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它，它就是見今天的菜不如之前豐盛，鬧脾氣呢！”
明曦夾了塊鵪鶉肉給慕影，自己也埋頭吃起來。
不過婁應離那裡確實可以去打劫……不，是去討個債。
原主可是給他送來不少好東西，不能便宜了他。
不是生病就好，慕影也不再多說什麼。
他就是看阿慕很喜歡這隻貓，沒事就抱著，怕它死了阿慕難過而已。
吃過飯。
明曦把慕影拉到房間，找出一堆化妝品給兩人裝扮了一下。
在四大邪術之一的化妝術之下，慕影變成了一個又糙又醜的中年男子。
而她本人，也用膠泥捏了個喉結，還貼了兩撇小鬍子，變成一個男人的樣子。
化完妝，明曦又讓雲霞找了兩套粗布麻衣，把衣服弄得有點髒兮兮的。
還特意調配了一種，類似汗味的香噴灑在他們身上，遮蓋住他們身上的香味。
夜色漸深，繁榮的冥城裡燈火通明，比白天還要熱鬧。
婁應離搖著一把扇子走到街上，在配上那種還能看的臉，一路引起不少人注目而視。
他來夜凌的任務，就是打探夜凌的消息，攪亂夜凌的朝堂。
所以沒事他都會出來逛逛，去教坊司喝個酒聽個曲什麼的。
世家子弟喜歡混跡在這裡，有時他也能聽到一些消息。
在大榆時他就是不受寵的皇子，從他父皇給他取一個應離的名字就知道。
身為皇子，天然的優勢誰不想拼一把？不然他也不會偷偷培養暗衛。
只是他本來就不受寵，手裡也沒有多少錢，發展自己的勢力也是需要大量的錢的。
來夜凌時，他身上就只有他母妃給的五萬兩銀子。
要不是申屠慕一開始對他痴迷，各種好東西奉上，還另外給了他十萬兩銀子，他還沒錢去教坊司那種地方消費。
“喲，聽說前些日子婁質子被砸傷了腦袋，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都能來教坊司玩了？”
吏部尚書之子魏承雲，一看到婁應離，張口就嘲諷起來。
“瑞嘉公主現在都已經成婚了，和安悅侯也是如膠似漆的，現在可沒有人往遠香園送東西去了。”
“婁質子不省吃儉用的過日子，還能往這教坊司跑，莫不是還指望著，榜上教坊司哪個頭牌讓人家養？”
忠勇侯的庶子趙仕文笑著附和，“魏兄別這麼說，說不定，婁質子還等著瑞嘉公主回心轉意呢！”
林將軍的小兒子輕蔑的打量了婁應離一眼，諷刺技能也開到了極點。
“不過就是個瑞嘉公主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要不是大榆慫得快，我夜凌早把大榆拿下，你這細皮嫩肉的，估計送到小倌館還能賺不少錢。”
“你們說是不是啊？”
幾人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起來。
魏承雲：“誒，你們還真別說，婁質子這樣的我還沒試過呢！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
趙仕文拍了拍魏承雲的肩膀，笑道：“魏兄想知道可以試試嘛！只要魏兄捨得打賞幾文錢，說不定婁質子還很樂意呢！哈哈哈……”
“別別別……”
魏承雲笑著擺手，“大榆亂得很，聽說婁質子的母妃，還是大榆皇帝從青樓里納進宮的。”
“誰知道這傢伙……有沒有學會他母妃那一套，本公子可不用別人用過的。”
婁應離聽著三人的汙言穢語，拳頭不自覺的攥緊，卻不敢回一句嘴。
這就是做質子要面對的事，要不然他那個父皇也不會讓他來。
誰讓他母妃是青樓出身，誰讓他不受寵呢！
他明白，只要他敢回嘴，這些人非但不會收斂，反而還會變本加厲的侮辱他。
之前他們沒有這樣，是因為他背後有瑞嘉公主。
現在瑞嘉公主成了婚，也不再庇護他，這樣的侮辱他還要經歷很多。
不行……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申屠慕那裡已經走不通，他必須儘快搭上申屠瑤。
既能為自己找一個庇護，又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等著……
等大榆破了夜凌，他會把他們施加在他身上的侮辱，全部還回去的。
還有申屠慕，他也不會放過她。
明明之前還對他一副痴心不改的樣子，轉眼就變了心。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一定要讓她嚐嚐背叛他的代價。
婁應離昂首挺胸的進入教坊司，又灰溜溜的出來，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
走到一個黑巷子口，他再也忍不住對著牆踢打起來。
“魏承雲，趙仕文，林弘毅，你們給我等著，不報此仇……呃……”
話話沒說完，婁應離就癱倒地上。
明曦吹了吹自己手中的棍子，一臉得意的望著慕影。
“怎麼樣，我說我敲悶棍比你熟練吧？”
慕影滿眼笑意，抬手想摸摸她的頭。
手離她的頭髮還有一釐米左右，看到她嘴邊那翹起來的鬍子，又停下了動作。
不行……
太猥瑣了——
雖然他知道這是他的阿慕，可她頂著這副尊容，還露出這樣猥瑣的表情，他實在是下不去手。
“阿慕，你回去休息，我把他送到清風樓吧。”
那種地方太汙穢了，他不想讓她髒了眼睛。
剛想反駁的明曦張了張嘴，想到什麼又同意了下來。
“行！”
她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讓她的表情更加的猥瑣。
“記得給他喂這個，有了這個……嘿嘿！沒有十個八個的壯漢滿足不了他……”
這…………
慕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僵硬的接過瓷瓶。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東西，該不會是為他準備的吧？
不會不會——
阿慕這麼喜歡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對他？
一定是阿慕特意為婁應離準備的……
等等！
特意為婁應離準備的？
更心塞了怎麼辦？
婁應離這個該死的，他居然還有這個福分讓阿慕對他這麼上心，他就該多找幾個人伺候伺候他。
婁應離：這種福分送你你要不要？
“行！！！”
慕影咬牙切齒的應了一聲，提著婁應離縱身一躍，幾個起落間就看不到人影。
慕影走後，明曦一路向著遠香園而去，她要把她的錢拿回來。
“臥槽！”
“原主這個傻叉，她到底給了婁應離多少東西？”
把遠香園值錢的東西搜刮了一遍，明曦對於原主的吐槽欲直線上升。
各種名貴布料二十六匹，還有貂皮狐皮，還有吊墜、玉佩、髮簪、發冠、香囊這些東西婁應離那個狗東西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