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瑛一聽到有烤肉,馬上就變得特別精神,聲音一下子高了很多,特別高興、興沖沖地說道:“我這就馬上出發,是不是咱們經常去的那個熟悉的老地方?你就在那兒好好等著我,最多半個小時,我保證能準時出現在你面前。”
兩人吃完那頓特別美味的烤肉之後,高紫雲著急得不行,火急火燎地快步走上前,緊緊地把這個既是工作上能幫很多忙的財務,又是生活中關細特別好的閨蜜好友抱在懷裡,在她耳朵邊輕輕又深情地說道:“海瑛啊,以後的日子裡,你一定要特別仔細地照顧好自己,千萬千萬可別忘記了,過去的那些時間裡,一直有我這個真心對你好的閨蜜在你身邊。”
海瑛被高紫雲這突然又充滿感情的舉動弄得有點蒙逼,怎麼也想不明白,平時總是開開心心、大大咧咧的閨蜜,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讓人心裡難受、憂愁的話,感覺好像這是要永遠分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溼了,心裡馬上就特別特別想哭。
好像這一分別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海瑛也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氣緊緊地抱住高紫雲,好像想要把這一刻的溫暖和友情永遠留住一樣。
海瑛清楚地感覺到有兩行很熱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脖子上,可她真的不明白高紫雲在這段時間裡到底碰到了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
高紫雲不說話,海瑛也很乖巧懂事,不去多問,這正是她們能夠一直相處得很好、關係特別親密的重要原因。
只要高紫雲願意把心裡的事情說出來,海瑛肯定會是那個特別專心、特別貼心聽她說話的人;要是她不想說,那肯定是有不好說出口的難處和不好講的原因。
高紫雲輕輕地把海瑛推開,從頭到尾都不敢抬起頭來和海瑛對視,就特別害怕自己因為心裡捨不得離開而改變主意。她非常堅決地拿起自己的行李,一點都不猶豫,轉頭就朝著車站大步走去。海瑛愣愣地看著她的身影慢慢走遠,直到消失在很多很多人的人群裡,心裡一下子被難過和不捨裝得滿滿的,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滿得爆炸了。
高紫雲專心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車廂號和床鋪位置,也跟著一群一群、人很多很擠的人群,一步一步朝著自己床鋪所在的地方慢慢走去。
隨著火車發出“轟隆,轟隆,轟隆”非常響的聲音,高紫雲特別專心、飽含深情地望著窗外那座正一點一點慢慢遠去的城市,在心裡小聲地自言自語說道:“再見了,我一直深深喜歡、一直牽掛著的這座城市。”
就在高紫雲望著窗外痴痴地想著事情、呆呆地出神的時候,一箇中年婦女牽著一個小男孩,匆匆忙忙、急急忙忙地走進了車廂。她一臉驕傲蠻橫、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一點都不客氣、扯著大嗓門大聲衝著高紫雲喊道:“你快點去睡上鋪,我要睡下鋪。我帶著孩子呢,你一個人睡哪兒不是睡呀,這有什麼關係。”
高紫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眼神冷冰冰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語氣很強硬、聲音很響亮地回應道:“你要是特別想睡下鋪,那當初買票的時候你為啥不買?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下鋪,你一過來就這麼不講道理、特別凶地跟我說話,還特別蠻橫地讓我去睡上鋪,你到底憑什麼用這種特別囂張、霸道的不好的口氣來指使我?”
“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啊?難道你沒看到我帶著孩子,帶著孩子睡上鋪多不方便,多不安全啊,你就不能為我們想一想,體諒一下嗎?”
“大媽,你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特別好欺負、特別容易被你隨便指揮?”
“你嘴裡叫誰大媽呢?說話給我注意點,要有禮貌!”
“誰應誰就是大媽!哼,我明確告訴你,你好好看看自己,長得真不怎麼樣,可心裡的想法倒是美得出奇!要是你能態度溫和、友善一些,客客氣氣地跟我說話,說不定我心腸一軟,還能考慮考慮答應你的請求。但就你現在這兇巴巴、不講道理的蠻橫樣子,想都別想了,絕對沒門!一絲可能性都不存在!”
“你這小姑娘,從外表看長得還算漂亮、整齊,怎麼內心就一丁點善良的心腸都沒有呢?簡直就是硬邦邦、冷冰冰的鐵石心腸,沒有愛心!”
“我有沒有善良的心腸,哪能輪到你來這兒對我嘮嘮叨叨、說三道四的?你呀,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別沒事找事跑來管我,你管這麼多幹什麼?難道你家是住在海邊啊,所以管得這麼寬、這麼遠?”
這大媽瞧著高紫雲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於是趕緊扭頭跟旁邊的男人說道:“哎,我說大哥,那麻煩你去睡我那張床鋪,我來睡你這兒。”
這男人看著這人如此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特別不耐煩地說道:“我早就說了,你就是捨不得那幾十塊錢的差價,所以才在這兒瞎折騰。你就別老是惦記著下鋪了,趕快回你的上鋪去。要換床鋪你自己去找其他人換,反正我是堅決不會跟你換的。”
中年婦女見這兩人的態度都這麼堅決、這麼強硬,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垂頭喪氣地,灰溜溜地開始爬上鋪。
她一邊費力地往上爬,嘴裡還不停地小聲嘟囔著:“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尊敬長輩、照顧晚輩,這社會風氣真是越來越差喲!”
高紫雲,這個性子急得像鞭炮一點就著的姑娘,那眼神就像特別鋒利的刀刃,直勾勾地盯著還在不停嘮叨嘟囔的大媽,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哼,吃飯要吃大米,講話要講道理,你應該暗自慶幸自己只是個普通平凡的人。要是你不是,我肯定會讓你吃很多苦頭,到時候你有苦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