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圍過來一些看熱鬧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袁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終於還是灰溜溜地跑開了。
此時,賀瀟和江眠早就已經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賀瀟忍不住的將兩人的結婚證看了又看,那愛不釋手的樣子,江眠簡直沒眼看。
眼見他稀罕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其收進了口袋裡了。
其實江眠也想看看的,只是剛才出了登記處之後,賀瀟就主動的將他倆的結婚證收了起來。
思及此,江眠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角,小聲說道:“我還沒仔細看過咱倆的結婚證呢!”
賀瀟愣了一下,隨後帶著歉意笑了笑,趕忙又掏出結婚證遞給她。
江眠接過,仔細端詳著上面的內容,當她看到他倆的名字寫在一起時,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咱們這就算正式成家了。”賀瀟輕聲說道,眼神里滿是溫柔。
江眠抬起頭看著他,點了點頭,眼裡滿是笑意。
走著走著,路過一家照相館時,賀瀟突然停住腳步,然後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咱倆拍張合照吧,紀念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賀瀟笑著對江眠說。
說來也是巧了,就在剛才她看結婚證的時候,還在可惜這個時代結婚證上還沒新人的合照呢!
沒想到現在就能彌補剛才的遺憾了,於是她滿眼笑意的同意了。
當賀瀟牽起她的手走進了照相館裡時,看到攝影師正在幫他人拍照,於是他倆便坐在一邊安靜的等著。
然而他倆不知道的是,當他倆牽著手走進來的時候,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儘管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很低,但是被靈泉水改變了體質的江眠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雖然大多都是誇讚賀瀟的話,但是也有不少在詆譭她的。
江眠無語的看向賀瀟,賀瀟寵溺的回視著她,並緊緊握著她的手,像是無聲的在給她力量。
不一會兒,終於輪到他倆拍照了。
攝影師一看到他倆,瞬間怔愣住了。
緊接著便回過神來,心道:哎呦,這兩人還真是一對璧人,尤其那女同志,雖然胖乎乎的,但是那張小臉真是個絕色。
當然那個男同志也不遑多讓,一身筆挺的軍裝,優越的身高,帥氣的長相,難怪這裡的女同志們都在偷看他。
無視著眾人的目光,賀瀟牽著江眠的手自覺地坐在相機前的椅子上。
見狀,攝影師熱情地招呼著,指導他倆擺姿勢。
賀瀟和江眠站在鏡頭前,起初賀瀟還有些拘謹,但很快就放鬆下來。
只見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江眠的肩上,江眠則微笑著依偎在他身旁。
“來,看這裡,笑一笑。”攝影師微笑著喊道。
隨著快門聲響起,兩人的第一張甜蜜合照就這樣被定格下來。
接著他倆又拍了兩張合照之後,才結束了拍攝。
賀瀟問好了價格之後,便決定這三張合照每張都洗三份,到時候雙方家裡各留一份,他倆的小家也留一份。
離開照相館後,他倆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他們身上。
賀瀟溫柔的說道:“以後我們每年今日都來照一張合照吧!”
江眠抬頭望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呀!”
就這樣,他們懷揣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相伴走向家的方向。
殊不知,此時正有一群人在等著他倆呢!
當賀瀟將江眠送到大院門口的時候,瞬間湧過來了一群人。
只見為首的那個戴著紅袖章的男同志厲聲說道:“你就是江眠同志吧?有人舉報你逃避下鄉,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此時躲在人群裡的羅蘭,笑的一臉詭異,彷彿勝券在握似的,死死的盯著江眠。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只聽賀瀟突然說道:“同志,不好意思,我們今天剛領證了,過幾天我就帶她去隨軍了。
戴紅袖章的男同志一愣,隨即查看了一下賀瀟遞過來的結婚證。
旁邊的人也湊上來看,看過之後大家小聲議論起來。
羅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沒想到他倆居然這麼快就領證了。
事已至此,戴著紅袖章的男同志清了清嗓子說:“既然如此,那就恭喜二位了。不過按照程序我們還是要核實一下情況。”
賀瀟點點頭表示理解。
於是革委會的工作人員,帶著下鄉辦的工作人員一起,迅速的去核實情況去了。
沒過多久,經過一番調查核實,證實了江眠確實不需要再下鄉之後,他們便準備離開了。
然而江眠卻突然攔住他們問道:“請問,對於那個舉報我的人,應該是有處理的吧!
畢竟作為軍人家屬,我被人這樣汙衊,實在是有些痛心啊!
要知道汙衊軍屬是犯法的,希望同志你們查到那個人的時候,順道幫我報警。”
聞言,羅蘭的臉色瞬間煞白,她害怕的想要逃走,但是腿腳卻僵硬的挪不開。
好在周遭看熱鬧的人太多,才使得她的異常沒有被人發現。
待她終於緩過來了之後,她便悄悄的溜走了。
等她一口氣跑回家的時候,立馬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裡,然後拿出自己之前收拾好的包袱,準備等天黑之後就逃走。
可是還沒等到天黑,就傳來了敲門聲。
羅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戰戰兢兢地問是誰。
外面傳來居委會大媽的聲音,說是找她瞭解一些情況。
羅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了門。
居委會大媽一臉嚴肅地走進來,直接問道:“有人反映是你舉報的江眠,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呀?”
羅蘭慌張地否認,但眼神飄忽不定。
大媽嘆了口氣說:“孩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已經有不少線索指向你了。”
羅蘭頓時癱坐在地上,哭著求饒。
這時,門外又響起腳步聲,原來是革委會和派出所的同志也趕來了。
面對確鑿的證據,羅蘭再也無法抵賴。
羅父、羅母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立馬拽著他敲響了江眠家的門,企圖請求原諒。
原來他家大女兒羅梅已經因為江眠的舉報而蹲了笆籬子,現在小女兒也即將步了她姐的後塵,他倆還指望著她能嫁到那個廠長家換彩禮呢!
若是現在她被抓去蹲笆籬子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