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對女性雖然不像古代那麼苛刻,但大家族最重臉面,她溼成這樣被人看見,還不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司北琛的襯衣和西褲被水花濺溼了不少,他顯得格外氣定神閒。
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就這麼想嫁到司家?”
蘇婉禾沒有否認,“全京都的女人應該沒有人不想嫁進來。”
“所以你答應司懷禮,只是因為他的身份?”
蘇婉禾對上男人探究的眼神,身為一個女人,她敏銳察覺到司北琛對她是有些興趣的。
她有一張好皮囊,讓女人羨慕的好身材。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連閱女無數的司懷禮都被她所迷惑,她不信這個男人真的對她沒有感覺。
原本她撐在男人身上的手鬆了力道,身體軟軟靠在他懷中,像是蛇一樣匍匐而上,直到在他耳畔停下吐氣如蘭道:“我就是衝著他司家少爺的身份,但現在,比起司懷禮,我覺得你更適合作為我的聯姻對象,司北琛,你要不要娶我?”
她渾身溼淋淋的,水珠順著下巴淌落在男人的脖頸,驚起他一身涼意。
面對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輕笑一聲:“我說過我的選擇有很多,並不是非你不可,蘇小姐是個商人,應該明白談判是需要籌碼的。”
先前他追著要負責的時候,蘇婉禾也沒發現這男人這麼難搞啊!
她試圖想要看穿他的內心,可男人的瞳孔宛如大海般深沉,反倒是他犀利的目光可以直視自己的靈魂。
“據我所知,你在蘇家並不受寵,你母親留下的嫁妝也都在繼母手中,至於白家,畢竟隔了一層,能給你的資源有限。”
嘴上說著一針見血的話,視線漫不經心掃過那張佈滿水珠的小臉,太美了。
其她女人妝花之後原形畢露,蘇婉禾本就只化了淡妝,少了化妝品的掩蓋,露出她本來的絕美容顏。
顆顆水珠落在她臉上,像是剝了殼的荔枝,又白又嫩,看著就叫人心癢難耐。
“所以蘇小姐,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讓我非娶你不可?”
蘇婉禾也不傻,如果司北琛想要聯姻,也不會等到三十二。
先前他提出對自己負責,說明也並不介意自己的身份。
至於他現在百般刁難,不過是因為自己接二連三拒絕,打了他的臉。
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他是想要將這口氣順下去。
蘇婉禾纏了上來,指尖曖昧繞過他的臉頰。
她的聲音嫵媚:“那一夜,司先生不滿意麼?”
過往幾年,迷戀她的人不少,但她從未將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
但司北琛不同,他已經得到她了。
她這話說完以後,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小腿上。
她冰涼的身體和他灼熱的大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貼上來的那一刻她輕顫不已。
男人的指尖輕佻撩開貼在她肌膚上的布料,像是一條蛇,順著她光滑的肌膚一寸寸上移。
蘇婉禾心臟狂跳,沒想到他會這麼奔放。
當他的手即將落到她大腿根,她抓住了那隻不懷好意的手,有些驚慌道:“別,別在這……”
她們就在岸邊,但凡來個人,就能清楚看到。
下一秒男人起身,彎腰將她抱到了烏篷船裡。
裡面竟然有著一張小床,原來剛剛他在這裡面小憩。
木板床上只墊著一層褥子,有些硬。
而半溼潤的男人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現在沒人看見了,我想知道蘇小姐為了嫁給我,能做到什麼地步。”
他的目光裡面沒有情慾,好似隱匿於雲層後的陽光。
蘇婉禾心裡更沒底了,這個男人太奇怪了!
她和那麼多人打過交道,從未見過這麼喜怒無常的人。
分明他此刻離她這麼近,他卻沒有半點急色的樣子。
她雙手不太自信地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只要她仰著脖子就能吻上他的唇。
蘇婉禾心裡是糾結的,她不想這樣。
可想到死去的媽媽,被逼的出國的她,這幾年她在商場打拼的辛苦。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什麼都比不過權勢重要。
她需要司家這門聯姻!
蘇婉禾顫抖著睫毛,憑著感覺想要吻上男人的薄唇。
在即將貼上之時,她的下巴被擒住。
蘇婉禾緩緩睜開雙眼,對上近在咫尺的那雙瞳孔,裡面清晰倒映著她此刻的迷茫。
“是不是隻要能嫁入司家,誰都可以?”
她不知道他又抽的哪門子的瘋,老是問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如果誰都可以,她也不會故意將司懷禮騙到雲城,還找人拖著他。
“至少司懷禮不行。”她平靜道。
“除了他,其他合適的聯姻對象都可以?”
蘇婉禾眨了眨眼,“除了他,合適的不就只剩下你了嗎?”
為了討好男人,她還特地補充了一句,“聽說你潔身自好,你才是最適合的聯姻對象。”
她都這麼誇他了,他應該滿意了吧?
男人薄唇微勾,不像是開心,反倒更像是嘲諷。
“我該說,這是我的榮幸嗎?”
蘇婉禾拽住他的袖子,她也不想拐彎抹角,打直球算了。
“司先生,如果你介意我在機場說的話,我可以道歉。”
男人輕撫她的唇瓣,“可是蘇小姐,道歉得有道歉的誠意。”
“誠意?”蘇婉禾不太明白,“你是指……”
“衣服脫了。”
蘇婉禾漲紅了臉,哪怕有船體和簾子掩蓋,讓她在這種地方和男人苟合,她做不出來。
“司先生,能不能換個地方?”
司北琛修長的手指描繪著她精緻的輪廓,聲音曖昧又邪惡:“蘇小姐的誠意呢?”
她咬著唇,權衡利弊之下,手指放到領口,緩慢將盤扣一顆顆解開。
而男人從頭到尾就那麼直勾勾盯著她,讓她覺得羞恥極了。
那一晚她藉著酒勁,此刻卻是神志清楚的情況下。
旗袍落地,露出女人漂亮至極的曲線。
“蘇小姐的身體,很漂亮。”他聲音很淡,像是在評價一件商品。
“可,可以了吧?”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複雜,齒間冰冷溢出兩個字:“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