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周圍已經有人圍過來了,臉色鐵青的很,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嬌兒是怎麼處理的?怎麼任由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抹黑他。
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族長的身邊。
“叔祖父,您這是怎麼了?”
把他從地上攙起來。
族長見到他後也是沒有好氣:“昌浩,當年你讀書有出息,你們孤兒寡母供不起,是不是我舉全族之力供的你?”
白昌浩心中光想把族長的嘴閉上,因為那麼一點的恩惠,他天天掛在嘴上,這都多少年了。
陸婉凝這麼多年,每月給他們銀子,該還的早就還清了。
可是他要是承認了,那麼明日就會傳出他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是,當年要不是叔祖父,就沒有我的今天。”
“你認就行,現在咱們族裡有幾個讀書的料子,我們想開辦族學,你同意嗎?”
“這是好事兒,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叔祖父,咱們進府說。”
“就在這裡說,你的好妾室,把我們打出來了啊。”
“什麼?”
“開辦族學需要銀子,丞相府是不是需要出一份力?我們來要錢,可是鄭氏百般推諉,還把我們打了出來。”
“在老家的時候,看著她是個好的,現在連你也要六親不認了?”
“叔祖父言重了,是我治家不嚴,讓叔祖父受委屈了,您放心,我一定嚴懲鄭氏。”
“這還差不多,我們呀也就不進去了,你給個痛快話,就說五千兩銀子什麼時候給吧?”
白昌浩死死的看著族長,這是非要他給出承諾了?
丞相府沒有了陸婉凝的嫁妝,捉襟見肘,哪裡還有餘錢?
五千兩,族長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他能不答應嗎?
顯然不能!
“五千兩不是小數,三日後,我給叔祖父送過去。”
“這還差不多,我們就再等上三日。”
族長拍拍屁股,帶著一眾人走了。
白昌浩目送他們遠去,回去後自然衝著鄭氏發了一通脾氣。
鄭氏哭的好不可憐,說沒錢她也沒辦法。
白昌浩厚著臉皮去了陸婉凝的明月院,陸婉凝說嫁妝用完了,意思就一個,沒錢。
白昌浩憋了一肚子火沒出發。
只能去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白清歡聽說以後,笑的開懷。
“沒錢好啊,沒錢心思就多了。”
白昌浩不是一直是以廉潔的名聲為傲嗎?
現在的他面對別人的賄賂還能忍得住?
收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人心不足啊。
早晚她會把他的麵皮扒下來。
“紫煙,你說白氏族長說在老家的時候鄭氏看著是個好的?”
“鄭姨娘的老家跟白家一樣,都是萊州的?”
“奴婢清晰的聽到,族長就是這麼說的。”
“外院的六順比較機靈,你派他悄悄的去趟萊州,查探父親和鄭姨娘上京之前的事情,路上多給些銀兩。”
“是。”
六順是娘陪嫁陳大家的兒子,是家生子,為人機靈,賣身契在孃的手裡握著,能用。
她現在嚴重懷疑,鄭姨娘跟白昌浩之前就是一對兒,為了京城的榮華富貴,白昌浩攀上京城貴女,乘龍快婿,步步高昇,再把昔日的情人接過來。
雖是妾室,但是比小地方的官員夫人還要風光。
她的猜測要是真的,娘該如何接受這一切?
紫煙剛出去,碧雲就回來了,垂頭喪氣的,衝她搖了搖頭。
“姑娘,沒找到。”
“不著急,這種事情得碰運氣。”
“是,奴婢已經跟牙行的婆子留話了,等找到會功夫的丫頭,讓她派人來告知奴婢。”
白清歡想的還有一件事,她不能把希望完全寄託在攝政王身上。
她需要後手。
沒什麼比自己強大起來更有底氣了。
“召集孃的陪嫁管事和她們的孩子,無論男女都行。”
碧雲雖然不明所以,上完茶就去了。
白清歡見了眾人以後,簡單的問了幾句,那些管事,老實的有,偷奸耍滑的有,機靈的也有。
她挑出來幾個識字的,腦子比較活的,決定培養他們。
“李二寶,你去城西的酒樓學習三個月,然後去京城周圍的城池開分店,你可有信心?”
“小的絕對不辜負姑娘的信任。”
“明日聚福樓會關門,我們重裝,明日我會把圖紙和新的菜譜給你,你跟現任管事商議著來。”
“是。”
聚福樓是娘名下的酒樓,還有首飾鋪子,糧食鋪子等等,她都一一做了安排。
把能培養的人都放了進去,她去書房,一點一點的構思,把自己計劃寫下來。
她要在五年之內,把店鋪開到東曦國的各處。
還有就是要組建自己的信息網。
現在通訊不發達,收集信息的渠道太少。
只有像酒樓,青樓才是收集信息最有利的地方。
她需要一個能獨當一面,幫她的人,這樣的人跟會武功的丫頭一樣,可遇不可求。
萬丈高樓平地起,一步一步來吧。
皇上的身子看著還算康健,三皇子暫時登不了基,她還有時間。
攝政王府
喜順聽了小太監的話後,喜氣洋洋的來到書房。
“王爺。”
攝政王等了半天都不見喜順說話,批完一份摺子後放下。
“何事?”
“那個…白姑娘想買丫頭。”
攝政王:…
喜順趕緊的解釋:“奴才派人出去辦差,無意間見到白姑娘的貼身丫頭去了牙行,要買會武功的丫頭。”
攝政王不怒自威:“你很閒?”
喜順渾身哆嗦:不應該啊,王爺怎麼是這個反應?疏風害我!
他裝模作樣的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下:
“是奴才糊塗了,這等小事兒不該說給王爺聽的。”
“下去吧。”
冷的掉冰碴子的聲音,嚇的喜順撒腿就跑了。
他出了書房門就急匆匆的跑著找疏風算賬去了。
疏風則是淡定不已:“你急什麼?”
“我能不急嗎?你不是說王爺想知道白姑娘的消息嗎?這不是費力不討好呀。”
耳邊再次響起王爺那彷彿跟冷刀子一樣的聲音,這是想知道?
“你信不信,王爺一會兒就找我了?”
“不信。”
“打賭?就賭你新埋的那壇酒。”
喜順頭疼,不捨得。
但是他不信,只有疏風能討好未來的王妃,沒道理他不行啊。
“賭。”
“一言為定!”
疏風屁顛屁顛的去書房門口待命去了。
可是等了半天,王爺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我理解錯了?王爺不喜歡白姑娘?”
不對呀!
撓頭思考中。
……
白清歡這一忙,就忙到了午後。
她從書房出來,把畫好的裝修圖和寫好的菜譜交給紫煙,讓她交給六順。
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去了明月院的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