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導航，張衛來到情報提示的地方。
這是緊鄰公路的一個地塊，門口堆了不少雜物，圍牆上已經爬滿了藤蔓，依稀可以看到“盛海市精密儀器廠奉獻分廠”的字樣。
張衛走到大門口向裡面張望了一下。
只見門口有個傳達室，此時裡面空無一人，傳達室邊上還有一小塊開出了的菜地，依稀可以看出以前應該是個綠化帶。
菜地邊上還有個狗窩，裡面一條中華田園犬正對著張衛狂吠。
張衛也不敢再往裡走，萬一被狗咬了一口怎麼辦，他可是沒打過狂犬疫苗。
“裡面有人嗎？”張衛大喊道。
過了一會就看到一個老頭提著個水桶慢吞吞地走到門口。
老頭開口道：“後生要工程款去市區的辦公室找領導哈，別為難我一個看門的。”
張衛笑道“爺叔，我不是要債的。我是來考察的，想請你行個方便放我進去看看。”
張衛想進去看一下傳國玉璽的具體埋藏位置，如果上面已經造了房子那他就只能從長計議了。畢竟要挖開鋼筋混凝土那工程量也太大了，光叫挖機就要不少錢。
老頭擺擺手“那不行，平白無故放個外人進去。萬一裡面少了東西我是要擔責任的。好不容易找的工作，出了事我這一個月三千多的工資可就沒了。”
張衛又說了幾句好話，這老頭就是不為所動。看來還是要來點糖衣炮彈。
張衛想了想，轉身走出工廠大門。公路對面正好有個小超市。他進去買了條紅雙喜。
重新回到保安室。把煙往大爺手裡一塞。賣慘道“大爺你幫個忙，我不是壞人，我們公司安排我來附近考察，今天就差你們這一家了，如果完不成任務要扣工資的，請您務必幫幫我啊。”
老頭看到整條的紅雙喜，兩眼一亮，不動聲色地把煙放到抽屜裡。
接著道“你這後生還挺會來事。算了，看在你們小年輕也不容易，我就帶你進去看一圈吧。”
張衛暗道“這老頭的職業操守還真的靈活多變。”
老頭把狗用鐵鏈拴在狗窩裡面，然後帶著張衛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熱情的介紹這裡的情況。
原來，這個廠子是盛海市精密儀器廠的一部分。當時市政規劃，市區的工廠都要遷到郊區來。廠領導也是雄心壯志想要做大做強。在和市政府溝通之後，劃分到了整整三百畝土地。
要知道三百畝的面積相當於30個足球場大小了，一個人圍著圍牆走一圈估計都要一個小時。
可惜好景不長，工廠才造了一半不到，盛海精密儀器廠就因為各種問題停產解散了。
這裡的分廠工程也被迫中斷，就這樣停工整整五年，慢慢就變成了爛尾項目。
說話間，兩人走到廠區裡面，張衛邊走邊看。廠區裡面被水泥路分割成了一個一個的方形區域，估計是規劃建造的不同車間。
每個區域基本上都是未開發狀態，上面長滿了半人多高的雜草，只有寥寥幾個區域有一些六層樓高的廠房聳立，不過也都只有鋼結構的框架裸露在外，連個外牆都沒有。
張衛邊走邊用手機查看地圖，沒一會兒就找了情報中提供的座標位置。
這是在其中一個區域的中間，萬幸這個區域並沒有建造設施，是塊荒地。
張衛假裝拿手機拍照，其實心裡在思索如何挖出埋在地下的傳國玉璽。
根據情報顯示，玉璽所在的位置是地下四米左右。要知道挖個四米的大坑也不是一會功夫就能完成的，必定動靜極大。
除非這老頭是個聾子，不然溜進來挖掘顯然不現實。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玉璽呢？張衛此時不禁犯了難。
老頭也沒發現張衛在神遊，許是平時沒什麼人和他說話，這老頭在邊上絮絮叨叨個沒停：
“後生你看這荒草長的還挺快，再過幾年可能這路都要被遮住了。剛開始，廠子裡還安排人來焚燒荒草。慢慢地也就沒人來管了。”
張衛聽著老頭的話語，突然靈光一閃。想到辦法了。
他轉身向大爺問道“爺叔，你這有工廠負責人的辦公地址嗎，我想去拜訪一下”
老頭爽快道：“有的，我回門崗寫給你。”
兩人回到大門口，老頭找了個紙把總廠地址和負責人名字寫上遞給了張衛。
猶豫了一下，又說到“後生，其實你不用太上心，這地塊面積大，位置雖然是在郊區，但畢竟是盛海的地塊也算金貴。
之前也有不少人想收購地皮，但這是國有資產，想轉讓給私人企業那沒法操作。你們公司估計也沒希望。“
張衛卻笑到“謝謝大爺的忠告，不過我有預感，我們這段時間要經常打交道了。”
說完便揮揮手，開車離開。
周慧紅此刻正在水果店裡。
自從兒子還清了家裡的債務之後，她沒了壓力，整個人都彷彿年輕了許多。
水果店僱了兩個員工輪流看店。雖然多了工資成本。不過省了體力活。周慧紅也只要偶爾來對對賬就行。
此刻，鈴聲響起。
周慧紅看了眼接起電話：“喂？兒子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
張衛把電話調成公放模式，邊開車邊回答道：“現在正好空著唄，對了我爸好點沒？”
周慧紅笑道“恢復得挺好，昨天都能下地了。上次複查醫生說再有差不多一個月就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張衛聽了也很高興又說到：“對了，老媽你幫我打聽打聽，大伯他家的張宏現在是不是還沒找到工作？”
張衛他奶奶就生了兩個兒子，二兒子是他老爸張衛國，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叫張愛國。
和母親那邊的刁蠻親戚不同，大伯一直在老家務農，老實本分。兩家人關係一直特別親。
大伯從小對張衛也特別好。雖然沒什麼錢，但每次張衛去他家玩都會帶他去小賣部買零食。直到父母搬到鎮子上發展才見面少了。
大伯家也是一個兒子，叫張宏比張衛小一歲，兩人打小也經常一起玩。由於張宏學習一般，中專畢業就應徵入伍了。直到最近才回來。
周慧紅聞言嘆了口氣道：“小宏這孩子也是不順，聽他爸說，前幾個月復員回家，部隊給介紹了一個保安的工作。每個月工資不高也算穩定。
可才做了一個月不到就被辭退了。好像是因為裡面的保安油子合夥欺負他。最終小宏沒忍住動手打了人”
張衛問道“那他現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周慧紅沒好氣地道“在家幫他爸種種地做做農活啥的。”
“這樣啊”…張衛摩挲著下巴道“那老媽幫我去問問，他願不願意換個地方種地呢？”
“啊？”周慧紅懵了。