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諸墨從生產隊收工回來,累的腰疼。
一進院子就聽到林來娣在教3個大女兒唱歌。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寒冬臘月喲盼春風……..嶺上開遍喲映山紅,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譚諸墨覺得林來娣今天心情不錯,他放下鋤頭,往東邊臥室去。
“來娣,晚上吃什麼?”
說著他掀起汗溼大半的短袖往臉上擦汗。
以前都是林來娣用溼毛巾溫柔的給他擦臉。
她生氣後,這個待遇就沒有了。
林來娣的歌聲被打斷,不想理譚諸墨也理了。
“家裡有什麼吃什麼。”
鬧歸鬧,總得利用他長大4個閨女。
譚諸墨心情大好,20多天了,這是林來娣第一次用這麼和氣的聲音跟說話。
譚諸墨忍不住嘴角上揚:“我看院裡的空心菜長得不錯,你炒空心菜好吃,今天你做飯吧?”
20多天過去了,林來娣也該能做飯了。
村裡的吳狗貴媳婦頭天生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幹活了。
現在生產隊的人都說林來娣突然嬌氣了,跟皇后娘娘一樣會享福的很。
譚諸墨倒不是催她去幹活,就是想兩人迴歸以前的夫妻狀態,想讓林來娣對他像以前那般好。
“二叔,二叔。”
譚北突然來了,他是譚老大的3兒子5歲半大。
一路跑到了林來娣的屋裡氣喘吁吁說:“阿爺讓我來叫你,家裡要砌牆,阿爺讓你去幫忙。”
譚諸墨想著早點把牆砌好,譚有貴他們就不會打換房的主意了。
他好聲好氣跟林來娣說:“我去幫下忙。”
林來娣臉一下就拉下來了,把譚明珠往譚諸墨懷裡一放:“帶孩子!我帶一天了,也該你帶了!”
意思很明顯,不讓他去幫忙。
譚諸墨身上髒,立馬把小女兒放在床上吩咐譚幸運:“幸運你帶妹妹在床上玩一會。”
話音落,又好聲好氣的跟林來娣商量:“那邊牆早點砌好,就不會鬧著換房子了。”
而且再怎麼說,老大老三都是他的親兄弟,他不好不幫忙。
林來娣拉著臉,不讓步:“你是自由的,反正現在你也不是我男人,只是我的租客,我管不著你,但我能決定,不把房子租給你。
另外女兒是你的種,你必須得帶,幸運才5歲帶不了這麼小的小孩。你孝順,你仁義,你對兄弟姐妹好,希望你也分點好給你女兒。
揹著你的女兒,帶上你的破衣服破鞋,去給他們幹活去吧。”
譚諸墨被她嗆的不舒服,想回嘴兩句,又擔心她像之前那樣發瘋。
好不容易今天態度才對他軟和了些。
譚諸墨想了下,還是先順著這刺頭,跟譚北說:“你跟你爺說,我累著了今天不去。”
明天可以去。
譚北傳話回去了。
沒一會又跑了回來:“二叔,阿爺讓你過去,阿爺老了幹不動,要是累病了,說來你家養。”
譚有貴不能幹重活,這要是累出個好歹來,也是個麻煩事。
譚諸墨覺得林來娣有點無理取鬧了,跟她說:“我就去忙一會,你別讓我難做,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了。”
林來娣板著臉吩咐譚幸運:“幸運去把大隊長、書記請來。”
“你這是幹什麼!有意思嗎!”
譚諸墨激動的盯著林來娣質問,總是拿離婚來威脅他。
他這樣的會找不到老婆?
林來娣平靜的盯著譚諸墨,慢悠悠說:
“我現在看你很不爽,我想通了,這輩子怎麼開心怎麼活,誰讓我不爽,我就把他從我的生活中踢出去!我看不上你這樣的男人了!
之所以能忍這麼久,那完全是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但現在你就是個糊塗蛋子,回家飯不做,孩子不帶,去給別人家幫忙幹活,你說我要你這個男人有什麼用!”
實在氣不過,林來娣又補充罵了一句:“有個屌用!”
譚諸墨沉著臉,較真的一字一句道:
“那不是別人家,那是我的親兄弟!”
“親兄弟,對,親兄弟,什麼都是親的,就老婆孩子不是親的,你跟你的親兄弟過去吧。
我跟孩子們都不指望你了,我帶著孩子嫁給老男人,也不要你,我讓老男人睡你的老婆,讓你的孩子管老男人叫爸,就你會耍混是不是!誰不會啊!”
林來娣無所顧忌,口無遮攔的一頓輸出。
夫妻兩人四目盯著對方,兩人都倔強又氣憤。
尤其是譚諸墨氣的咬後槽牙,一肚子火氣似是要把他燒死,恨不得一拳頭把牆給砸爛!
“林來娣,你真的以為我捨不得打你?”
真是皮癢了,越來越過分了,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當他沒脾氣?
林來娣屁股終於挪了一下,往他往前一站,無所畏懼道:
“我從來沒這樣以為過,反正你從來都沒稀罕過我,咱倆結婚不過是湊合過日子,現在沒有湊合下去的理由了!”
這些話就像把利劍狠狠的戳了譚諸墨心窩,他不稀罕她?
過了這麼多年,他是跟她瞎眼過的?
不稀罕她,會跟她結婚?
他目光顫顫,滿是失望。
“下次再說這種混賬話,你試試看我打不打你!”
這一次他忍了!算是對她的警告。
林來娣絲毫沒收斂,挑釁的又說了一遍:
“我就跟老男人睡,我讓你的女兒管老男人叫爹,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本來譚諸墨想出去院子裡消消氣的,聽她這麼一說,脾氣一點都忍不了了。
他那個牛力氣輕而易舉的把林來娣壓在了床上。
他騎在林來娣身上,一臉怒氣不輕不重的打了林來娣屁股幾下:“你發什麼瘋!”
林來娣伸手抓他臉,譚諸墨一隻手就控制林來娣兩隻手,舉過頭頂摁住。
他盯著林來娣,還是不忍心下力氣打她,撓癢癢似的打了兩下屁股,就威嚴問她:“知道錯了沒有!”
林來娣見他氣急了也捨不得打她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瞬間又感覺這男人還可以再調教調教下。
但她嘴不饒人:“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你活該!”
譚諸墨盯著她,心不由得一軟,真是栽她手裡了!
此刻倆人極具曖昧的姿勢,讓屋子裡的溫度不斷攀高。
譚諸墨看著身下小女人因扭動而敞開的胸口,不由得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