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回到家,高城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說:
“老子真是該你們的!跟著你們一起丟人現眼!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能帶著弟弟妹妹去爬牆呢?”
高正斌嘆氣,他確實是疏忽了。
他真是完全沒料到,一個小姑娘竟然還有這本事。
高城的妻子劉蘭芝,忍不住為兒子辯解,
“老高!這怎麼能怨咱們兒子呢?咱自己的兒子還不瞭解嗎?爬牆這事,肯定是那個瑤瑤自己的主意!跟咱兒子有什麼關係?”
高城不慣著兒子,完全不順著劉蘭芝的話說。
“他一個連長,這點小事兒都控制不了?那他還當個屁的連長啊!還不如明天退下來算了?”
劉蘭芝被高城噎了,有些生氣。
她又想起來,兒子提出跟魏瑤認親的事。
她簡直覺得,這父子倆總是想一齣是一齣的,讓她煩不勝煩。
上次還是十年前,非要收養宋硯。
好傢伙!
一個十二歲的小傢伙,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那眼神兇得能吃人。
她嚇都嚇死了,老高還非得說那是個好苗子,養好了能給國家做貢獻。
能給國家做貢獻,關他們傢什麼事?
他之前還只是個副旅長,聽他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主席了。
也得虧她攔著,現在看吧,都十年了,還是個冷心冷肺的。
一年到頭不見人影也就罷了,就是偶爾見了她的面,從來也是冷著臉。
十年了,這老高好容易歇了收養宋硯的心思,這怎麼又看上個瑤瑤?
難道就因為兩盒茶葉嗎?
她家裡缺那點子東西嗎?
不行,她堅決不能讓這爺倆再起這份心思。她不如趁這個機會,把收養這件事扼殺在萌芽裡。
“哎,這魏瑤一來就惹事,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你們還說要認個親,以後當女兒養,我看還是算了吧?”
父子三人同時看向了劉蘭芝。
劉蘭芝看這爺仨,活像三隻二哈,於是繼續說道:
“咱們跟她非親非故的,能幫她脫離苦海,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恩情了!”
“這人又不是小貓小狗的,哪有那麼聽話好養的?你們要是堅持收養她,那可就是擔上一輩子的責任了!”
“我可告訴你們啊,她這第一天就能連累兒子寫檢討了。照這個走下去,遲早把你老高也擼下來!”
高城被她說得有點猶豫了,但是嘴上還是不承認,“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今天就是個意外…”
劉蘭芝一拍桌子,說:
“咱們再幫她一段時間!等她大一點,有自理能力就讓她自立門戶吧?各過各的也挺好。
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們誰也不許再提了!”
劉蘭芝跟著高城,走南闖北的吃了不少苦。
她都這樣說了,高城父子再有意見,也不敢不聽。
高正斌嘆氣,這事只能暫時擱置了!
只盼著母親心情好的時候,再跟她提了。
……
魏瑤來到火車站,她也不知道誰是罪犯,只能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
可是,她看來看去,似乎每個人都是普通人,從長相上根本沒法區分。
魏瑤正愁得不行,忽然有個包著頭巾的大娘過來了。
“姑娘,請問站臺怎麼走啊?”
魏瑤也沒來過,只好跟她說不知道,讓她去找別人問問。
可是,這大娘根本不走,捂著肚子直哎呦。
魏瑤納悶兒,“大娘,你怎麼了?”
大娘可憐兮兮的說:“小姑娘,我女兒丟了,我是來尋親的。我走了幾天幾夜了,你能給我點兒吃的嗎?”
魏瑤感覺大娘奇怪,但是她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於是,她從口袋(空間)裡掏出個蘋果,遞給大娘。
“吃吧吃吧!蘋果好,解渴又解餓。”
魏瑤說完就要走,大娘又拉住了她。
大娘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塊灰突突的手帕,一邊拉著魏瑤往僻靜處走,一邊假裝擦著臉說:
“老天爺,你真是個好姑娘!大娘今天可算是碰到好人了,大娘謝謝你!”
走著走著,大娘突然把手帕捂上了魏瑤的臉。
魏瑤的腦海中,立馬蹦出了三個明晃晃的大字:拍花子!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魏瑤看著那塊破抹布,雖然很想躲開。
但她轉念一想,就憑這樣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子,肯定帶不走她。
這附近應該還有她的同夥。
魏瑤趕緊閉氣,假裝暈倒。
果然,魏瑤剛往後一倒,旁邊就出來兩個人。
一左一右的架住了魏瑤,老婆子手腳麻利的要給魏瑤換衣服。
魏瑤很討厭別人碰她,趕緊跳開了。
隨後,就用空間悄無聲息的罩住了三人。
魏瑤往空曠處跑了幾步,眼睛驚恐得盯著三人,問:
“你們是什麼人?”
“趕快走!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三人笑得很囂張,慢慢逼近了魏瑤。
“嘿嘿嘿!小姑娘,你快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這附近根本就沒有警察。嚯嚯嚯!”
就在這時,魏瑤身後突然又出現兩個人,還是同樣的手法,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
不過,他們這個局,註定了是葫蘆娃救爺爺,來一個搭一個。
魏瑤意念一動,五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漆黑的地下室裡,只有魏瑤能夠看清裡面的一切。
五個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拽到黑暗裡,全都嚇得哇哇大叫!
魏瑤捂著耳朵,不耐煩的說:
“嘿嘿嘿!你們叫啊!你們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這裡也沒有警察!哦嚯嚯嚯嚯哈哈哈!”
五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用力看向了四周。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努力,依然什麼都看不到。
隨後,他們的雙手彷彿被繩子捆住,不受控制的吊在了半空。
魏瑤問幾人,“壞人是怎麼笑來著?”
“哦,對了!是嘿嘿嘿,這樣的吧?”
“不對不對!應該是哦嚯嚯嚯嚯嚯嚯哈!”
五人都傻了,她這問的是什麼問題?
還有,她怎麼還自問自答上了?
這人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但是,沒人敢說話。
魏瑤挨個走過他們身邊,從他們身上取出匕首,刀子,銀針,剪子,手帕,藥瓶,錢,票……
對!不是搜,而是直接取走!
因為她根本就不用找,就能知道他們每個人身上有什麼。
整個空間裡的東西,她都可以控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是整個空間的王!
她把這些東西,除了錢和票都留下。
剩下的東西算是證據,通通放進一個口袋裡。
然後,她憑空拿出一根合金的棒球棍。
她把棒球棍緩緩的拖在地上,球棍摩擦水泥地面,發出清脆且瘮人的聲響。
聽到聲音的五人,同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她一路拖著球棍走到每個人的面前,開始玩遊戲。
“遊戲時間到了!快問快答環節!”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沒人回答。
魏瑤笑嘻嘻:“回答錯誤!”
然後,突然提起球棍就開始輪流瘋狂擊打!
“咚!咚!咚!咚!咚!”
“哦!啊!啊!黑哦!我擦!”
魏瑤本來想走,又回到最後一個“我擦哥”那裡站定。
“嘖嘖嘖,就屬你叫的聲音最好聽!獎勵你!!”
“咚!” “嗷嗚!”
“咚!” “唔!”
“咚!” “……”
最後,“我擦哥”徹底不敢吱聲,魏瑤才停下走開。
其他人都大氣不敢出。
“下一個問題,你們都拐過幾個人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開始爭先恐後的回答。
“三個!”
“五個!”
“一個!”……
魏瑤當然知道,他們在扯謊。
“有人不誠實,獎勵翻倍!”
咚咚咚的聲音不斷傳來,這次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了。
生怕自己享受到“我擦哥”同樣的待遇。
這一輪,每人又捱了三四棍!
打完後,魏瑤已經氣喘吁吁了。
這身體素質,真的太差了!
才這麼點兒活動量就感覺累了,那怎麼行?
魏瑤忽然想起來,空間裡有靈泉。
她只知道對外傷有效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助恢復體力。
不管能不能的,她先接了一杯來喝。
魏瑤喝完後,痠痛的胳膊果然不痛了,全身再次充滿了力量。
甚至,力氣還增長了。
魏瑤簡直再次驚喜,遊戲繼續!
“這個遊戲的名稱是沉默的羔羊,噓!大家都不許出聲哦~遊戲開始!”
然後,魏瑤開始瘋狂擊打每個人的身體各處。
一邊打,一邊問:
“你知道錯了嗎?”
“你知道錯了嗎?”
……
“你呢?錯了沒?”
五人肋骨都被打斷了幾根,鼻青臉腫的哭著求饒:
“錯了錯了,我們錯了!”
“咚!咚!你聲音太小啦!”
那人趕緊大聲喊:“我錯啦!我錯啦!”
魏瑤氣喘吁吁的走到另一個人身前,兩杵子用力搗過去,語氣涼涼的問他:
“大哥,你為什麼叫那麼大聲?是不服嗎?”
“不是不是!我服!”
魏瑤又給他兩下子,“繼續認錯,誰讓你停了?”
……
幾個小時後,五半死不活的人,全憑本能在唸叨著:我錯了!我錯了!
魏瑤看天快亮了,笑嘻嘻:“大家表現得很不錯!那你們有想去投案自首的嗎?”
五個幾近昏迷的人,突然發現了希望,同時點頭,“我要自首,我要自首!求求你,我們想自首……”
人販子:服了服了!有時候真的想報警!我們的命也是命啊!
魏瑤很滿意,“好,那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到了地方,該怎麼說?”
五人共同:“我們犯了法,求警察抓我們!”
魏瑤笑嘻嘻:“很對!不過,那裡不是警局。你們去了,直接找飛鷹團的高正斌,明白了嗎?”
五人苟延殘喘:明白明白…
魏瑤笑嘻嘻:“如果你們有人不老實招供,怎麼辦?”
五人抖如篩糠:“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魏瑤好好威脅了幾人一頓,一定要主動坦白,堅決不要提今天晚上的事。
如果誰敢提今晚,那她保證,以後天天都找那個人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