢慢說。”
雖然張鐵牛也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兩個膽子大的人成了這樣,但看著他們哆哆嗦嗦的樣子,張鐵牛是真怕他們站著說話說不利索。
但是,劉永栓和孫翠萍兩人從卻拒絕了張鐵牛的邀請。
這兩人一個扶著另一個,擺明了是腿軟而嚇得慌的樣子。
“大隊長,”說話的是能和黃菊花正面互噴口水八百回合的孫翠萍:“大隊長你快去看看吧!我家隔壁容家的院子!它連根拔起的不見了啊!”
這倒是說了完整的話,還將發生了什麼事情給說得清清楚楚的。
但是,這話落到在場除了容笑笑以外的人的耳朵裡,那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你說什麼?”大隊長張鐵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看著孫翠萍:“你說你家隔壁容家的院子它怎麼了?“
眼見著大隊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孫翠萍急了:”大隊長,我沒瞎說啊!真的!隔壁容家!“孫翠萍說著說著,看見了坐在張鐵牛家飯桌旁吃飯的容笑笑,指著容笑笑說道:”就是笑笑家的院子,房子,全都拔地而起,不見了啊!只剩下她家後院的一口水井,還有那個黃菊花掉進去的茅坑了啊!“
孫翠萍說的很是認真,劉永栓也在點頭附和。
張鐵牛信了,不僅信了,還張大了嘴巴。
”笑啊!伯伯讓你嬸子和解放哥送你去火車站。”張鐵牛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套外套邊感嘆:“得虧是沒叫你回家住,不然出這事兒你在家,不安全不說,還完全說不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